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白良是最見不過這樣的事情了,他的性子又要發(fā)作時,卻看到阿生與劉達宏都站在那時并沒有表示,想想還是先看事態(tài)的發(fā)展怎么樣再決定出手時機。
正是眾目睽睽之下,后面跟著那幾個人已經(jīng)追了上來,原來就是那幾個在大街上蹭吃蹭喝的大兵模樣的人,他們每人手里拿著各種各樣的家伙,什么鐵鍬,長條凳,還有人手里拿著一把長刀,那刀明晃晃,亮晶晶,很是嚇人。
“怎么,老頭,你怎么不跑了,你也不看看整條街里的人哪一個不聽爺?shù)脑?,就你,一個窮擺攤的,還給哥幾個叫板,你跑???”
一個頭發(fā)梳的流光,圓臉上面還長了幾個青春痘,咖喱嘎達讓人看到不舒服。他跳到坐在地上喘著粗氣的老漢面前,晃著手里的一根長棍。
那老漢哪里力氣再與這人說什么,他用手擦著臉上的血水,頭低的更很,像是這樣能把自己藏起來不被人看到一樣。
后面那幾個人也圍了過來,他們的陣勢嚇得圍歡人群中的小娃娃大哭起來,家長不得哄起小娃來,而與身邊的人短兵相接,兩人幾番語言交流后,兩人竟然在人群中打罵起來,把旁邊的人的目光吸引過去一些。
也許是那邊的動武刺激這邊人的神經(jīng),他們看到這十幾個圍觀的人并沒有人搭手相助,更肯定他們通過這場武力來立威于回族街,看以后還有誰敢忤逆他們。
“兵爺,我也沒有說什么啊,可你能也不能把我所有的錢都拿走,我這是小本生意,你把我的本錢都拿走了,讓我明天怎么再做生意,不做生意我們?nèi)胰硕汲允裁窗。?p> “你們?nèi)页允裁锤覀冇惺裁搓P(guān)系,每次見到我們,你就跟我們哭窮,你這不是給我們添堵嗎?”
他們哪里肯再說這老漢說什么,幾個人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那老漢只有扒在地上被人打的份,口中不停地發(fā)出唉喲之聲,口中有血向外流出。
他們這場戰(zhàn)斗持續(xù)了幾分鐘,人群中騷動起來,這樣下去,必是要出人命的,要是他沒了,只怕真的又有一家人抱頭痛哭了,
“軍爺,你看他年齡也大了,就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了,要是你們真的失手打死人,手上有了人命,也不是給你們添麻煩了,再說你們也不是那樣的人,對不對?”
一個看上去穿著體面的老漢來勸解這幾個人,圓臉人打量這個老漢,猜測他也許只是一個鄉(xiāng)紳,并沒有什么實力,他卻要蹦出來不讓他們在這里立棍,真真不打量一下自己的身份,而不量力而行。
“老漢,這里哪里有你說話的份,你看這里的人有誰出來說話了,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比別人體面,要你出來撐場面?要不是看你一把年紀,我們連你一起打了,快,這里哪里有你說話的地方?”
這老漢被這幾個人懟的差點心臟病都犯了,他用手指著這幾個人,氣的連話都說不成句了“你,你,你太無法無天了,我不相信就沒有人能管得了你們?!?p> 他說完就憤憤然而去,那幾個人見他走了,又要開始動手打人了,可是不知人群中誰叫了一聲“劉上校,劉上校也在這里?!?p> 人群中聽有人這樣叫,大家都在找是誰是劉上校,連打人的那幾個當兵的人也停下手來,看看誰是劉上校,可是并沒有人站出來,難不成又是有人想幫那老漢而放的煙霧彈不成,眼見并沒有出來幫老漢,他們的底氣又出來了。
“誰這能啊,嚇唬誰呢?你當爺是嚇大了嗎?剛才誰叫啊,你出來讓我看看你怎么那么能呢?”
他說時并沒有人站出來,他又對著人群一聲比一聲高的叫喊了。
沒有人應(yīng)聲,連人群中哭鬧的小娃也屏住呼吸,害怕把那人的注意引到自己身上來了。
那幾個人看到自己的淫威嚇住了這群人,他們又開始放心了,那就是別人唱的空城計而已。
等他們再次動手打那老漢時,剛才還發(fā)出聲音了的老漢如肉一樣癱在那里,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里讓人踢打,看他的樣子只怕真的這樣下去真的會弄出人命來了。
“住手!”一聲斷喝,一個身材高條的人出列了,看他偉岸的身姿必是軍人無疑了。
那幾個人停下手來,轉(zhuǎn)身打量又一個出列的人,這次他們有點怕了,這與前一個老漢有著本質(zhì)的區(qū)別。
圓臉人與身邊人低估著“怕真的如那個人的喊的一樣,這里真的有劉上校不成?”聽他這樣一說,這幾個人的腿軟了,只怕今天的事情不好收場了。
“這位爺,是你叫的嗎?”圓臉人收起了臉上的孽氣,稍有笑意的問這個人。
陳阿生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個所謂向?qū)谶@個時候出列,他知道要不是他拉住了趙白良,怕他早如離弦之箭射了出去了,然而現(xiàn)在先出來的卻是這個陌生人。
而后就是趙白良出站在劉達宏身后,怒目而視這幾個人。
“你們的頭是誰,說出來讓我聽聽,是誰帶出來的兵這樣有出息呢?”
“你誰啊,還想問我們的頭,你有這樣的資格嗎?”一個看年紀小一些的青年不服氣的問。
“我沒有這樣的資格嗎?那你們的楊將軍是不是有資格來管你們呢,你們誰去給你們的楊將軍說一下鄙人姓劉,在中央軍委謀事,這樣的身份可還管得了你們?”
聽他說出這樣的身份,剛才還不可一世的人頓時感覺自己的腿不是自己的了,只怕眼下他們的命都握在別人手里,剛才他們所做的事情也是不能隨意遮掩過去。
“劉老總,你不要跟他這樣一個孩子一樣見識,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讓你老看我們笑話了,要不,你老看這事怎么辦才好,你讓我們做什么,我們就做什么,可行?”圓臉人可是一個圓滑之人,這時候還要不低頭,只怕離自己吃槍子的時間不遠了。
陳阿生已經(jīng)去查看躺在地上的老漢,他在那里只有出的氣,并沒有呼進的氣。用手放在他的鼻子也只有微弱氣息,此時還是快點叫來醫(yī)生才行。他聽圓臉人說出剛才的話,就對他叫喊道“快,快去把你們的軍醫(yī)來醫(yī)治這阿伯,眼下救人是第一位重要的事情。”
“對,對,你說的對,濤子,你去我們那里,讓人抬來一個單架,并帶讓一個軍醫(yī),就說我們這里有重要的人受了傷?!?p> 那個叫濤子還沒有走遠,又被圓臉人叫住了“你莫走,聽者,要是那個家伙借口不肯到這里來,你就拿著我這只手槍,用這槍頂在他的腦袋上,不怕他有膽不來。”隨著他拋出那只一直別在腰間的那把手槍。
濤子很容易的接到了手中,“得了。”他說了這句話后,就跑的像一只兔子一樣消失在前面的黑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