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立短篇:伊什塔爾與賢王墓葬
“雜修!是不是你這個螻蟻擅自將本王的陵墓位置擅自告訴那個瘋女人的?”
“呀~~~到不若說您的陵墓位置......埋的太淺了....”
烏魯克戰(zhàn)斧已經(jīng)駕到了我的脖子上,一滴一滴的血跡慢慢滴落到亞瑟Alter剛剛打掃完的地板上,旁邊的奧茲曼迪亞斯勉強穩(wěn)住一嘴一個“大不敬”的暴走尼托。
“也罷,本王也不需要問個明白,你還是將這個秘密帶到墳地里去吧?。?!”
“你都...都...都那么多的黃金了!給她...她...她一塊又不會少塊肉!”
“哼!肉?本王身上都是健美的肌肉!是肌肉!是健康王!雜修.....”
就是現(xiàn)在,接下來這位賢王準會下意識的.......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趁這位賢王還在盡出洋相的哈哈大笑時,我已經(jīng)靠著腳力正在趕往靈子轉移室的路上了,雖然事出突然,但一切的起因都要從我剛剛轉生說起。
“茶茶想要黃金嗎!姨母大人~~~”
“你這個.......能不能別一大清早就瞎吵吵啊...”
信長一邊拉扯著胡亂在床上像冬瓜一樣打滾的茶茶,一邊又艱難的幫查查穿上上衣。
“嘖,我又不是你媽......干嘛幫你穿什么衣服.......”
“姨母大人最好了,茶茶想要黃金嗎~~奈~~奈~~”
“好了好了,去找那個新來的禿子吧,他比我懂行?!?p> 話也沒說完,就一把將茶茶像籃球似的扔到了我的懷里,然后就自顧自的抱著沖田接著睡了。
電視機上還在播放著“庫丘林會怎樣遭殃”的電視連續(xù)劇有獎競猜環(huán)節(jié),我悠閑地喝著茶。
“會怎樣嗝屁吶?獎金可是二十塊惡魔心臟啊。”
在我懷里的茶茶掙扎著從另一邊的被爐底下擠了出來,慌張的打理著亂糟糟的頭發(fā),氣鼓鼓的趴在桌子上生悶氣。
“喂......”
茶茶有氣無力地嘆氣道。
“什么事???”
我緩緩放下了手中溫溫的茶水。
“我告訴你結果,你幫我搞定黃金,怎么樣?”
茶茶一邊玩弄著凌亂的頭發(fā),一邊賭氣用眼角的余光撇著床上的織田信長。
“你就這么有自信答對嗎?”
對于這樣的小鬼說的話我也是將信將疑。
“我曾經(jīng)在那個劇組打過工,斯卡哈老師經(jīng)常為了鍛煉庫丘林寫一些不可思議的劇本,像什么和開放了十二試煉的B叔大戰(zhàn)三百回合,還有徒手接住黃金王一百連發(fā)的王之財寶,嗯,還將庫丘林五花大綁自作主張扔到了烏魯克,對,變成特異點之前的烏魯克,去找提亞馬特趴在耳邊說一句你的孩子都會拋棄你,并且以最快的腳力跑回傳送點......之類的?!?p> 說罷,便喝了一口熱茶———話說喝的是我那份吧......
“嗯......第七特異點會不會就是因為.....這一句話?”
我不禁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不知道,可以確認的是,賢王被召喚后確實有在烏魯克見到過庫丘林調(diào)戲伊什塔爾被金星炸的遍地逃跑的場景........狗子真是藝高人膽大啊。怎么樣,幫不幫忙?”
“好吧,成交!我也該出去走走了,總是呆在這里都要發(fā)霉了?!?p> “也不見你腦袋上長毛啊~~~笑”
“小鬼,我去靈子轉移室,問問達芬奇黃金的主產(chǎn)地在哪里,我出去了...”
“搞快點,茶茶想需要黃金!??!”
奶聲奶氣的,哼,這小鬼......
“再吵吵把你扔出去?。。 ?p> 徹夜未眠的組長近乎崩潰的嚎叫著,要說為什么英靈還要睡覺,其實大多數(shù)都是為了緩解枯燥的情緒吧,或者說以此度過無所事事的日常。
幾個小時后......
“可惡,不就是想要些鉆石嗎...再說本來就是許諾給我的,被我找到的話,哼,墓志銘也給你撅走!嘿嘿,英雄王的墓志銘,肯定能在示巴女王那里賣個好價錢。”
不甘心的伊什塔爾越想越氣不過,狠狠地咬著手指頭。
“太...太...太快了~~!伊——什——塔——爾——”
夾在伊什塔爾腰間的御主扛著巨大的風壓撕心裂肺的嚎叫著。
“前輩!等等我??!我的降落傘去哪里了?!”
