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藍已經(jīng)把話說道了那般程度,自然是知道些常人不知道的東西的,要是能夠從他這個地方下手的話,或許還真能夠弄出點什么來。
“是,還是不是,其實已經(jīng)不重要了,不是嗎?”
伽藍微微的將那頭搖了搖,感慨的味道顯得十分的濃烈:“曾經(jīng)的王者已經(jīng)消隕,但這并不是一切的結(jié)束,我作為一個過來的存在,只是不愿意瞧著巫妖也走上那樣的宿命罷了!”
怎么又扯到了巫妖的頭上呢?
燎月一直覺得自個能夠?qū)⑦@些放得開,但對方那話一來,她只覺得自個莫名的緊張,壓根就不像是一個置身事外的存在。
“什么樣的宿命,難不成在你的眼中瞧來,巫妖兩族也會隕落不成?”
“可不是在我的眼中,而是在某種力量的眼里,一種無論是巫妖甚至是九天之外那所謂的天道鴻鈞都無法抗拒的力量眼里!”
這話是越說越讓人覺得夸張了。
別的不說,天道鴻鈞是什么樣的存在,先天至圣,混元之身,傳說中就算是天和地都毀滅了,他依舊會存在的強者,怎么可能還有誰能夠?qū)⑺趺礃幽兀?p> 可如果只是玩笑,那伽藍的神情未免來得也太真了些。
“你們用不著去關心這般多,如果真的要來,那也是注定無法改變的,我現(xiàn)在能夠做的,就是勸你們盡量不要去涉足南海,因為有些東西一旦動了,恐怕就再也壓不住了!”
“某些東西,你說的是什么?”
燎月的調(diào)子來得越發(fā)的急切起來,她可不想在這個點上還糊里糊涂的,所以呢,那種質(zhì)問的感覺似乎都有點兒壓制不住。
“禺疆,你們口中真正的神!”
“禺疆?”
燎月和燭離的聲音基本上是同時響了起來,兩個人對視之間,都盼著能夠從對方的眼里面得到點答案,但很顯然,這只是一時的徒勞而已。
別說知道他是誰了,甚至連這個名字都從來沒有聽到過。
所以呢,那注意力啥的,自然很快便轉(zhuǎn)回了伽藍的身上,話從他那兒來,自然答案也應該從他那兒去求。
可燎月剛到嘴邊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她整個人又震了一下。
這一次和先前不同,誘因可不是來自自個的內(nèi)心,而是整個大地都像是在顫動一般,最初的時候只是能夠輕微的感受到,但那種幅度加重的速度來得很快,只一眨眼的功夫就變得很劇烈起來。
你明明站在那兒,很穩(wěn)。
卻隨著那顫動開始東搖西晃了起來,感覺隨時都有摔倒的可能,而且呢,都不用去仔細,便能夠分辨出,這種顫動的源頭是從那海底深處而來的。
乖乖!
南海這般的大,不出意外的話,它的深度啥的,也應該是相當?shù)捏@人才是,可即便是如此,還是能夠傳遞上來,而且還這般的夸張,造成顫動的力量,的確不可小覷。
再瞧伽藍的時候,他似乎很平淡。
原本已經(jīng)站起來的身軀啥的,又緩緩的坐了下去,那感覺,就像是早已經(jīng)習慣了這種顫動一般。
“你知道這顫動是怎么回事?”
“這就是他!”
“他?”
燎月忍不住愣了愣,她可不是一個糊涂的人,自然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伽藍口中剛冒出來的禺疆,雖然從他的話里,燎月也知道那是一個不好惹的主,可夸張成這般模樣,她還真有些沒有預料到。
“沒隔上三十天,他就會瘋癲一次,眼前這一茬都還算是輕的,上一次,整個南海差點兒都被他翻了個底掉,這樣的存在要是不被束縛住,還不知道會鬧騰成什么樣,所以,聽我一句勸,你們還是回去吧!”
三十天?
那不就是一個月嗎?
燎月還真有些猶豫了起來。
她雖然不知道禺疆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主,但憑這透出來的能耐,恐怕就不比重光啥的弱,真要是去招惹了他,恐怕還真討不到什么好果子吃。
“我得下去照著他了,伽藍神殿的封印越來越薄弱,禺疆遲早也會從里面逃出來的,哎!”
又是一個封印,而且聽伽藍這種說法,恐怕比那熔巖三殿里面的禍斗不知道強悍多少,要是這樣的主出現(xiàn)在大荒之中,我滴乖乖,恐怕還真不知道會是一場什么樣的劫難。
“月生十三,天下大亂,難道說的就是這個嗎?”
燎月的嘴里面暗暗的嘀咕道,那聲音來得很小,那怕是離她很近的燭離,也未必能夠聽得清楚:“你說什么呢?”
“沒,沒!”
被這么一問,燎月急忙的搖了搖頭,像是要去掩飾一般。
她稍微的頓了頓,又試探性的往下問了去:“你說咱們是不是真的不該下去呀?”
“你為什么突然間會這么想?”
“我再想,禺疆既然被封印在這南海之中,就一定有他的緣由所在,咱們要是下去了,再一不小心的將他放出來,是不是給大荒帶來了一個極大的負擔?”
雖然覺得這樣的說法有點兒夸張感。
但燭離也沒有想要直接去否認她說的話,畢竟剛才能夠感受到禺疆實力的人,可不只是燎月一個,他自然也知道那個后果到底會是什么。
“我覺得吧,你還是自個拿一下主意的好!”
“你就是這樣應付我的,要是姑奶奶能夠拿主意,還需要問你小子嘛?”燎月忍不住嘟囔了下嘴,那感覺就像是在置氣一般。
瞧著她這模樣,燭離的眉頭也忍不住皺了皺。
心里面不由得有點兒咒罵感,你都不能決定的事情非要我來做,豈不是也是搞笑嘛,好吧,他的確是有這樣的心思,但那話到了嘴邊,還是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臉上甚至還刻意的冒出幾分討好的姿態(tài)來:“你不是姑奶奶嘛,我一個小跟班哪兒有那般大的能耐呢,要不然,你做我的,那個啥!”
那個啥?
他話可沒有說完,但意思卻是再明白不過。
之所以這般的‘挑釁’,那是因為他知道燎月是個什么樣的主,想要讓她服軟低頭,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所以這般一來,就算是她還想要去迫自個一下,嘿,也壓根開不了那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