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7
江寶兒佯裝鎮(zhèn)定,似乎對他們說的話毫無所動,但其實(shí)她好奇得要死咧!
女人天生的八卦因子在她體內(nèi)發(fā)酵,目前她已經(jīng)知道他的身份是一位皇子,南墨皇室也將要上演爭奪太子之位的戲碼了!
南墨有三位皇子,剛剛大胡子說‘也有可能是大皇子!’
有此可知眼前這男人的身份不是大皇子,那就只剩下二皇子莫子堯和三皇子莫子蘭!
“你先下去吧!”
“可是我還沒處理完呢!”江寶兒想聽八卦,但顯然他們接下來要聊的內(nèi)容是不能讓她這個敵國的人聽的。
“等會我再招見,你先下去!”
“哦!”江寶兒有些不舍!但還是收拾東西退了下去!
可惜了,沒能再聽到更多的內(nèi)容!
離開房間,江寶兒沒有停留的往父親所在的廂房而去!
大師兄已經(jīng)醒過來,身上都是皮外傷,父親已經(jīng)處理過了!
“寶兒?”
江寶兒來到床前,父親也靠了過來!
“寶兒,那人如何了?”江書臣急問,他雖然相信女兒的醫(yī)術(shù),但免不了擔(dān)憂的。
“老爹,我的醫(yī)術(shù)你還不放心啊,昨天你不也是知道的,那人死不了,不過方才我離開的時候,總感覺他們又要密謀干什么壞事了!”江寶兒一副深思的模樣!
“方才我聽門外的侍衛(wèi)說,似乎什么糧倉起火!”江書臣也深思!
“確實(shí)是如此,老爹你也別太擔(dān)心了,大師兄你傷怎么樣了?若是我們今天夜里走,可行?”
“我沒事!小傷!”盧玉安強(qiáng)撐著坐起來,從小到大,他很少受傷,這次算是有生之年最重的一次傷了!
當(dāng)然他不能在這個總是與他對著干的小師妹面前示弱了!
“我大師兄就是威武!”江寶兒豎起兩只大姆指給他,“那咱們今天晚上子時過后就走?”
“嗯,可若是他們再招你去守夜,那可就難辦了!”老爹擔(dān)心的是這個,原本他們是想昨夜逃的,可寶兒一直都在那殿下的房里,他們根本沒辦法離開!
“今天夜里我會找個理由出房,然后過來與你們匯合!”
“嗯,那你自己可得當(dāng)心!”
“老爹,放心吧,你女兒可機(jī)靈著呢!”
“那也得小心!臭丫頭,凈讓老爹擔(dān)心!”江書臣是后悔帶女兒來的!雖然她在他們面前很輕松的樣子,可今天夜里能否逃得出去,那還是個示知數(shù)!
事情并不如她想的那般輕易!
“老爹,大師兄,你們暫且休息,我去一趟藥房!”
“去那里做什么,你還是抓緊時間多休息一會,免得夜里就沒精神了!”
“我去準(zhǔn)備些東西,夜里逃跑用得上!”
“準(zhǔn)備什么,你說,老爹去就成!”江書臣心疼女兒,知道她有些許小聰明,可夜里逃跑這樣的大事,該是他這個父親來謀劃才是!
“那東西只能我去弄,老爹放心吧,今天夜里,看你女兒如何讓這狗籠一樣的府坻滿地開花!”
說著,江寶兒又變得精神滿滿的了!而她眼中正閃爍著點(diǎn)點(diǎn)星光!
讓房中兩人安心了不少!
江寶兒的壞點(diǎn)子特別多,不,是鬼點(diǎn)子特別多,如此胸有成竹的模樣,必定是有了周詳?shù)挠?jì)劃了!
離開父親的房間,江寶兒讓一個侍衛(wèi)帶她去見那位隨行的大夫,她在這里是不能隨意取藥的,但是那個大夫可以!
她需要的一些材料,只能通過他得到!
借著幫那位殿下配藥的名義,她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就在藥房里一翻搗鼓,直到下午才弄好了!
沒錯,她制作的東西正是炸藥,雖然拿到的材料不多,但至少也制作了好幾個,這東西殺傷力太大,只能在關(guān)鍵時刻用!
