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shù)倪@一手把安插在并州所有的匈奴全部清除干凈,城禁也就此解開,他讓晚妤寫了告示,把事情的原委說了個清楚,并且告知百姓當眾宣判匈奴罪狀。
芊芊的罪狀被徹底洗清,她又恢復(fù)了自由身,可以在大街上帶著她的小弟陳地龍四處閑逛。
百姓一開始雖然對四爺欺騙他們的這件事有些不太滿意,但是想到這匈奴如果真的里應(yīng)外合起來這后果可就不堪想象了。
還好在最后四爺把安插在并州的匈奴都活抓了,這可是奇功一件,在并州除了安王又有何人能有這樣的本事。
索性之前在百姓口中盛行一時的陰謀論也消失了,茶館了說書的又多了一個故事
“話說那安王智斗匈奴…侯國良帶著六萬將士將安王府那是團團圍住,安王不急不慌反而悠閑在屋內(nèi)彈起古琴曲,一曲空城計唱的是絕妙啊,唱的侯國良和百位匈奴人心惶惶…”
說書人繪聲繪色不知疲倦的講著,聽眾們也都豎起耳朵認真的聽,
唯有一人在那大口大口的嚼著紅豆餅,噎塞之時連忙飲茶順氣。
“姑娘,慢點,小心噎著?!币粋€文鄒鄒的年輕人看著如同餓狼討食般吃相的姑娘不禁勸誡道。
這文鄒鄒的年輕書生名為程文是江南生人,他高六尺有余,面相雖不算俊美但是卻透著那么一股桀驁不馴的書生氣質(zhì),眼睛不大卻似有神,嘴巴小而寡言為圣人之相,額頭飽滿下巴尖似刀削,眉毛纖細而長和四爺?shù)挠袔追窒嘞瘛?p> 此時坐在他對桌的正是前幾日給予了四爺破案靈感的那位在大街上表演金錢飛渡戲法的名叫芹芹的姑娘,不過此時她可不再神秘兮兮做出一副高人樣子而是在狼吞虎咽的嚼著紅豆餅,就好像不趕快吃紅豆餅就會從桌子上溜走一樣。
“嗯~我知道,你也別光看著啊,快來吃啊。”
芹芹大手的招呼著,程文一時間尷尬的有些不知所措。
“我已經(jīng)吃飽了,姑娘你多吃一點吧?!?p> 芹芹用力的點了點頭,嘴巴嚼著餅發(fā)出“吱叭叭”的聲音,“你胃口這么小啊,一看就是嬌生慣養(yǎng),跟個小娘們似的。”
程文被她戲謔的話語羞的有些臉紅,他一個飽讀詩書的人竟然被一個姑娘家如此奚落。
“你….”但是他并不知道該怎么樣去反駁她,所以只能小聲嘀咕一句“天下為小女子難養(yǎng)也?!?p> 要說這兩個人的相遇也是奇葩,也是緣分。
只是不知道是孽緣還是良緣。
程文其實是晚妤的青梅竹馬,此次來到并州的晉陽城也是為了找到當初不辭而別的晚妤,不過晚妤沒找到他卻先遇到了這招搖撞騙的芹芹,
他初來乍到對晉陽城的一切都一無所知,而芹芹身為一個老江湖人士,一眼就看出了程文是一個人傻錢多的主,便想抓住他這只肥羊好好薅一頓羊毛。
“嘿,公子,是不是剛來晉陽城啊。”
程文身上背著行囊穿著普通的書生服,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并沒什么特別,反正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有錢的主,一副窮酸書生的樣子。
但是芹芹除了會變戲法外還懂一些算命的本事,當然這算命的本事并不是真正的能夠通曉天事看穿過去和未來,只是一些話語上的騙術(shù),和大街上打著橫幅的算命先生差不多。
“嗯,姑娘所說無差?!?p> 程文初來北方,對于他的感覺相比南方人,北方人更加爽朗善于交談同樣也更熱心腸,不過像是這樣突然在大街上被人攔住的還是他第一次。他還以為是這晉陽城中的民風淳樸本來就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