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啥啊就這個這個,等等,胖子你還真去啊,你不要命了。”
川夏只見使胖子從脖子處掏出一個玩意兒,卻連是啥都還沒看清,后者就已經(jīng)繼續(xù)往前走去。
原本都已經(jīng)走出一段距離了,聽見川夏喊自己,‘使’頓住腳步,回過頭來道:“你小子也快跟上啊。”
‘使’不曉得那雨女的本事和厲害,但他川夏是知道的啊,當(dāng)即快走幾步,一把將胖子給拽住。
急道:“俺說你真是瘋了,忘了先前怎么被河童收拾的?心里沒點(diǎn)數(shù)嗎?!?p> “等春直大人來了再說,不好嗎。”
“川夏,你不懂,這次俺不一樣了?!闭f著‘使’再次將那個物件掏出來,在川夏眼前晃悠了兩下。
川夏總算看清楚了,詫異道:“這是高倉殿給你的那塊丹砂礦。”
“沒錯。”說著胖子一把將其緊緊的握在手心,又道:“可沒忘了俺跟你說過的,臟東西都怕這個,有了這個東西在,俺就能提前防備雨女的動靜?!?p> “正好將那雨女引出,待春直大人到了,將其一舉消滅,否則,讓那雨女就這樣繼續(xù)躲下去,還要躲到何時?”
“昨晚上的情況你也見到了,就咱們四個人在一起,那雨女是不會出現(xiàn)的,而春直大人該用的辦法都嘗試了個遍,難道今晚就能有什么不同嗎?”
“這是唯一的,且切實(shí)可行的辦法?!迸肿诱f著還有些驕傲的揚(yáng)起了頭。
一連幾句話,分析的那叫一個頭頭是道,就連川夏都險(xiǎn)些被說服了,下意識的微微頷首。
緊跟著又趕緊搖頭道:“不不不,不對,你就能保證自己,一定能撐到春直兩位大人趕到嗎?”
“你會死的?!贝ㄏ难赞o懇切,并且說的十分嚴(yán)重。
“死...?”胖子說的有些淡漠,哼哼一聲,然后才道:“咱們都成為了真信徒,哪能不擔(dān)一點(diǎn)風(fēng)險(xiǎn),沒有一點(diǎn)覺悟?!?p> “難道川夏你能一輩子,都活在春直大人的庇護(hù)下嗎?”
“而且距離與春直大人約定的時間也快了,等咱們將那雨女引出,剛好合適?!闭f罷‘使’就像是去意已決,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望著‘使’離去的背影,川夏瞧見他又掏出了自家祖?zhèn)鞯哪歉景簟?p> 沒有辦法,川夏只得是苦笑著搖了搖頭跟了上去,他總不能看著胖子送死。
他沒有想到這蝦夷地的土著,少年如此,中年也是如此,一個二個的都這么軸和大膽。
不過川夏也并不想以身犯險(xiǎn),所以他用的方法是,三步并作兩步的沖上前去,一把將‘使’胖胖的身子給抱住了。
望著就在不遠(yuǎn)處的斷橋,‘使’整個人愣住了,用力掙扎起來,竟沒能掙脫分毫。
他沒想到川夏看上去瘦瘦弱弱的,骨子里的力氣還不小。
“川夏,你給俺松手,快放開?!?p> “不放,你就這么上去送死沒必要?!?p> “混蛋,你到底能不能聽懂俺先前在說什么,俺有丹砂護(hù)身,不是那么容易死的,俺是此地祇的第一個真信徒,你得信我?!?p> 信你才有鬼了,川夏心頭暗道,先前胖子被河童兜頭罩臉,毫無反抗之力的窩囊樣子又不是沒見過。
打定主意如何都不松手,也得虧是他這些日子以來,從未有哪一天松懈過鍛煉,否則還真困不住胖子。
兩人就站在河邊這么僵持著,直到胖子都掙扎的沒了力氣以后,才苦笑著說道:“罷了罷了,俺不走了,你小子快松開吧,俺真是服了你了。”
聽‘使’不像是說謊誆他,川夏這才緩緩松開,便見胖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長嘆了一口氣,神色間有著幾分說不出的落寞。
“咋了?”川夏就在胖子對面坐了下來。
“哎,你不懂的?!迸肿訐u了搖頭,什么也沒說。
過不多時,兩人聽到了遠(yuǎn)處林子里的腳步聲。
同時轉(zhuǎn)頭看去,正巧見是春直與玉粒兩位大人來了。
“二位來的倒是早。”春直笑容總是那么溫和,當(dāng)然不笑的時候,板著一張臉,也十分嚴(yán)肅。
“來的早是早,可希望某人別又像昨兒那樣睡著了。”玉粒撇嘴說道。
“神氣啥,不就早入教幾天?!薄埂籽鄣?。
也不知怎么的,好像從胖子與玉粒見面的第一天起,他兩就不怎么對付,處于互相看對方不順眼的狀態(tài),一天不懟上兩句,就渾身不自在一般。
剛開始春直還管管,后來也說了讓玉粒收斂著些,不過后來看兩人只是拌嘴,并不影響關(guān)系,也就不去多管了。
“好了,咱們上橋吧?!贝褐币矝]再說什么,直接率先朝橋頭走去。
與昨天的行事方法沒什么不同,照舊是春直與玉粒召喚出了泥人,然后入水。
這個過程當(dāng)中,‘使’抓緊機(jī)會與春直聊了起來,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春直。
“你是說,由你與川夏當(dāng)誘餌?將雨女引出后,咱們再出現(xiàn)?”春直皺著眉頭說道。
“沒錯,那怪物定然是怕了我們這么多人,才不敢出現(xiàn),但她總是要作惡的,由我和川夏當(dāng)誘餌再合適不過了?!迸肿右荒樋隙ǖ牡馈?p> 然而川夏站在一旁一臉無奈,他可從來沒說過自己想要當(dāng)誘餌的話,就這么被代表了。
思來想去,當(dāng)初第一次與胖子去白川河邊的時候,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沒和胖子同甘共苦,他這是報(bào)復(fù)呢?
“我看可以?!庇窳O日f道。
“也好,等今兒要是再沒什么發(fā)現(xiàn),明夜咱們就這樣做?!贝褐秉c(diǎn)了點(diǎn)頭也同意了,否則一直這樣拖下去也不行。
而結(jié)局也果真沒有出乎眾人的預(yù)料,四個人又在這斷橋上苦苦守候了一夜,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陽光普照大地,四個人打著哈欠往回走。
川夏與‘使’兩人慢悠悠的往回走著,等快接**下坊的時候,兩人神情一動。
“那是巡坊的武士?”川夏疑惑道。
“沒錯,看臂上的花紋,是巡坊的人?!迸肿狱c(diǎn)點(diǎn)頭道。
兩人加快了腳步,等走近了以后,隨便找到最后一個武士詢問情況。
后者回頭來,起初還有些不耐,待看見是川夏兩位大人時,才鄭重道:“見過兩位大人?!?p> “是平下坊區(qū),一個婦人死在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