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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來秋風(fēng)意眠眠

第八章 于……于風(fēng)眠?

晚來秋風(fēng)意眠眠 小無邪 2135 2019-09-30 20:45:23

  李三兒身上的包袱被范家仆人接了過去。

  走在前頭,留著小胡子的中年男人自我介紹說:“在下姓姚,是范府管家。經(jīng)常聽我家老爺提起您,說您做生意最講誠信,最能雙贏,真是久仰大名啊!”

  “過獎過獎……”

  于家四人隨姚管家走進(jìn)大院兒,地上鋪的是大小勻稱的白色鵝卵石,種的是四季常青樹。經(jīng)過一座院中小橋,橋下枯荷滿池。

  “讓諸位見笑了,最近府里忙的緊,這水里的枯荷都沒來得及清理?!?p>  吳霜霜道:“范府家大業(yè)大,忙不過來也實屬正常?!?p>  “您這邊請。”

  于風(fēng)眠打了個哈欠,隱約看到不遠(yuǎn)處明亮的大廳。

  “老爺,于老爺一家到了?!?p>  管家跨進(jìn)門檻說道。

  隨后,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簾內(nèi)傳來。

  范忠披著一身黑色鑲金邊兒的絲綢披風(fēng),被一旁打扮艷麗的夫人楊玉兒扶了出來。

  “于兄!”

  于寬喜笑顏開,走上前去。

  “范忠,別來無恙啊。”

  范忠五短身材,膀大腰圓,又濃眉大眼,讓人看著憨厚老實。楊玉兒點頭還禮,她雖不再青春年少,但風(fēng)韻猶存,又懂得持家,深得范忠喜愛。

  于風(fēng)眠微微頷首,聲音清亮,說:“范叔叔。”

  “喲!這是眠兒吧?你看看你看看,比我高出一個頭了!長的又一表人才,隨了于兄你?。 ?p>  “哪里哪里!玨兒呢?”

  “嗨呀,我今天下午讓他別亂跑,這不,管家一會兒沒看住,就跑出去瞎玩兒了,回來我還得收拾他!一點兒不讓我省心!”

  楊玉兒也說道:“本想讓他與我們一起迎接于兄一家,只怪我們教導(dǎo)不周,還望于兄,于嫂別見怪啊?”

  吳霜霜趕緊接話:“哪里哪里,我聽相公說啊,玨兒正直少年時,喜自在,這是天性?!?p>  “哎呀,天這么冷。別站著說話了,快進(jìn)來進(jìn)來!”

  李三兒小聲道:“老爺,夫人,我在外面等你們?!?p>  范忠對姚管家說道:“帶這位跟你們一起吃晚飯吧?!?p>  “是,老爺?!?p>  “多謝范老爺?!?p>  于寬笑道:“我們突然到訪,實在是叨擾了。”

  “哪里的話!你我這關(guān)系,說什么叨擾?”

  幾個人進(jìn)了簾子,面前一張大圓桌上,擺滿了各色各樣的美食,旁邊的爐子上溫著酒,酒香隨著熱氣飄散出來。

  幾人褪去了身上的披風(fēng),圍坐在一起。

  “這菜都要涼了!眠兒,還有于嫂,我就不讓你們了啊,就當(dāng)自己家里一樣啊!”

  吳霜霜拉著于風(fēng)眠坐下,點頭道:“多謝?!?p>  “謝謝范叔叔。”

  “玉兒,倒酒?!?p>  “哎。”

  楊玉兒用一塊兒白色金絲手帕掂起白玉酒壺,將溫?zé)岬南憔频節(jié)M白玉杯。

  “眠兒能喝酒嗎?”

  于風(fēng)眠看了一眼于寬和吳霜霜,乖巧的搖了搖頭。

  吳霜霜道:“玉兒,眠兒還小,不能讓他喝酒。”

  楊玉兒笑笑,說:“我這是第一次見眠兒,一看就是聽話的孩子?!?p>  吳霜霜道:“眠兒年紀(jì)還小,現(xiàn)在是聽話,不知道娶了老婆后,還會不會聽爹娘的話啊?!?p>  “哈哈哈哈哈哈哈……”

  于風(fēng)眠抿嘴笑,無奈道:“娘,我肯定找一個孝順的,我們都聽您和爹的話?!?p>  “哎呀,眠兒真是會說話。于嫂,你是不知道我們家玨兒啊,天天惹事,我和他爹頭都大的……”

  “怎么回事???”

