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竟然有只非洲豹。
葉未晞其實早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身體的不對勁,但她卻不敢告訴陳秋白。她的身體越來越乏力,越來越疲倦,每日里只想躺著,連坐起來都感覺費勁,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時日無多了。
但是葉未晞還不想離開這個世界,她還有太多的留念。父親還生死未卜,他要是能看到如今陳秋白的改變,該是多么的欣慰。她發(fā)現(xiàn)自己也慢慢的對陳秋白產(chǎn)生了依賴,以前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去操心,而現(xiàn)在陳秋白會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根本不用自己費心。
一想到有一天可能再也見不到陳秋白,她的內(nèi)心就有一種惶恐不安。但她不敢告訴陳秋白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她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生出自卑的念頭,陳秋白現(xiàn)在的傷完全好了,變成了一個英俊瀟灑玉樹臨風(fēng)的翩翩公子,而自己依舊還是那個臉龐看起來有些瘆人的丑丫頭。
陳秋白一開始也以為葉未晞是生了什么奇怪的大病,直到有一天吃烤魚的時候,聽到葉未晞對著香氣四溢的黃辣丁抱怨,“人生還真是奇怪呢,再好吃的東西吃久了怎么也會覺得淡而無味呢?!标惽锇走@才反應(yīng)過來,葉未晞現(xiàn)在的情況應(yīng)該是缺少鹽導(dǎo)致的。
自從他們來到這峽谷中之后就再也沒有吃到過一粒鹽,陳秋白因為各中緣故,身體已經(jīng)異于常人,雖然也無鹽可吃,但他的身體并沒有任何的變化,這也是導(dǎo)致他沒有發(fā)現(xiàn)葉未晞身體變化的原因。
缺鹽會導(dǎo)致一個人身體浮腫、乏力、厭食、惡心,甚至?xí)鹉X水腫等多種并發(fā)癥。但現(xiàn)在陳秋白面對的問題是,雖然找到了病因,可是他們依舊無鹽可吃。陳秋白絞盡腦汁想著能從哪里弄點鹽,或者鹽的代替物也行,但他悲哀地發(fā)現(xiàn),在這峽谷之中,一切的可能性都行不通。
最后陳秋白從溪流之中撈來了一些浮萍,烤焦之后研磨粉碎讓葉未晞吃下,這樣多少可以補充一些微量元素,聊勝于無吧。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熬著,葉未晞每日里吃著浮萍,病情雖不見好轉(zhuǎn),但也沒有再繼續(xù)惡化。
這天當(dāng)陳秋白正在摘野果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草叢里鉆出一只灰白色的兔子來。他們在這谷中已經(jīng)住了一月有余,發(fā)現(xiàn)這峽谷之中奇珍異果雖是不少,但除了溪流之中的魚兒,這岸上根本就沒有動物,現(xiàn)在這只兔子不知道是從何而來。
但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抓住它,大型動物的血液之中可是含有不少的鹽分,如果能搞個血旺給葉未晞吃,相信她的病情肯定能有所緩和。在這峽谷之中,就算是一只兔子,在陳秋白眼里也是大型動物。
陳秋白丟掉手里的野果,一個猛虎撲食朝著兔子撲了上去,以他現(xiàn)在的身手,抓個兔子還不是手到擒來。
忽然,草叢里又傳來一聲低嘯,一個巨大的身影跟陳秋白一起同時朝著兔子撲了過去。
陳秋白眼疾手快,憑著敏捷的身手一個懶驢打滾向旁邊滾了開去,否則肯定要跟對面的龐然大物撞在一起。
定睛一看,陳秋白只覺寒毛倒立,對面那龐然大物竟然是一只豹子。眼前這只豹子,毛發(fā)黃色,滿布黑色環(huán)斑;頭部的斑點小而密,背部的斑點密而較大,斑點呈圓形或橢圓形的梅花狀圖案。
陳秋白要是沒有判斷錯誤,這應(yīng)該是一頭非洲花豹,而非華夏本土的豹子。
一頭萬里之外的非洲花豹竟然出現(xiàn)在了這峽谷之中,這是什么操作?陳秋白只覺得腦袋有些短路。
但此時此刻不允許他有任何的分神,或許剛才是因為陳秋白的關(guān)系,那只豹子也并沒有抓到兔子,兔子虛驚一場早已逃之夭夭。此刻對面那只豹子正眼露兇光地盯著他,一副隨時想要撲上來的樣子。
武松打虎尚且有一根哨棒在身,雖然最后打在樹上斷了,但起碼也能壯壯膽子不是。而陳秋白現(xiàn)在赤手空拳,面對著眼前這頭高大威猛的非洲花豹,不由得心底有些發(fā)怵。
豹子并沒有給他退縮的機會,一個猛撲沖了過來。狹路相逢唯有勝之,陳秋白掄起碩大的拳頭朝著撲過來的豹子頭上砸去。
豹子行動極其敏捷,它微微偏頭避過陳秋白的拳頭,然后一爪抓在了陳秋白的身上。這一爪勢大力沉,陳秋白被拍的倒飛出去,衣衫上留下幾道長長的口子,里面的肌膚露出紅紅的爪印。
竟然沒有受傷,連陳秋白自己都驚奇不已。被拍了一爪雖然有些狼狽,但除了幾道微微發(fā)紅的爪印,自己竟然沒有受到絲毫的傷害。
陳秋白不由信心大增,看來自己的身體確實是發(fā)生了一些說不清的變化,起碼抗擊打能力近乎無敵。心中有了底,陳秋白主動迎了上去,出拳如風(fēng),盡數(shù)朝著花豹的頭部招呼。
花豹的身手亦敏捷異常,陳秋白的攻擊多半落空,他反倒是被花豹如皮球一般拍得在地上滾來滾去。但陳秋白憑著自己身體變態(tài)的抗擊打能力,百折不撓的發(fā)起進攻,只要不被花豹咬到,這畜牲也奈何他不得。
一人一豹在這個林中僵持不下,誰也不能把誰怎么樣。
陳秋白忽然狡詐一笑,心中有了定計。
他再度朝花豹沖了過去,這次卻不閃不避,任憑它咬向自己的胳膊,趁著花豹咬中正得意的機會,陳秋白一個回旋腳踢出,正中花豹下身的兩顆寶器。
花豹嗷的一聲怪叫,跳將開去,回頭盯著陳秋白,眼神中已有了怯意?;ū揪筒皇怯幸懔Φ膭游铮脩?zhàn)不下,其實早就萌生了退意,此刻又被陳秋白踢中要害,自然怯意頓生。
陳秋白看看自己的胳膊,除了留下兩排深深的牙印,好像也沒什么大礙,自己的軀體好像變得無敵了。
趁他病,要他命。陳秋白不給花豹喘息的機會,一挺身又撲了上去。
花豹低吼一聲,一轉(zhuǎn)身鉆進了樹林里消失不見。
它竟然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