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沒有!”鮮流云此刻就像是嘴硬的鴨子!
鮮流風(fēng)怒目圓瞪火氣更甚了,握緊拳頭抬起來就照著他的臉呼了上去!
“喂!!你住手!!”
新澗一看事情不妙,這樣下去小雞似得鮮流云還不得被打的半死不活的?趕緊飛身撲上去想要拉開鮮流風(fēng)
“快跑!”
怎料她的手剛扒在鮮流風(fēng)的肩膀上,鮮流云卻大喊一聲,然后一腳蹬在了她的腰間,把她踹出好幾丈遠!自己則是被鮮流風(fēng)打的抱頭鼠竄!
新澗趴在地上捂著肚子罵娘
我丟!
你剛剛踹我那一腳不像是會被別人打的屁滾尿流的樣子??!你的天生神力被狗吃了么??!
但是隨即她又反應(yīng)過來,剛剛他說辦法已經(jīng)走過來了,該不會就是指鮮流風(fēng)吧?!難道這次挨打也是在他的計劃范圍之內(nèi)嗎!
還是靜觀其變吧…
“?。?!來人吶?。【让。?!殺人啦??!”
鮮流云叫的刺耳,被鮮流風(fēng)打的在地上滾來滾去的
她抱著肚子趴在地上假裝疼的起不來,聽到鮮流云的叫聲立刻靈機一動,爬起來跑到人多的地方去大叫道“快來人啊!打人啦!”
本來這宴會廳里面人就多,來往的下人也多,聽到鮮流云的叫聲的時候一個兩個的還都在猶豫是不是聽錯了,這次新澗都跑到人群中央來喊了,誰也不能充耳不聞了!
“怎么回事???!”
第一個沖出來的就是周無亞了,他正擔(dān)心著寶貝女兒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轉(zhuǎn)眼間就聽到了她的呼救怎么能不害怕?周身的氣壓頓時都低了一百八十度!箭似得沖到新澗身旁,一把抱起她
“怎么回事水兒?哪里受傷了?誰打你?”
“不是不是!父妃,是二公子在打大公子!”
“????”
眾人下巴差點掉地上,這兩位公子平日里都像小透明似得,怎么今天這么重要的場合,倆人卻刷起來存在感了呢!
幾個好熱鬧的人,順著新澗的方向走了過去,剛一靠近果然聽到了大公子小狗似得嗚咽
“別打我…救命啊…來人吶…”
有人急了,這大公子這聲音聽起來好像都奄奄一息了!再打下去還不得一命嗚呼了?。”鹿芑噬蠈Υ蠊邮鞘裁磻B(tài)度,他們不能見死不救??!
“快快快!叫御醫(yī)來!”
腿腳麻利的下人趕緊跑去尋御醫(yī)了
鮮流風(fēng)打的過癮,一回神發(fā)現(xiàn)不遠處一大堆人正圍著他指指點點呢!
“嘖嘖嘖平時沒見二公子這么囂張跋扈??!”
“身為公子脾氣這么暴躁,以后誰敢娶回家?!”
“哎呦你看大公子讓他打的呦!都沒有個人樣了!”
他渾身一個激靈,低頭一看,身下按著的人早已經(jīng)鼻青臉腫口吐鮮血了!衣服也凌亂不堪的,還滾上了不少的泥!
“這,這,不是我打的!”
鮮流風(fēng)趕緊撒開鮮流云的衣領(lǐng)子,跳到一邊情急之下竟然脫口而出這樣一句話,和剛才鮮流云死不承認偷了扇子的時候一樣一樣的!
“怎么回事?”
姜煜臨在一堆人的簇擁下疾步走了過來,眉頭緊鎖
“還不快把大公子抬出來!”
本來他們幾個就在假山附近,鮮流風(fēng)打鮮流云的時候,架不住他連滾帶爬的,竟然爬到了假山后面,看起來就像是鮮流云故意把人拖到了假山后面揍一樣!
