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樊邱宇前去交換解藥的日子。
臨走前,樊婆婆拿起桌上一物,交到樊邱宇手中:“且記把此物貼身保管,若是搜身問起就說是夫人寒白芷贈予,想來他們也不會為難你,而我們定然會根據這上面的追云香解救你出來。”
樊邱宇點點頭,將樊婆婆遞過來的東西裝入懷中。
寒紅菱也上前囑咐道:“今日你替晁天齊深入虎穴,不是我寒紅菱偏心,實為無奈之舉,不過你且大膽前去,這一回雖是驚險,但絕無性命之憂?!?p> 樊邱宇拱手稱是,這才離去。
只見這樊邱宇生的高大威猛,騎的馬兒也是壯碩異常,一路北去,沿路行人紛紛避讓。
不說面相,光那腰鏈上冽冽生光的暖玉寶劍就知這少年來頭不小。
“嚯,這是何方的少年,竟然如此威武?”路人甲問。
“兄臺或許還不知道,這是寒魄仙宮樊護法的義子,自從銅鼓鎮(zhèn)出事后,這樊邱宇一直跟著四處搜尋元兇,如今一路北去,怕是得到了兇手的消息。”路人乙道。
“哦,原來是他!”眾人紛紛點頭。
半個月前昆侖山銅鼓鎮(zhèn)火勢滔天,后來得知那冉冉星辰般升起的晁家新莊居然被人偷襲,于是各種小道消息傳出。
有人說是晁家新莊莊主眾美環(huán)繞,遭人妒忌,這才惹禍上身。
也有人說加入晁家新莊的金奎恩等人的仇人前來尋仇。
更有人說這是奔著那高人司徒洪荒去的,怕晁家莊做大,威脅到自己地位。
總之眾說紛紜。
其實銅鼓鎮(zhèn)這場慘案后,晁家莊和昆侖山一直沒有透漏什么細節(jié),至于寒魄仙宮更是無從打聽,所以江湖即使好奇,也沒想象的那么恐慌。
后來神劍山莊,霹靂堂,齊云山也來到了寒魄仙宮西分舵,只是寒紅菱一句“不要輕舉妄動,靜觀其變”就把三家打發(fā)了。
金奎恩做了十年正義門,處理各派矛盾和擔憂早已輕車熟路,更是補充道:“如今真兇是誰,都只是猜測,至于各派失蹤的人員,也有了消息,諸位還是請回,有進展我金奎恩定會立馬飛鴿傳書報予你們!”
又怕眾人隨意散布消息引起江湖恐慌,金奎恩繼續(xù)道:“如今案件破朔迷離,兇手又狡詐多變,我們幾家應該先團結起來,把各家弟子安撫好,切勿隨意議論,走漏了風聲!”
于是神劍山莊的劍玲越、齊云山的清玄子、霹靂堂的雷子墨,這才點頭離去。
繼續(xù)說一路向北的樊邱宇。
樊邱宇一匹巨馬日夜趕路,第三天終于到了漠北。
這次又停下問路,誰知一個少年郎擋在自己面前:“邱宇兄,晁天齊在此等候多時!”
樊邱宇大吃一驚,仔細去看,這少年不是晁天齊還能是誰?
只見這晁天齊一副小廝打扮,身邊一匹瘦黃幼馬,正拿著寒魄腰刀遞出:“邱宇兄,你自己的寶劍不會不認識吧,咱們雖然交流不多,想必你也應該有印象!”
樊邱宇這才拱手道:“天齊兄,你怎么會在此地?”
晁天齊笑道:“眾人怕我晁天齊有閃失,但我晁天齊又豈是貪生怕死之輩,和劍玲瓏交易的事還是我自己親自前去才好!”
樊邱宇忙搖頭:“不可,絕對不可,事關重大,你晁天齊又怎么能親涉兇險之地,若是被歹人要挾,豈不是又陷眾人于被動?
何況宮主對我恩同再造,已同意歸來之時替我向司徒丹蝶說親,如此立功表現(xiàn)我樊邱宇又怎么能放過!”
晁天齊既然敢偷偷趕來,自然心中早有打算,見這樊邱宇如此勸說,不僅直接忽視,更是拋出了個明知故問的問題:“你喜歡司徒丹蝶?”
樊邱宇一愣,這晁天齊問這做甚,不禁語塞,只能靜觀其變。
晁天齊繼續(xù)哈哈大笑,又問:“那你知道司徒丹蝶有個曾祖父叫司徒洪荒,是他唯一的血脈親人?”
樊邱宇繼續(xù)迷惑,這才點頭:“不知天齊兄問這些眾所周知的問題有何意圖?”
晁天齊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司徒丹蝶的曾祖父去世了,若那寒紅菱真的替你去說親,你可想到那時該去向何人提親?”
這下樊邱宇明白了!
我去,晁天齊是司徒丹蝶曾祖父的義弟,若是按禮數(shù),自己想娶司徒家閨女,得先問眼前的晁天齊?!
樊邱宇這才感覺心慌,自己怎么就沒想到呢?
啥叫父母之命?
就是司徒丹蝶的直系長輩點頭。
但是司徒丹蝶自從醒來,就只有曾祖父司徒洪荒這一血親,如今司徒洪荒已死,最親的一直是寒魄仙宮的寒紅菱。
只是寒紅菱和司徒丹蝶有關系嗎?
姐妹?師徒?同門?恩人?
好像只有同門和恩人能站的住腳!
那晁天齊呢?
司徒洪荒結拜了八年之久的兄弟,按輩分算……額……得叫干爺爺!
樊邱宇想到這兒臉色蒼白,驚悚的看著晁天齊。
晁天齊一看樊邱宇表現(xiàn),就知道自己計劃成了一半,繼續(xù)狡黠的道:“司徒大哥去世前,曾把司徒丹蝶托付給我看護,所以若是有人來提親,我一定擦亮雙眼,得給她找個面如冠玉、文質彬彬的文秀才!”
樊邱宇變色:“不行!我和司徒丹蝶情投意合,你不能這么做,你這是公報私仇!”
晁天齊裝作吃驚:“怎么?你真喜歡司徒丹蝶啊,這可如何是好,我不同意你們親事??!”
樊邱宇從慌亂中鎮(zhèn)定下來:“你不用拿這個要挾我,司徒丹蝶血親不存,自有我寒魄仙宮宮主決定婚事,你再怎么說也只是個孩子!”
晁天齊不禁暗道:好一個樊邱宇,果然難胡弄,還好我早有準備。
“哈哈,我說了算不算可由不得你說!”晁天齊大笑,拍了拍手掌:“司徒丹蝶,你說我這干爺爺說了算不算!”
不等樊邱宇吃驚,司徒丹蝶的聲音已在自己身后響起:“邱宇哥哥,你怎么能這么跟他說話,姐姐們已經告訴我了,曾祖父去世前確實命他照顧我,想來這親事也確實需要他點頭!”
說完,司徒丹蝶走向晁天齊:“天齊,你也別胡鬧了,我們也說好了,這些輩分什么的我們自己內心清楚就是,怎么你今天又拿此事來調侃!”
晁天齊笑道:“話雖如此,但涉及到你的婚事,該有的輩分還是不能丟,這婚事我不同意,司徒大哥也不同意,江湖太亂了,想入我司徒家,得是貌比潘安、才勝李白!”
樊邱宇和司徒丹蝶異口同聲:“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