遠處傳送門的盡頭傳來了瑪修焦急的聲音。
“.............”
我就這么沉默著,倒不如說是壓根說不出話。
就是這樣,兩分鐘前我還在申請靈子轉移許可。不知道哪里竄出來的金兔子,腋下夾著衣衫不整疑似被強行打暈的master,路況看都不看,連同我一起撞進了靈子矩陣。
“唉!你個拜金女!聽得到我說話嗎!停下!快停下!”
我定著巨大的風壓拼勁全身力氣,試圖阻止拜金女關于黃金的瘋狂妄想。
“什么?不要停?哎呀~~master真是的,原來比我還要心急啊~~~好!抱緊了!”
我...我的媽......
“哎?什...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看樣子回到迦勒底的御主腦子肯定不如以往好使了......
顯然是聽不到,我就這樣被強大風壓困在飛行器前端一直著流口水,面無表情的我,聽著剛剛清醒過又馬上要被巨大風壓呲傻的master與伊什塔爾的“打情罵俏”,遠遠地傳來瑪修那不甘且氣急敗壞的跺腳聲——這就是和諧的顏色嗎。
地點烏魯克
時間不詳烏魯克建筑群仍殘存于世
“伊什塔...塔...塔爾——喔——————!”
“噫~~~~~!不要邊說著我的名字邊嘔吐??!搞得我的名字很招人惡心似的,哼?!?p> 就在剛才飛行器毫無預兆突然急停的一瞬間,由于慣性飛出來倒在草叢里直到master吐完依然沒有清理掉嘴里口水的我,默默的看著遠處的一對,心中甚是復雜。
“這就是青春嗎......雖然不清楚他們有沒有在交往,但就算是這樣的胡鬧且麻煩不斷的日常都會令人羨慕啊......”
目送著這一對歡喜冤家的離開,我想終于可以靜下心來理一理思路了。
“啊,啊,啊~~~~~~~~!”
顯然是不可能的。
“呵...果然不甘心地跟了上來嗎......瑪修!降落傘去哪了~~~~~!”
“哎?Rider!我一緊張系錯紐扣了~~~!降落傘就在我剛剛跳下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啊啊啊~~~!”
結果就是瑪修安全的落地了,但由于接住瑪修的時候是...叫什么來著?哦,公主抱?,F(xiàn)在還滿臉通紅的默默跟在我的后面,雖然“男女之情”什么的我已經(jīng)作為轉生的代價交給那個藍色球體了,但現(xiàn)在瑪修這個反應......不要太少女了?。∥梗。?!
“話...話說,這是哪里???”
看樣子也只能是我先說話了,畢竟已經(jīng)走了三公里了.......
“額.......哎.......”
(快說話?。∏竽懔耍。。。?p> 瑪修稍微正了正色。
“是烏魯克,是美索不達米亞神話中的烏魯克,Rider?!?p> 這就頭疼了,原定計劃是去西部大開發(fā)時期的美國蹭一波淘金熱的,先不說通宵做的人文考察與假身份,光是英語什么的也夠我一頓折騰了(生前的英語太差,轉生后就連賦予知識這種神明之類的也拿我沒辦法)結果就被那個鉆石女不知怎么的帶到了烏魯克,哎呦......
“嗯?!對了,那個鉆石女到這里來干什么?找鉆石嗎?”
本想在瑪修落地后先討點補給緩一緩的,看樣子不得不拿出更多的時間去應付伊什塔爾了。
“是...是的,伊什塔爾小姐正在尋找吉爾伽美什先生生前留下的王之財寶。”
就知道是這樣......
“瑪修你知道埋藏的地點嗎?”
我一邊打量著烏魯克殘留下來的建筑群,一邊不緊不慢地詢問著依然有些害臊的瑪修。
“抱歉,并不知道,唯一的消息來源都是伊什塔爾小姐提供的,或許,她知道一二?!?p> “協(xié)助她找到寶藏...應該沒有分成的,對吧..............”
“對的...........”
屑~~~~~~
這也是為什么一開始我并沒有叫住master,但問題也隨之而來了。就算是伊什塔爾專門來找鉆石,那個墓穴中一定也擁有一定可觀數(shù)量的黃金。
但是怕就怕在伊什塔爾所尋找的墳墓是不是只有鉆石,我的目的很明確——只要黃金。
不得不考慮墓主人對于葬品合理的安排這種可能性,或許不同種類的寶藏被葬在不同的地方,以防止伊什塔爾盜竊,吉爾伽美什這點不會想不到。
“瑪修,吉爾伽美什生前有什么極為珍視的...人或物嗎?”
