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的一天。
王鵠雖是在這方世界呆了一年,但是,據(jù)飛仙葫蘆說,此時外界才過去一個時辰。
也就是說,這里的十二年才相當于外界的一天。
頓時,王鵠就想要永遠居住在這里,畢竟這里靈氣逼人,只要晉升煉氣,到時候,別人修煉一天,他修煉十二年,到時候,豈不打遍天下無敵手!
…………
九歲的寒璃正在宮殿中,看著處理事務的父親。
“怎么九幽族又開始鬧事了?”天帝有些煩悶地道。
“爹爹,怎么了?”寒璃問道。
聽到女兒甜美聲音的天帝頓時心中煩悶一掃而空,“沒什么了,只是一群跳梁小丑罷了?!?p> “報——”忽然,一個身穿金甲的士兵沖進了宮殿中。
“何事如此著急,竟用了天極軍?”天帝驚詫。
天極軍,乃是天界專門成立的情報部門,若是發(fā)生大事,會第一時間稟報。
而直接傳令到天帝這里,那絕對是危及天界的大事。
“璃兒,你先出去?!?p> “嗯。”寒璃很乖巧的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她知道,父親處理這種大事,是疏忽不得的。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那天極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道:“九……九幽族……攻打到天九城了。”
“啪!”天帝勃然大怒,身下的椅子瞬間化為齏粉。
“怎么會,天九侯呢?他干什么吃的?以他的實力,就算九幽帝來了,也得大費周章才能干掉他吧!”天帝吼道,聲音如雷霆,震耳發(fā)聵。
“天九侯,犧牲了!”
“什么?”天帝怒目圓睜,一股極強的氣浪散發(fā)開來,整個房間都承受不住這等威壓,開始崩壞。
天帝深吸一口氣,揮手,整個房間又恢復如初。
不愧是天帝,這種時候還能冷靜的下來。
“到底怎么回事?”天帝此時憤怒平息,而是冷冷地問道,聲音中,充滿了對九幽族的殺機。
天界,除了天帝之外,便是四大王侯為最強戰(zhàn)力。
四大王侯,實力足以與九幽界最強的九幽帝媲美,就算九幽帝出手,也要干掉他絕非易事,在這期間,估計天帝早就能夠感知到了,怎么會這么輕而易舉的被殺了呢?
甚至,連天帝都無法感知。
“敵方,有一個恐怖的家伙出現(xiàn),他,只用了三招,就將天九侯打得神魂俱滅?!?p> “什么?九幽界何時出了如此恐怖的存在?”天帝大為驚詫。
“其他三座王侯城呢?”
“沒有事,只不過,另外三位王侯都已經(jīng)去天九城了?!?p> “快,叫他們回來,這種敵人,絕非他們?nèi)齻€聯(lián)手能對付的!”原本冷靜的天帝頓時驚慌。
擁有如此實力之人,就算是他,也難以對付。
更別提三大王侯了。
天帝起身,揉揉腦袋,“到底是什么人,我倒想會會你。”
天帝憑空掐了個法訣,周圍頓時釋放出無匹神光。
要知道,能夠讓天帝這個等級的存在掐法訣,這絕對是一件很恐怖的事。
天帝周邊空間開裂,一縷白色隱隱出現(xiàn)。
隨后,天帝又加大法訣的輸出力度,頓時,空間開裂,一道白蒙蒙的光芒出現(xiàn)。
“老朋友,好久不見了?!碧斓鬯坪跤行┨撊酰?。
頓時,一旁的王鵠驚異,竟是要天地耗費如此大力量才能召喚出來的東西,究竟是什么?
那白蒙蒙的東西道:“這么多年了,還是沒有感知道么?看來你真的是老了啊?!卑坠庖怀霈F(xiàn)就開始嘲諷。
天帝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理會它的嘲諷,而是直接開門見山問道“老朋友,你可知道除了我之外,還有什么人到達那個境界了嗎?”
白光擺了擺,“應該沒有,這些年,除了你的氣息我能隱隱感知到外,我沒有感受過其他人的氣息。出什么事了嗎?”
“嗯,之前聽聞,出現(xiàn)了一個強大的存在,他的實力,在我之上!”
“什么?”那白光驚異,周身白色光芒散去,頓時,整個天地都是神曦,遮蔽了一切。
一股極其恐怖的力量出現(xiàn),“他來自哪里?”
光芒散去了,一旁觀看的王鵠頓時嘴巴張開的可以塞下一個拳頭。
那,是一個流光溢彩,渾身混沌環(huán)繞的葫蘆,散發(fā)出一股強大的力量如天地之威一般,就算天帝也沒有如此恐怖的威壓。
而王鵠看的清楚,那,分明就是飛仙葫蘆。
“破葫蘆,這是你?”王鵠帶著幾分驚疑不定的目光看向飛仙葫蘆。
“當然!”飛仙葫蘆看到以前的自己,頓時趾高氣揚。
“那你怎么成現(xiàn)在這個鬼樣子了?”王鵠嘲諷道,“怎么,人生不如意啊?!?p> “你……唉!”飛仙葫蘆欲言又止,只是嘆息一聲。
“那你說的那個境界是什么?。俊蓖貔]又是一連串的問題,但是,飛仙葫蘆閉口不語。
“你還是別問這么詳細的好,這其中的因果太大,你承受不住那份因果的?!憋w仙葫蘆緩緩道。
隨后,無論發(fā)生什么,飛仙葫蘆都只是閉口不言。
…………
而天帝不像那樣,早已見怪不怪,道:“應該是來自九幽?!?p> “偷渡者?”飛仙葫蘆帶著幾分猜測,道。
“可能吧,不論如何,一探究竟便知?!碧斓鄣?。
“嗯,這種雜碎絕對不能放過!”飛仙葫蘆也隨之附議。
“等等吧。”忽然天帝搖了搖頭。
隨后,拿出紙筆。
“或許,這次可能一去不復返了吧?!碧斓勐曇糁袔е崆?,與平時威嚴的樣子判若兩人。
“你們一定要好好活著??!”天帝聲音中滿滿的不舍。
若真的是偷渡者,或許,他就有去無回了吧。
縱使他身為天帝,但卻從未拋棄感情,他這臨走前,最放心不下的,還是自己的妻子與女兒。
至于仙界,只要那位還在,就算是偷渡者,只要沒偷渡成功,這仙界,就滅不了。
但是他的妻女可不會又那位保護啊。
“希望這封信,我能親手把它撕毀吧?!碧斓壅Z氣輕柔,道。
一旁,王鵠也是嘆息。
或許,自己父母也如天帝這般,臨死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吧。
這一刻,他竟對寒璃產(chǎn)生了一股同病相憐的感覺。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