幾個下人跑過去把滿臉是血的鮮流云抬到了外面,眾人只看了一眼便分分扭開了臉
這二公子下手著實太狠了點!剛剛在假山后面他們隱約能看到大公子受了些傷流了點血,沒想到臉上竟然已經(jīng)這樣血肉模糊了!
“皇夫,我…”
“御醫(yī)來了!御醫(yī)來了!快讓一讓!”
下人的叫喚打斷了鮮流風(fēng)的話,幾個人撥開人群,小跑著把御醫(yī)擁到了鮮流云身旁
“哎呦!”御醫(yī)一看見鮮流云的臉就感嘆了一句“這臉怕是毀了啊!”
“什么?!”
姜煜臨突然不悅,聲音里面包含冷氣,看向鮮流風(fēng)的眼神都變了!
“回皇夫,大公子的臉上有幾處傷口太深了,只怕日后會留疤?!?p> 鮮流風(fēng)此時已經(jīng)傻了,他只是想教訓(xùn)一下這個偷兒,根本沒想過要讓他毀容?。《宜脦兹际钦罩乜诖虻?,怎么臉上的傷會這么嚴重呢!
“不用說了,盡力治吧?!?p> 新澗瞇著眼睛,看著地上躺著的“鮮流風(fēng)”若有所思,自從他被抬出來以后,也不求救也不哼唧了,就好像暈過去了一樣,這也暈的太合適了吧。
“水兒,別看了?!敝軣o亞用手遮住了她的視線“這么血腥有什么好看的,他有沒有打你?”
“沒有?!毙聺緭u了搖頭,心道“二公子沒打,大公子卻狗咬呂洞賓的踹了我一腳!”
“沒有就好,這里已經(jīng)沒有我們的事了,我們回去吧?!?p> 周無亞嘆了口氣,他總覺得新澗只要一接觸到大公子就準沒好事!你看吧!應(yīng)驗了吧?!看來以后他得看的再緊一點了!
“烏邪國大使到?。 ?p> 傳喚的下人一聲高喊成功阻止了周無亞的腳步,他回頭一看,領(lǐng)頭的是一個又高又壯的男子,頭戴高帽,手托玉石,據(jù)說這是烏邪國尊貴的象征。
他身后的幾個人穿著一樣的護衛(wèi)服,但是有一個明顯腳步虛浮,和其他護衛(wèi)格格不入,應(yīng)該就是情報上說的那個皇子了。
“烏大人,讓您見笑了?!?p> “哎,小孩子嘛,淘氣是應(yīng)該的!這位是幾公子?”
那個被姜煜臨稱作烏大人的人沒想到還一副好脾氣的樣子
“這是二公子?!?p> “那躺在地上的就是大公子嘍?”
烏托爾看著奄奄一息的被御醫(yī)包的像是個木乃伊的鮮流云愣了一下,然后又把目光轉(zhuǎn)向了鮮流風(fēng),溫聲道
“二公子,有沒有哪里受傷?”
“并沒有,謝烏大人掛心?!?p> 鮮流風(fēng)出于禮貌給烏托爾行了個禮,然后抬起了頭讓他看到了并沒有受到一點傷的白皙的臉龐。
“沒有就好?!?p> 眾人都只注意到了烏托爾的話,卻沒看到他眼中閃過的精光。
新澗垂下眼瞼,她覺得她明白鮮流云的做法了,他的確已經(jīng)夠引人注目了,那辦法就是讓別人更加引人注目就可以了,至于臉蛋,皇家的公子沒有一個臉蛋差的,鮮流風(fēng)只是身材上壯了一些,臉蛋并不比鮮流云差很多,更何況現(xiàn)在鮮流云已經(jīng)面目全非了。
只不過這個辦法有點太過于自殘了點吧…
她揉了揉剛剛被鮮流云踹過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