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鎮(zhèn)子上,是不是還有個秀才,帶著自己弟弟?”文羨魚手心里冒了汗。
原書后期,反派的鄉(xiāng)鄰已經(jīng)忘記他的秀才哥哥,只記得反派是如何禍害鄉(xiāng)里。
如果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那一步,那么,要快點跑路啊。
“是啊,難道那家人沒和你說,你要嫁的就是那秀才嗎?”媒婆疑惑起來,看著自己青色的手心,冷不丁問了句,“你究竟是哪家丫鬟?”
“文家的?!蔽牧w魚眉心擰成了疙瘩,自己要嫁給鎮(zhèn)子上的秀才,豈不就是嫁給易臨淵?
“你胡說八道什么,文家哪來的小姐?難道,他們給文林配了個丫鬟,真要把他給嫁出去?”
文羨魚不知情況,沒有回答,張媒婆只當她是默認了,有些哆嗦。
張媒婆不出聲了,文羨魚開始思考要怎樣把炸球拿到手。
張媒婆實在不知道怎么辦了,兩眼一瞄,竟然發(fā)現(xiàn)土匪把兩個轎夫扒得精光。
“兩個沒出息的東西,連個銅板都沒有,給我滾!”二流子只覺得晦氣,甩著手,一臉嫌棄。
好機會!文羨魚看得真切,等他走近,伸手一撈,成功把圓球拿在手心。
“快把炸球還給我!”二流子驚覺,已經(jīng)晚了。
“炸球?”文羨魚把灰撲撲的圓球翻來覆去的看,捻著引線,笑了,“我要是把這玩意兒點著了,會怎么樣?”
“你千萬別動,”兩個土匪都變了臉,“有什么話好好說?!?p> 被文羨魚拉著走不了,張媒婆只能自我安慰,好歹他們不敢動自己吧。
“我有條件?!蔽牧w魚笑瞇了眼,她身邊,張媒婆點頭如搗蒜。
“什么條件?”三棒子皺著眉,這事要怎么給老大交代?
“放我們走!”張媒婆聲嘶力竭。
“帶我們?nèi)ヒ娔愕睦洗?,”文羨魚揚了揚手里的炸球,“聽我的?!?p> “好!”
張媒婆走在最前面,兩個土匪在中間,至于最后的文羨魚,他們都想著,沒了才好呢。
“張媒婆是吧,把銀子交出來?!倍髯痈淖儾涣素澵?shù)谋拘裕瑦汉莺莸赝{著。
“錢袋子在那丫頭身上……”媒婆說話帶著哭腔。
二流子回頭一看,盯著炸球咽口水,算了吧,小命要緊。
隨著天色漸黑,文羨魚只感覺眼前泛起了雪花,前面兩人的身影也漸漸模糊起來。
這身體竟然還有夜盲癥!文羨魚欲哭無淚。
“老大,老大,我們在這里!我們還帶了兩個女人回來!”
二流子把張媒婆向前一推,朝身后望了一眼,沒想到身后的女人忽然一個踉蹌,竟然順著山崖方向去了。
“我的銀子??!”
雖然恨不得這女人跳崖死了算了,但想著女人懷里的銀袋子,二流子還是使出渾身力氣,飛一樣地撲了過去。
“哎!”在雙眼幾乎失明的情況之下,文羨魚忽然感覺到胳膊上有一道強勁的拉力,還不待她反應,身體已經(jīng)被拉向了對方。
“沒想到,你手下這么憐香惜玉?!?p> 文羨魚感覺到一股力道將自己拉回,那一道男聲也聽得清清楚楚。
是誰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