“只有恩齊都,Rider。吾此生唯一的摯友只有你一人———此類的評價?!?p> 或許有了些眉目,但不敢妄自斷言,就算是這樣也要去那里看看。
“瑪修?!?p> “是?!?p> “吉爾伽美什生前與恩齊都首次交戰(zhàn)的地方在哪里?”
“哎?”
再近五個小時的徒步后,我與瑪修終于抵達了目的地。
“Rider...為什么一定要來這里???迦勒底已經(jīng)對這片區(qū)域進行過大規(guī)模考察,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墓穴存在......我實在是不理解.....”
“吉爾伽美什是不是也喜歡其他王一樣,喜歡修建一些,嗯,宏偉巨大但沒有什么作用的建筑,來向鄰國國軍炫耀自己的功績諸如此類的......“
“其實.....美索不達米亞神話中后期的吉爾伽美什已經(jīng)在探尋不老不死永恒的路上得到了巨大的心理變化,轉會烏魯克,一改過去的作風成為人民供奉輔佐的明君——但是.......”
“但是更早的時候,吉爾伽美什可不是什么賢明的君主,就算是之后的賢王多多少少應該建有那種炫耀國威象征性的建筑,尤其是這種建筑所代表的象征性,對,就是象征性,而吉爾伽美什第一次巨大的心理變化是————”
“與恩齊都的交戰(zhàn)?。?!”
“那么,曾經(jīng)的一國之君占據(jù)著無盡的財寶、富饒的國土、豐富的人文還有那堪稱奇跡的魔獸戰(zhàn)線,擁有一輩子豐功偉績的他會對友誼宣稱自主權嗎?”
“......抱歉,這么私人的問題,我無法回答......但,就像是愛情,沒有人能單方面的宣稱其對愛情的自主權或者占有權,感情再好,畢竟也是兩個人......”
“或許就像是其他君主那樣,會不會有以建筑物的地點、樣式、規(guī)模來紀念某一事件的做法吶?”
“不可否認!”
“占盡世間所有財寶也不敢妄稱其對于友情的自主權——將一生的功績都埋藏于此地的腳下以此來永遠紀念自己的摯友——有沒有這種可能?!??!”
聽到這里,瑪修的眼睛已經(jīng)快要失神了。
“吶,我們來看看吧......瑪修......”
說罷我與瑪修就開始挖掘工作。
“Rider.......不...不會吧?!真的在這里嗎......”
“呦...嘿咻,看來是這樣的,倒不如說這里密閉做的太好了。好...先四處看看吧......”
“原來有冥界結界的加護,怪不得我在迦勒底抱著芙芙徹夜通宵,怎么找也找不到哪怕一丁點的金屬反應......記得那天晚上master還以勞累為由回房間休息一下,結果我回到房間掀開被子時,魔神總司小姐就躺在master的床上......還不時蹭蹭...........”
裝作一無所知的我,四處打量著這座墓穴。
剛剛被我們打通的天井提供了一點點微弱的光亮,借著光亮,除了四周堆積如山印著“賢王制造”字樣的金磚,還有瑪修那綠得發(fā)亮的眼睛。
倒不如說在哪里見過這種眼神,嗯,更像是BB突然黑化一般的恐怖。
”嗖~~~嗖~~~嗖~~~~~~”
“嗯?!什么人?”
“哎!這里不是墳墓嗎?......那里的幽...幽靈快到這里報道!不許四處瞎逛!”
瑪修就在一瞬就準備好了靈衣狀態(tài),我也隨即準備時刻交戰(zhàn)......但,怎么說這個發(fā)型與身高都有點眼熟.....
“我——是——你——爸——爸——!”
素質(zhì)——這是我轉生后依舊無法忘記的禮貌。
“哎?哎?哎?哎?哎!”
瑪修傻了......
“............”
沉默,謎一般的沉默......
瑪修一臉不解且不知道如何下嘴吐槽的皺著眉頭,就算是如此寒冷的墓穴想必此時也阻擋不了她內(nèi)心的生“草”。
“Rider...雖然我知道這是為了進一步了解對方的身世,哎?不不不,對方的身份......但為免太過...太過素質(zhì)了吧?”
“瑪修......”
“是.........“
”人生來就是為了素質(zhì)的?!?p> 聽著我一本正經(jīng)且極其不負責任的低俗言論,瑪修感覺頭都大了,用盾牌支持著自己搖搖晃晃的身體,一下又一下的用腦門富有節(jié)奏感的撞擊著盾牌。
“嗙~~嗙~~嗙~~~~~”
看樣子最后一下有點重啊。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爸——爸——?。?!”