  于風(fēng)眠坐在她們兩個中間,聽著她們兩個做娘的輪流開涮自己兒子,不知該如何是好,手里的筷子也遲遲不敢伸出去。

  看著兩位夫人相見恨晚的喋喋不休,于寬和范忠也趕緊把酒言歡。

  “于兄,盛都可比梧州冷吧?”

  “是啊,我還真沒想到這么冷。”

  “這不,近日我感染了風(fēng)寒,就沒有親自出去接你們,于兄可別見怪啊?!?p>  “怎會!你可得好好養(yǎng)身子,玨兒比眠兒大三歲,也到了該結(jié)婚生子的年紀(jì)了吧?”

  “是?。《际帕?!還是玩兒心重,我讓他跟我學(xué)做生意,不學(xué)!你說說?”

  范忠說到這兒,眉頭就皺了起來。

  楊玉兒趕緊拿起酒壺給他和于寬倒?jié)M了酒。

  于寬搖了搖頭,說:“你可不能強迫孩子做他不喜歡做的事情啊?!?p>  楊玉兒連忙點頭。

  “就是,老爺,您總說玨兒不求上進(jìn),是他對做生意根本不感興趣嘛?!?p>  “什么不感興趣,從小跟著我走南闖北,見識過我多少次叱咤生意場的場面,他怎么就一點兒都不崇拜我呢?”

  范忠恨鐵不成鋼的嘆了口氣,突然話鋒一轉(zhuǎn)。

  “對了,眠兒對什么感興趣???”

  四雙眼睛齊齊看向剛夾了一片涼藕的于風(fēng)眠。于風(fēng)眠咽了下口水,假裝鎮(zhèn)定的放在了自己面前的盤子里。

  “我對做生意和種糧食都沒有什么興趣,平時也就是寫寫字,練練武,如果有機(jī)會,考個官做做也挺好?!?p>  “你看看,文武雙全!”

  于寬擺擺手說:“哪里哪里,這孩子對自己喜歡的事情非常執(zhí)著,我和霜霜也沒有去阻攔,畢竟不是不是什么不正當(dāng)?shù)膼酆谩T蹅冏龅锏?,不都是希望孩子開開心心,健健康康的嘛。只要不是壞事,就任由他們?nèi)プ霭?。?p>  吳霜霜附和道:“是啊,孩子們都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也知道什么是責(zé)任和擔(dān)當(dāng),就讓他們自己去闖吧。我們做大人的,適當(dāng)?shù)奶嵝丫蛪蛄恕!?p>  范忠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說的是啊?!?p>  于風(fēng)眠見四個大人說的正開心,趕緊把那片涼藕填進(jìn)嘴里,借此來安慰咕咕作響的肚子。

  “老爺!少爺回來了!”

  姚管家突然跑進(jìn)來說道。

  范忠道:“回來了?這個臭小子,他還知道回來?讓他趕緊來見我!”

  “是,老爺。”

  “爹!娘!干什么??!”

  不耐煩的聲音從簾外傳來。

  于風(fēng)眠突然覺得有些耳熟。

  楊玉兒起身,說:“是玨兒,我讓他進(jìn)來。”

  說罷,就去簾外,小聲嘀咕了幾句后,拉了一個人進(jìn)來。

  “爹!”

  范玨喝的有些迷糊,衣衫不整,腰封都歪了。他兩頰通紅,一開口就是滿嘴的酒氣。他眼神迷離,看到范忠的一瞬間,眼神似乎清醒了一些。右耳上那顆綠豆大小的黑痣,格外顯眼。

  于風(fēng)眠剛剛夾住的一只雞翅,隨著目光詫異,又掉回了盤子里。

  范忠見到兒子這番醉酒樣子,面子有點掛不住。

  “你還知道我是你爹?啊?還不快見過你于伯伯,于伯母,還有眠兒?!?p>  “于伯伯好……于……于風(fēng)眠?”

  范玨的目光落在了一臉無語的于風(fēng)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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