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來,我沒能追到那人,待我回來時,那鳳凰卻是早就回來了,坐在那宮門前喝著些什么酒
我與他說未能追上那人,卻不想,那人卻是沒說什么
拍了拍臺階,示意讓我坐下
待我坐下后,那人只說了一句
:“這一生,你這個性格,你倆,也該是有個好結局了吧”
還未等我問他說的是何種意思,那人便是拿著他那酒壺走了
只是,有個白色的,略微有些黑色,不知是什么的東西,落了下來
待我,將那東西撿了起來,才知,原不過是個字條罷了
只是,這白色卻也是染了黃,黑色略微不明顯,但隱隱約約能看到,上面是一行字“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我向來不懂這凡塵中的詩句的,照我所想,還是直接些,簡明些才算是語言來的
只是,不知為何,這生澀的詩句,在我還未明白它的意思之前,卻是傷痛來的更快些
仿佛無數(shù)的螞蟻蝕骨,仿佛跌落懸崖,仿佛無數(shù)弓箭刺透身體,這種感覺,倒是生平第一次
只見,一陣風吹過,那紙條飛往天際,漸漸細碎,最后消失地無影無蹤
只是,那詩句,卻是深深烙印在了我心底,從那以后,便是再也沒有忘記過
第二日,那鳳凰什么也沒說,我與他說起煉丹爐的事,他只笑笑,說我莫不是癡傻了去,哪里發(fā)生過這般事情
直到后來,就連我自己都在懷疑,那些事情不過是我的一個夢時
天帝的懲罰卻是讓我明白,原來,那些從來都不是夢
鳳凰被天帝罰了五百天雷,最終修為折了大半
待他回來時,卻是裝作一副什么事都沒有的樣子
鳳凰在宮中修養(yǎng)了三個月,這三個月中,那朱雀來問候了一次,卻也只是一次
聽鳳凰說,那朱雀要去人間些日子,讓我陪他一起去
起初,我是不愿意與那朱雀去的
不說別的,就說那朱雀竟說我是個麻煩來說,也是不愿與他去的
只是,那鳳凰卻是像知道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似的,與我說了長長的一段話
?。骸胺麥\啊,師父知道,你不是這個時空的人。師父也知道,你這張臉皮是琴夢的。你可以不把師父當師父,但若是你想早些離開這場夢,便是與那朱雀一同去了人間才可?!?p> 我疑惑地望著那人,那人卻只笑笑
:“就當,聽師父最后一句話,走吧”
我不知道,這人是何角色的
在云眠的嘴子,這人是沒有一絲正直的模樣的
云眠總說,他是個潑皮無賴,是個老到不行的神仙,還是個瘋瘋傻傻的人
可云眠總歸有一句話說的是對的
:“小引,日后,若是你見到了這鳳凰,無論夢里,無論現(xiàn)實,無需防他。他,也是這世上最盼你好的人?!?p> 那時,我不懂,想我一個還沒有覓容的狐貍,或者說,就算是我覓了容,再高些,成了狐帝
也不見得會遇見什么鳳凰來著
可云眠總說:“不用你去找他,他也會來找你的?!?p> 可,每每當我問他為何時,他總做些搞怪的表情,說是騙我的
那時,我只當是聽了個笑話,或者是受了個騙的
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每每云眠與我認真嚴肅說出來的話,才是騙我的,而那些看似玩笑,而沒被我放在心上的話,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