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大哥的話讓我很是感慨,和他聊天之后我才明白原來做警察的是多么的不容易,常年風(fēng)里來雨里去,靠的是強健的身體和靈活的頭腦,并且還會遇到各種危險,想到朗易言的身世和他現(xiàn)在的性格,我心里一陣酸楚,忽然就很心疼他,手指攥緊了飯盒的把手,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對他再好一點,哪怕有一天我和他走上兩條單行道,也只希望他能夠記得,有一個人曾經(jīng)很關(guān)心很關(guān)心他。
到周六,我被朗易言和一大伙兒人帶著去了一個叫做“南來北往”的燒烤店。這些人里有我熟悉的,也有些不認識的,從他們興高采烈的談話中,我大概猜出那天他們出警是去抓犯罪嫌疑人了。我、朗易言、沈楓、李胖子,李胖子就是那次和沈楓一起來游樂場抓搶劫犯的那個胖警察,警局里的人有的叫他李胖子,有的叫他老四,至于他的真名字,我還沒有問過,我們?nèi)齻€連同另外一個我不認識的警察坐一輛車。
朗易言在開車,一路上都沒有參與他們的討論,看他們那樣高興,我也忍不住插口問:“這是個什么案子啊,能讓你們來開慶功宴?”
沈楓嘴快,“是個在逃犯,查了好幾年了,這孫子殺了不少人,總算是為民除害了!”
我疑惑道:“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一點都不知道呢?”
李胖子解釋,“這些消息當(dāng)然不能隨便對外公布了,否則案子沒破,到時候得引起多大的恐慌???”
“所以都要等案子破了才能對外公布么?”
“也不是,有些比較重大的案件都是選擇性的公布,像細節(jié)什么的都會省略。”不認識的年輕警察回答完,又說:“這次的案子還多虧了黎法醫(yī)呢!”
他剛說完,坐在他旁邊的沈楓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他剛想反抗,看到沈楓的臉色后,便不再言語了。
我感到很奇怪,“黎法醫(yī)?我之前怎么沒聽說過呢?”
沈楓呵呵干笑了兩身,“哦,那個......她平時也就是出現(xiàn)場的時候跟我們跑跑,辦公室也離得遠,所以你送飯就沒碰見過她,不過今天慶功宴她也會去的?!?p> 一直沒說話的朗易言這時候卻說話了,“你們幾個再多嘴就給我下車走過去。”
嚇得后座的三個人頓時不敢說話了,我也很納悶,我們也沒說什么啊,干嘛發(fā)這么大的脾氣?那個黎法醫(yī)為什么提不得呢?我不由得對這個黎法醫(yī)有了好奇,心想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一路上我都在想這個問題,等到了店里,見到傳說中的黎法醫(yī)后,我確實吃了一驚,這個黎法醫(yī)不是我想象中的成熟睿智的男法醫(yī)形象,而是,而是一個身材火辣,容貌嫵媚的美女法醫(yī)!
看到我們一行人進來,她從餐桌旁離席,向我們款款走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朗易言,那眼神真是赤裸裸啊...
我恍然大悟,原來人家法醫(yī)是對他有意思啊,繼而她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對朗易言直白的問:“你的女朋友?”
朗易言把我的肩膀一摟,“是未婚妻。”我和他從來沒有以這么曖昧的姿勢相處過,人靠在他的懷里,強烈的男性氣息刺激著我的感官,讓我在一瞬間清醒過來。我扯過他的衣領(lǐng),在他的耳邊小聲咕噥。在旁人看來,我們無疑是在打情罵俏,但實際情況只有我們自己知道。
“你也太過分了吧!幫著你應(yīng)付家長不算,怎么連外面的花花草草都要替你收拾?”
他也學(xué)著我的樣子咬耳朵,“不是你說要感謝我的么?”
我松開他,心里的火苗蹭蹭的往上冒,他卻一臉含笑的看著我。
披著羊皮的狼!
“好了好了,我們都餓死了,快點進去吧,兄弟們都等急了?!鄙驐饕娗樾尾幻睿鴰讉€人就往里走,“黎法醫(yī),趕快來啊?!?p> 朗易言不由分說,牽起我就走,我想掙開他的束縛,奈何他的力氣太大,我沒辦法掙脫,黎法醫(yī)的臉色不太好,但也沒多說什么。
一行人入席后,氣氛很快活躍起來,一大桌子除了我和黎法醫(yī),其他的全是大老爺們兒,這些人的酒量都很好,而且頗有種不醉不歸的沖動。我不喝酒,黎法醫(yī)和他們一塊兒也在喝酒,她坐在我的左手邊,我的右手邊就坐著朗易言。
“對了,還沒請教你的名字呢?!崩璺ㄡt(yī)端起酒杯,臉上已經(jīng)有點泛紅,我趕忙端起杯子,“我叫許意涼。”
她皺皺眉頭,“我是黎清,你怎么不喝酒啊?”
我尷尬的笑,“我不會喝?!?p> “不會喝?”一雙柳葉眉擰得更緊了,“那你憑什么嫁給朗隊?”
我:“......”
“你知不知道我們認識有多少年了,你們才認識多久???”
我:“......”
“為什么他就會喜歡你呢?”
我:“......”
其實我心里才是更郁悶的那個好么!我倒是希望黎清說的都是真的,可是事實上自己只是一個擋箭牌,我連擋箭牌都做的這么無怨無悔。
我看看四周,飯桌上十分喧鬧,幸好沒人注意到我們這邊的動靜,雖然朗易言沒看過來,但他明顯已經(jīng)聽到了,因為下一秒他就對眾人說:“意涼說她有點不舒服,我們就先回去了。”
說完,也不等大家反應(yīng),拉起我就走了。我是很懵啊,今天我當(dāng)了炮灰的角色么?
剛出大門,身后有人叫我們,“朗隊?!蔽一仡^看去,果然是黎清。
看到我,她不好意思的笑笑,“意涼,我能和朗隊單獨談?wù)劽???p> 我心里是極不愿意的,但是眼下這種情況,不答應(yīng)又顯得很沒風(fēng)度,剛想點頭,手卻被朗易言攥得更緊,“有什么話就在這說吧,沒什么是她聽不了的?!?p> 黎清似乎很為難,咬了咬唇,還是說:“我只想問你一句話,這么多年,你對我有沒有一點點喜歡?”
“沒有?!睅缀跏窃谒齽倖柾?,朗易言就回答了她。夾在這兩人中間的我感到很尷尬,但同時又有點小慶幸。
這一次黎清沒有猶豫,她彎起嘴角,“我知道了?!庇挚聪蛭?,“今天我有點醉了,在許姑娘面前失態(tài)了,抱歉?!?p> “不會不會。”
她點點頭,“祝你們幸福?!?p> “會的?!崩室籽詻]有再多看她一眼,帶著我徑直走了。
這大概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狠的男人了!
四月寒鴉
郎警官的桃花有點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