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離緊緊的跟在燎月的身后。
他可是第一次到海底去,那感覺自然和燎月完全不同,少不得的好奇感,而手上呢,也有一絲的靈力在跳躍著,碧綠色的光芒浮現(xiàn)出來,剛好能夠?qū)⑺闹芸吹们宄稽c。
“哇哦!”
“你很感嘆?”
燎月雖然沒有正面去瞧他的臉,但從那聲感嘆里已經(jīng)能夠很清楚的聽出來,她有種想要去嘲諷的沖動在,但細細一想,還是收了回來。
自個出東海的時候不也是這么樣嗎?
甚至要細究的話,還要比他更加的夸張幾分,又有什么資格去嘲諷對方呢,所以呢調(diào)子啥的,明顯的放低了些,像是刻意的要去引導對方一般:“其實,海底和上面差不了多少,只不過呢,生物在水里,和在上面多少還是有些區(qū)別而已!”
“這是有些區(qū)別,我感覺可是完全不一樣??!”
燭離忍不住搖了搖頭,他的目光又朝著四周瞧了瞧,似乎想要用這樣的方式去驗證自個的猜測,而那雙眼,也緊跟著睜大了幾分:“那是什么呀?”
“可能是魚的一種吧!”
燎月依舊是頭也不動,目光直勾勾的往前而去。
雖然南海海底和東海也差不了多少,但畢竟是個新的地方,她也得仔細的往前探才成,而且呢,在那海底的深處,那才是目的所在,為了這些主浪費時間,的確有些不值當。
“魚?”
燭離似乎有點兒不愿意相信。
“那有魚長成這般模樣的,那般長的身軀,感覺就像是龍一般,你瞧瞧它,好像正朝著咱們游過來呢,要不要主動去打個招呼啊?”
“打什么招呼,又不是?”
不是啥,那話燎月可沒有說完,她整個人突然間怔了一下,就像是聽到了什么不該聽到的話一般:“你剛才說,龍?”
“對呀,就是龍!”
燭離來得很肯定,似乎也沒有的懷疑:“我雖然從來沒有見過真龍,但卻在壁畫上瞧過它,和這一條基本上一模一樣,哇哦,果然是先天種族,器宇!”
“快跟我走!”
這一次換燭離沒有說完了,燎月的手速很快,她既沒有打算先去解釋,也沒有給燭離足夠的反應時間,只一眨眼的功夫,已經(jīng)硬生生將這個少年人拉出去好長一段距離。
這個被人無緣無故的帶著著走,估摸著沒有誰會覺得心里面舒坦,燭離自然也不能例外。
他雖然沒有強行的停下來,但嘴里面還是忍不住的追問道:“那到底是個什么東東,你至于給出這般大的反應來嗎?”
“那可不是龍,只是長得和龍極其相似而已,但它的攻擊性卻比龍強大得多,而且脾性暴躁不堪千萬惹不得,所以呢,咱們先躲開它再說,沒有必要來招惹這些麻煩事!”
要真的是這樣,的確犯不著。
可燭離心里面還是有點兒放不開:“那它要不是龍的話,又是什么呢?”
“螭!”
“螭?”
“先天三族之中,祖龍一脈座下有九子,其中的一個就是螭!”
“你說它是祖龍九子之一,可龍漢初劫的時候,三族不是已經(jīng)完全湮滅了嗎,螭又怎么可能會留存下來呢?”
這個問題,可把燎月給難住了。
先天三族的故事她的確聽得不少,但到底也只是從自個那為娘的望舒嘴里面聽來的而已,具體到小細節(jié)嘛,可就沒有那般的清楚了。
“這個嘛,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好像是說他的靈識混搭在天地之間,并沒有完全性的消失,而水虺這種東西經(jīng)過千年修煉,沒被感染的,就化成蛟,而被感染的,就變成螭,蛟再演化會變成真正的龍,至于螭嘛!”
“螭怎么樣?”
“它們就算是再怎么的練,也只能是螭,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改變,所以!”
“所以又怎么樣?”
燭離追問得很迅速,那感覺就像是生怕自個錯過了什么一般。
“你小子這是咱回事,沒瞧見你對別的事這般的上心,為什么唯獨對這螭?”
被這么一反問,燭離一下子回過了神來,自個的反應的確太夸張了些,他有些尷尬的將那手伸了神,順勢抓了抓自個的頭發(fā):“這個嘛,我不是尋思自個沒有一個像樣的坐騎,這家伙像龍,挺不錯的,天上地下,還有這水里面都能夠來去自如,這一點,可比敖蹄都強呢!”
額,感情是打著這樣的算盤啊。
燎月忍不住將那頭搖了要,有點兒哭笑不得的感覺:“你呀,先把這樣的念頭收起來成不成,你瞧它現(xiàn)在那樣,是會甘心當你坐騎的主嗎?”
“這個哪兒瞧得出來嘛,你瞧你瞧,它向咱們游動的速度變得更快了!”
燭離的調(diào)子啥的,居然有點小興奮。
可這樣的興奮感持續(xù)的時間并不是很長,很快,他又停了下來,因為那雙眼直勾勾的瞧著對方,自然能夠看得清楚螭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到底是什么樣。
它張著一張大嘴。
將那獠牙漏了出來,顯得異常的鋒利,甚至隱隱的還有幾分寒氣在,而那眼睛更加的了不得,兇光陣陣,就像是要把眼前看到的東西全部都吞噬了一般。
“它想要干什么?”
“先不管它到底想要干什么,既然追過來了,咱們就趕緊跑便是!”
這倒是一句實話,既然來者不善,在這兒做過多的停留,豈不是自找麻煩,南海畢竟是從來未到過的地方,又何必這般做呢?
“你們給我站?。 ?p> 一道水柱急切的噴了過來。
那感覺,就像是一柄箭一樣,按理說,無論是什么東西到了水中,速度都會被減慢不少,可偏偏的,你此時瞧著那道水柱,就像是完全沒有受到影響。
利箭襲來,那是不得不防。
燎月原本還向朝前去的身子一下子停了下來,那感覺就像是被人完全性的擋住了去路一般,眉頭啥的,自然皺了起來:“看樣子咱們是想要走都不太可能了,這樣也好,你小子不是想要個坐騎嘛,這兒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