遠處的黑影氣急敗壞,結結巴巴蹦跳著叫喊著。
“哦~~終于知道你是誰了,冥界的女主人——埃列什基伽勒?!?p> 果然啊,倒不如說身形辨識度太高了。
隨即艾蕾一個響指,整個墓室都被藍色的火焰照亮了。
也就是在這時,終于看清了她的全貌......
奧~~~還正在氣鼓鼓的生悶氣吶——跟個剛剛出籠小小的廣式蒸包似的,話說艾蕾雖然是冥界女神,小臉蛋卻意外的容易變得通紅啊。
“......................”
估計是礙于身份,即使是想破口大罵也正在慌亂的組織著語言吧。
“艾蕾小姐.....”
瑪修這才解除了靈衣狀態(tài)。
“哎?瑪修,奧,原來是瑪修?。『镁貌灰?,master他......”
艾蕾警覺地四處張望,生怕錯過一點關于master的行蹤。
“瑪修,master......”
“不知道?!?p> 瑪修臉色凝重,絕望并且生硬的打斷了艾蕾的問話,艾蕾就算是女神也不敢再輕易的提及御主的行蹤了。
“咿~呀~~只要好就是好...大家都好嗎...哈哈...哈哈...哈......”
女人之間的“戰(zhàn)爭”嗎?
“喂,雖然沒見過你,但是未來冥府中我可不會給你留位置的哦!”
隨即艾蕾便氣鼓鼓的沖著我厲聲呵斥道。
“你在賢王的墓中干嘛?!?p> 我反問道。
“額,嗯~~~~~收房租。”
WT???
“............”
“............”
非常冷,很冷,各種意義上的。
“你知道在這么寒冷的墓穴中說這么冷的笑話會死人的嗎?!?。。。 ?p> 精神錯亂的瑪修扯著艾蕾的衣領,連同艾蕾身后的十二掛冥界鳥籠一并拋向了墓穴的頂棚。
“啊啊啊啊啊啊啊~~~~~~~~~碰!”
看來瑪修今天的心情,有點復雜啊。
“好好好,我說,其實只是吉爾伽美什先生資助了冥界的回遷房政策,將生前的一處墓穴中的財寶作為項目啟動資金予以大力支持,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為什么又突然大笑起來?”
“我只是在陳述吉爾伽美什先生所說過的話啊?!?p> 艾蕾人畜無害的坐在地上,輕輕撫摸著剛剛被瑪修搞出來的大包,呆呆地望著我倆。
“Rider...我......”
“好了好了,今天你已經(jīng)很累了,去去去,乖,去那邊的墻角自閉一會嗷~!乖乖~~”
我勉強拉住了精神有些失常的瑪修,御主你到底有沒有發(fā)現(xiàn)瑪修對你的真心?。?p> “咳咳,說回正經(jīng)的,我是來找黃金,這么多黃金,能不能給我三十塊?!?p> “這估計......還要去找吉爾.......”
“我告訴你master的位置?!?p> “成交!”
“Rider你算計我?。。。。?!”
————————————分
————————————割
————————————線
————————————噠
“呼~~呼~~所以說,你告訴艾蕾的是~~呼~~呼~~”
“是伊什塔爾的位置?!?p> “御主不是正和~~呼~~伊什塔爾在一起嗎?”
“啊~~~御主剛剛已經(jīng)開溜回到迦勒底了,就留下伊什塔爾自己在烏魯克游蕩著,是達芬奇親告訴我的,你沒收到信息嗎?”
瑪修放下沉甸甸的金磚袋子,狠狠擦了一把臉頰上的汗水,迫不及待地打開了信息接收裝置。
“是的吶!”
雖然我能理解瑪修的心情,但直到現(xiàn)在我才發(fā)現(xiàn)——裝有金磚的袋子破了一個洞。
就這樣,我和馬修一直找到了天黑,直到最后也只找齊了二十七塊金磚,剩下的三塊被后來的伊什塔爾發(fā)現(xiàn),順著金磚掉落的范圍區(qū)域,憑借著對財報的敏銳與癡迷,找到了賢王的墳墓。
之后就是開頭的那一幕,迦勒底中的賢王把烏魯克戰(zhàn)斧駕到我的脖子上。
而我趁機逃跑跳入靈子矩陣中,企圖回到烏魯克阻止伊什塔爾毫無休止的挖掘來彌補過失,這就是我在迦勒底倒霉的一天,倒霉胡鬧卻不失有趣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