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非墨四人走在林蔭小道之上,戰(zhàn)火仍未停歇的吳大郎和索磊二人卻破壞了這份靜謐的美好。高非墨看著驚起鴛鴦無數(shù)的二人,生怕遭受魚池之殃的他很想扔下行禮箱遠遠地躲開。
直到貝俊彥的藍色面包車出現(xiàn)在視野之內,高非墨那雙暗淡的雙眼才出現(xiàn)了一抹亮色。
關上后備箱,我便馬上能和那三只神獸揮手告別了。一想到自己可以不用提心吊膽的安心睡眠,我平靜的內心深處竟然有了那么一點點的小激動。
當高非墨拉開車門的那一刻,笑容瞬間凝固在了他的臉上。這一刻的高非墨不得不承認,他不僅被現(xiàn)實狠狠的抽了一巴掌,而且還嚴重低估了三個神獸的臉皮厚度。
高非墨艱難的咽了咽口水,指著三人怒吼道:“你們這三個神獸跟著我干嘛,難道你們都不用回家的嘛!”
貝俊彥的眉毛一挑,開口吐槽道:“哪有你這樣和同學說話的孩子,我這個做表哥的都替你感到臉紅。我本以為半個月的軍訓能讓你的臭脾氣有所收斂,結果你除了皮膚黑了一些外根本就沒有別的改變。”一踩油門,驅車離開。
高非墨恨不得一腳把貝俊彥踹出車外,但一想到自己還不會開車便放棄了這個想法?;仡^看了眼眉飛色舞的三只神獸,臉色發(fā)苦的高非墨又重復了一遍剛才的問題。
索磊丟給高非墨一個大大的白眼,詫異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結這個問題,莫不是忘了自己說過要請我們吃烤串的事?”微微一頓,掐著蘭花指的索磊接著說道:“為了顧及您身為班長大人的面子,我們三個已經(jīng)和家里說過晚點回家了?!贝嗽捯怀?,頓時把高非墨的思緒拉回了一個小時之前。
索磊和吳大郎當時在寢室吵得不可開交,高非墨在苦勸無果下想起了‘任何事情都可被一頓燒烤解決’這句至理名言,為了平息二人心中的怒火,高非墨曾豪言要請大家出去吃燒烤。
高非墨痛苦的一拍額頭,心里發(fā)出陣陣悲鳴,自己居然能把一個小時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凈,看來自己的記憶力已經(jīng)完全被這三只神獸給折磨衰弱了。
高非墨訕訕一笑,開口說道:“我這臭記性得錢治了,差一點就把這么大的事情給忘到腦后了。只要你們兩個能夠重歸于好不再爭吵,哥們就是大出血也認了。”既然錢包大縮水的命運已經(jīng)無法改變,高非墨也不做任何掙扎了。
索磊輕哼一聲,“我就知道小墨墨最men了,某兩個空有其表的人怕是一輩子都拍馬不及了!”長嘆一聲,索磊接著說道:“可惜小墨墨今天就搬出宿舍了,害得我都不敢喝酒了?!?p> 高非墨聽得一臉懵,開口問道:“索姐,你喝不喝酒和我在不在寢室沒啥關系吧?”
索磊的眼睛一瞪,認真的說道:“怎么會沒有關系呢?你不在寢室誰保護酒醉的我,如果他們兩個接著酒意輕薄醉酒的我,那我以后還怎么見人呀?”
貝俊彥被索磊哭哭啼啼的樣子嚇了一跳,這才明白高非墨為什么如此抗拒這三個同學,偷偷瞄了一眼目瞪口呆的高非墨,眼神中盡是關切之色。
吳大郎冷哼一聲,“索姐,請你不要把自己的齷齪思想強加在我們身上,我和三弟可都是純潔的人。老三,你說我說得對不對?”在寢室沒吵過索磊,吳大郎只得把武嵩拉到自己的陣營。
武嵩見索磊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嚇得連忙擺手,“我已經(jīng)有了人生目標,你們倆的事可千萬不要牽扯到我?!?p> 高非墨頓時來了精神,暗自琢磨究竟是誰這么不幸被武嵩這個黑大個給盯上了,還未等他開口詢問,索磊已經(jīng)搶先一步問出口了。
武嵩撓了撓腦袋,一臉害羞的對三人說道:“我的人生目標當然是努力學習,爭取考入一個名牌大學?!?p> 高非墨尬笑了兩聲,開口說道:“每個有所準備的人都會成功,我相信三哥一定會如愿考入理想的大學。小弟能否問問,你準備考取哪所學校?”
武嵩:“我準備考取老家的農業(yè)大學,我大學畢業(yè)后準備回東北老家發(fā)展畜牧業(yè)?!币娙瞬豢芍眯诺亩⒅约?,武嵩接著說道:“我真的沒有和你們開玩笑,我很喜歡飼養(yǎng)動物的?!?p> 看著一臉害羞之色的武嵩,高非墨都懷疑這廝是不是被索磊給傳染了娘炮病毒。就在他暗暗慶幸沒有被傳染時,車子已經(jīng)來到了燒烤店的門口。
高非墨和貝俊彥的父母打了一聲招呼,便帶著三人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趁著三人點東西的空當,高非墨開口說道:“雖然各位已年滿18歲但仍是學生,咱們今天就不喝酒了?!?p> 吳大郎眼睛一瞪,拍著桌子嚷嚷,“今天可是我們神馬四兄弟的第一次聚會,你居然能說出‘不能飲酒’這樣的話來!我現(xiàn)在嚴重懷疑你搬出宿舍是別有目的,你怕我們發(fā)現(xiàn)你根本不是個男人的秘密,我說的對不對呀?”
高非墨都要被吳大郎的神邏輯氣樂了,聳了聳肩膀后說道:“常言烏龜怕鐵錘,喝酒這事誰怕誰。我就讓你們瞧瞧,到底誰不是帶把的?!苯衼矸諉T,又要了四箱啤酒。
索磊輕哼一聲,“你們可不要把我算在里頭,我今天肯定滴酒不沾的。為了不讓你們太過寂寞,我和飲料陪你們?!?p> 吳大郎把頭一扭,不屑的說道:“你不用一再的強調,我們根本就沒打算帶上你這個娘炮喝酒。若不是看在老四的面子上,我都懶得和你同坐一張桌子。”
高非墨一看這倆人又要掐架,急忙出言調和。這頓飯就是為了調和他們兩個人的矛盾,可不是為了讓他們倆的矛盾繼續(xù)激化。
貝俊彥安置好高非墨的行李便折返了回來,剛要落座便被高非墨無情地趕走了。
高非墨可不敢讓貝俊彥喝酒,他還指著貝俊彥將三只神獸安全地送回學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