等她做好手頭上的東西,那位殿下也才招見了她!
端著藥湯進(jìn)了房間,屋里原本是有好幾個人的,除了隨侍的兩人之外,還有大胡子將軍和幾個身著鎧甲的人,能進(jìn)來這個房間,想必身份不低!
“你們且先下去安排吧!”床上的男人發(fā)話,其它人都退了下去,那兩個隨侍沒有離開,一個守在離門邊不遠(yuǎn)外,一個守在床前等待隨時招喚。
“殿下!”離床前幾步之地,江寶兒站在那里行禮!
將托盤交給旁邊的隨侍,她幾步向前,“容小人為殿下診脈!”
男人看了看她,很自覺的伸出手來,江寶兒低垂著眉眼,不敢看他,手下診脈的動作繼續(xù),片刻她起身。
“容小人查看殿下的傷口!”
男人很配合,在她的摻扶下躺下身子,被子被她揭開,他只穿了一件里衣,輕輕一扯就露出了結(jié)實(shí)的胸膛!
這小丫頭,看到男人的身體,臉色竟然都沒有變化!
不過也是,身為大夫,她應(yīng)該是不介懷這些禮數(shù)的!
看到她坦蕩的模樣,甚至還伸手輕輕的在他的傷口四周按壓,莫子堯臉色微紅,第一次有女人如此這般盯著他的身體。
雖然她還算不得女人,最多只是個小丫頭,而且明知她是為他看傷,但他竟反常的尷尬!
“咳嗯……”他用輕咳聲掩飾尷尬,“如何?”
“殿下的傷恢復(fù)得不錯,已經(jīng)消腫了,加上我獨(dú)門配制的傷藥,估計(jì)再過兩天就能下床了!”江寶兒傲嬌的說道。
這可是她的功勞!
“嘿嘿,殿下,你的身體素質(zhì)可真好,這么重的傷,手術(shù)兩三天就能下床,真是不錯!前所未見啊!厲害厲害!”江寶兒恭維。
“小神醫(yī)的功勞!”男人淡淡的道。
“好說好說,主要還是殿下的身體素質(zhì)強(qiáng)硬,不過話說,殿下您的體格和意志真是我見過最利害的呢,我在手術(shù)的時候用了麻弗散,那濟(jì)量可比平常人多了一倍呢,竟然沒能將您迷倒,而且即使倒了,也是很快就能清醒過來,真是前所未見,您這身子甚比一頭蠻牛了!”
江寶兒一邊說著,一邊為他處理傷口,完全沒注意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站在床頭的那小斯在聽到一句‘蠻牛’的時候真是替她捏了一把冷汗。不對,她竟然敢說他們主子是蠻牛?
“蠻牛!”床上的男人沒想到會聽到這么個形容詞,有幾分錯愕。
“可不是嘛,您喝下的濟(jì)量,再喝上一碗,那真的就能迷倒一頭牛的濟(jì)量了,所以啊,您這身子可是倍棒的!嘿嘿!”
江寶兒并不是說話不經(jīng)大腦的傻缺,她只是想在這男人面前表現(xiàn)得弱智一些,好讓對方放松對他們的警惕!
“好了,殿下把這藥喝了吧!”她起身,將小斯托盤上的藥碗取來,遞到他面前!
男人再一次起身,旁邊的小斯放下托盤趕緊過來搭手!
“……”男人坐直身子,卻沒有接過她的藥碗!
“你怕我下毒?”小樣,這懷疑的眼神是幾個意思?江寶兒不爽!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江寶兒更加確定了,抬起藥碗當(dāng)著他的面就喝了兩口!
媽呀,怎么這么苦!
呸呸呸!
喝完藥,江寶兒沒心沒肺的轉(zhuǎn)頭向另一邊,呸了兩聲,小臉都皺在一起了!
“看到了,沒有毒,就是太他媽苦了!再說了,我和老爹都在你手上,你要是死了,我和老爹還有命活著回去嘛?我又不是傻缺!”如果真的要害他,昨天晚上他就死在手術(shù)上了。
“本王只是手麻了,不便拿碗,姑娘想多了!”男人終于是含笑看著她,這小丫頭皺臉的模樣也太生動了些。
他從未見過如此靈動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