他愿意的
許南易直接把白木槿抱回了房。
盡管剛才意識模糊,但他還是隱約聽見了她的慘叫。這會兒再看見她幾乎已經(jīng)瞧不出輪廓的右前爪,只懊悔自己今晚的大意著實太不應(yīng)該。
他問:“你,現(xiàn)在要不要去寵物醫(yī)院?”
白木槿強撐著,搖搖頭。
前爪的痛細細密密,骨頭應(yīng)該都碎了。就算去了寵物醫(yī)院,那些醫(yī)生應(yīng)該也沒法醫(yī)治。
更何況,她剛剛將許南易體內(nèi)的藥渡到了自己體內(nèi),現(xiàn)在正是驅(qū)散藥性的關(guān)鍵時刻,不能容許一絲耽擱。
她弱弱地抬起左前爪,在許南易的掌心,慢慢比劃。
她寫的是,“血”字。
許南易猜:“要我的血?”
她點頭。
許南易身上靈氣充足,應(yīng)當與他的氣脈息息相關(guān)。為了保證他的身體健康,她不能貿(mào)然從他的身上吸取靈氣。但如果能以他的精血為輔,她的療傷速度就會大大提升。
“要多少?”
白木槿又在他掌中寫了個“碗”字。
這種程度的傷,半碗即可。
“一碗?”許南易輕笑一聲,他看著白木槿,眼底浮上一層她看不懂的東西。
他不會是,不愿意吧。
白木槿怯怯地看著他,只一皺眉,就想通了。
現(xiàn)在的人養(yǎng)尊處優(yōu),哪怕是在大山里,也鮮少有放血救人的例子。她和許南易相處才三個多月,要他平白給她那么些血,確實為難他了。
她努努小嘴,心頭莫名泛上一股酸酸的感覺,低下腦袋,一動不動。
“這么重的傷,一碗夠不夠?”
許南易突然出聲詢問,原本低著的小腦袋一瞬間又抬了起來。
他愿意!
白木槿眼里閃著光,點頭如搗蒜。
“要用哪里的血?用什么工具?或者你直接從我身上取,血液取出來遇到空氣,會不會失去效用?”
一連串的問題,竟沒有一個,是問取完血會不會有什么副作用。
白木槿的心跳不知為何停了一下,她心中一澀,險些落下淚來。
他真的太好了。
一開始接近他,自己確實是抱了賴在他身邊吸靈氣修練的心理,可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她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離不開他了。
她的飲食起居,她的心思情緒,他全都能照顧到。
不求回報地照顧。
他不嫌棄自己妖精的身份,甚至替她做掩護。分明自己剛剛也遇了險,卻愿意放一碗血來救她。
白木槿縮縮腦袋,左前爪一揚,在許南易的食指和中指上劃開一道口子。
血瞬間涌了出來,白木槿以空氣凝結(jié)成碗,將涌出的血接住,待血量足夠以后,她又一揮爪子,止住了許南易手指上的血。
整個過程不過三十秒,許南易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就要這么點?”
白木槿輕輕點頭,將右前爪伸入了血碗中。
她周身環(huán)繞著淺白色的氣流,額間印出的紅點隨著真氣運轉(zhuǎn)時間的增長變得越來越紅。
半碗血漸漸被吸收干凈,白木槿收了功力,只覺得渾身上下都滾燙滾燙。
她抬起頭,沖著許南易淺淺一笑,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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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安喬
木槿要慢慢蛻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