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被整個大陸拋棄了
小萌妹疑惑,忙問:“鴻運當頭門怎么了?你何故如此呢?”
“不轉了就是不轉了,哪兒那么多為什么?!鞭D讓方不愿啰嗦,徑直朝外走去。
小萌妹怒了,一把抓住他,質問道:“定金已付,豈有反悔之理?!”
“我雙倍賠你便是?!?p> 。。。。。。
小萌妹又接連找了幾家,轉讓方的反應都出奇的一致。
此事定有蹊蹺!
還是快快回門,告訴王舒,再做打算。
小萌妹回到鴻運當頭門,發(fā)現(xiàn)莫衣也回來了。
他的遭遇跟小萌妹一模一樣。
看著小萌妹和莫衣二人拿回來的違約賠償金,王舒感慨萬千。
這要是財運來了,躺著也能掙錢啊。
怎么出去選個址,也能將銀票翻個番呢?
王舒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哭還是該笑。
可是,為什么轉讓方寧可賠錢,也不愿將地轉讓給鴻運當頭門呢?
況且,小萌妹與莫衣去的并不是同一城,
難道整個天穹大陸所有城都這樣?
“讓我進去,我不是買肥皂的,我要見你們掌門!”
在外吆喝的,是山腳下的王婆。
王舒示意請她進來。
王婆見到王舒,開門見山的說道:“一年前,我將此處轉租給你門前任掌門王掌門,約定轉租時間一年。十日后租約就到期了,今日特來通知你?!?p> 即使租約不到期,王舒也要搬走呢。
奈何碰到怪事,搬遷之事只得暫時擱淺。
“那就再續(xù)租一年吧。租金多少,我現(xiàn)在去取?!蓖跏娴?。
“不好意思,這個院我要收回自用了,今日前來是專程來提醒你,十日后請務必搬出?!?p> 王婆說完,轉身就走。
“等等,為什么不能繼續(xù)轉租給我呢?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王舒忙上前攔住她,想打聽點什么。
可王婆死活不吐口。
突然,
王婆瞥見這牲口棚中的驢怎么有點似曾相識?
她一把推開王舒,朝驢徑直走去。
驢車也在!
“哎呦,哎呦,再打我就不客氣了,哎呦。。。。。!”
王舒在院中抱頭鼠竄。
王婆拿著掃把一邊追,一邊摔。
當然,她嘴里也沒閑著:“缺德玩意兒,連驢都偷!”
其實,王舒帶領弟子回門那天,經(jīng)過山腳下王婆家門的時候,就打算將驢偷偷還回去的。
可當著新弟子的面,實在有失身份,便打算次日再尋個機會,神不知鬼不覺的還回去。
可回門后,事情一件接一件,王舒忙得暈頭轉向,便把還驢的事忘得一干二凈。
院中打罵的熱鬧,門外看的起勁。
“肥皂賣得這么火,想要驢,買一頭便是,怎么還去偷別人家的呢?”
“是呀,驢又不貴?!?p> “應該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特殊癖好吧。”
。。。。。。
門外代購們一陣哄堂大笑。
“叮!
收到李草根對你的嘲笑,負面情緒值+1+1+1+1?!?p> “叮!
收到金大成對你的嘲笑,負面情緒值+1+1+1+1。”
“叮!
收到李三刀對你的嘲笑,負面情緒值+1+1+1+1?!?p> 。。。。。。
別看王婆年齡大,身體素質可是杠杠滴。
圍著院子跑了十圈,終于抓住了趴在地上如同死狗一般的王舒。
拿起掃把又是一陣猛摔。
那場面,
真叫一個慘烈!
莫衣覺得看過癮了,便上前拉開了王婆。
“叮!
收到莫衣對你嘲笑,負面情緒值+1+1+1+1?!?p> 被拉開的王婆依然罵罵咧咧:“你這個缺德玩意兒,起初城主來找我將你趕走時,我還替你可憐?,F(xiàn)在看來秦盟主真是太英明了,簡直就是為民除害!”
“秦盟主?關他什么事?”王舒忙問。
“秦盟主頒布緊急令,鴻運當頭門掌門王舒,不務正業(yè),戲弄侮辱天玄真人,罪大惡極,要求所有城主一律不得出租土地給鴻運當頭門,誓將鴻運當頭門趕出天穹大陸。”王婆解氣的答道。
王舒終于知道了,原來遇到的怪事,竟是秦盟主在搞鬼。
可是秦盟主有什么權利來要求城主呢?
那是因為,城主們想要自己的土地能租的多租的貴,首先要確保自己的地盤安定有序。
而太虛締盟,正是維護城中秩序的專業(yè)人士(收保護費)。
所以盟主的面子,每個城主都要給。
鴻運當頭門就這么天穹大陸遺棄了?
半自動化生產(chǎn)線竣工在即,提高肥皂產(chǎn)量迫在眉睫,租約馬上到期,這一樁樁一件件,將王舒愁的頭發(fā)大把大把的掉。
正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張根柱上前求見。
張根柱,資深流浪漢一枚,人稱活地圖。
他一生四處漂泊,晚年流浪至青夕城。張根柱這人沒什么大本事,但要比見多識廣,整個天穹大陸恐怕沒幾個人能比得過。
他為王舒指了一個去處。
只是條件稍微差了那么一點點。
鴻運當頭門馬上就要流落街頭了,
能有個容身之所就阿彌陀佛了,
差一點點算什么。
“走,看看去!”
這次王舒要親自前往。
他將門中事務交待給小萌妹等人,便與張根柱啟程了。
“掌門,就是這里了。”
舟車勞頓了數(shù)日,終于到了。
破敗不堪的城門頭上,
“齊魯城”三個大字已經(jīng)模糊不清了。
全城上下,空無一人,靜的可怕。
如果這里叫稍微差了那么一點點,
那么請問差很多點是什么樣呢?
張根柱說道:“這里曾經(jīng)也是一方富庶,風光無兩之地。
十年前,漢河決堤,地處漢河最下游的齊魯城受災最為嚴重。
水退之后,這里水土流失嚴重,便再種不出糧食了。”
可以理解,
對以耕地為生,自給自足的百姓來說,失了良田就等于失了飯碗。
沒人愿意居住在種不出糧食的地方。他們幾乎一夜之間全部撤離。
對經(jīng)商的人來說,百姓稀少,人丁不旺的地方,生意自然涼涼。
他們也陸續(xù)搬走。
這里漸漸成了一座空城。
那城主呢?
城主偏不服輸,苦撐三年,想憑一己之力,扭轉乾坤。
可最終心灰意冷,云游四方去了。
臨行前他昭告天下,
由于實在不忍看到自己一輩子的心血就此消亡,若是有人能將齊魯城重振往日之雄風,他愿將齊魯城拱手奉上。
可即便如此,十年了,沒有一人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