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顧雨聽回自己所在的別墅拿東西,來到自己的臥室拿上文件,關(guān)于和翼星對賭的協(xié)議,顧雨聽把文件放在文件夾里,隨之她高興地走出房間,正好碰見何非曰回他在家的臥室。
顧雨聽和何非曰雖然回的是一個家,但是不住一個房間,這些年心照不宣,兩個兒子平常住在奶奶家,顧雨聽和何非曰就一直這樣過著日子。但是畢竟兩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外界的眼光還是要顧慮下的,所以一般在外面需要出席一些場合時,兩人都會扮演好恩愛夫妻的角色,回到家里后,顧雨聽就懶得再理何非曰了,其實(shí)從他倆剛剛結(jié)婚時,就一直這樣尷尬地過。怪就怪何非曰當(dāng)初做的事,顧雨聽在他的設(shè)計(jì)之下只能被動地承受這一切。
顧雨聽假裝沒有看到他,拿著文件就直接下樓朝門口方向走去。
“雨聽,咱們談?wù)劙??!焙畏窃缓白☆櫽曷牎?p> “談什么,咱們之間有什么好談的,除了那事,怎么你想通了?那咱們什么時候去辦手續(xù)?”顧雨聽說道。
“離婚,離婚,你天天就知道離婚。難道我們之間這些年就沒有一點(diǎn)感情嗎?”何非曰咆哮著。
“感情?你怎么對我的,我又為什么和你結(jié)婚,你又是怎么對我的,你心里不知道嗎?”顧雨聽咄咄逼人道。
“那都是因?yàn)槲姨珢勰懔?,所以?dāng)時我才那樣,逼你和我結(jié)婚,才有了后續(xù)的這一切?!焙畏窃徽f道。
“我永遠(yuǎn)都不會忘記你對我做的,我為什么嫁給你,你自己心里難道沒數(shù)嗎?你不想離婚,就繼續(xù)拖著,我這些年也習(xí)慣了,隨便,我現(xiàn)在沒有時間和你吵,沒意思,你是什么樣的人,我比誰都清楚?!鳖櫽曷犝f完,就要打開門奪門而去。
“是啊,你現(xiàn)在當(dāng)然更想離婚了,歐陽宗凡又來找你了,你們可以雙宿雙棲了。我倒要看看你們有多相愛,世人都知道我們伉儷情深,育有二子,你還做美夢呢!你以為歐陽宗凡會要一個半老徐娘,一個給別人生過孩子的女人,他缺女人嗎?他缺你這種昨日黃花嗎?別做夢了,即使他愛你,他們家也不會接受你,離婚還有兩個兒子,你想過沒有,我們真的離婚了,我們的兒子們怎么辦,你肯定不會舍下他們的,跟著你還是跟著我,跟著我,他們會有新媽媽,跟著你,歐陽宗凡和他家族會接納你嗎?我勸你想明白。”何非曰語氣變得不友好起來。
“那又怎樣,我現(xiàn)在告訴你,我想得很清楚,這個婚離定了,和你在一起,每一秒都是煎熬,這些年我受夠了帶著面具生活。至于歐陽宗凡,我早就已經(jīng)和他結(jié)束了,他和你對于我來說,都是舊人而已。你不用每天拿著他說事,你不必用兒子威脅我,我覺得與其讓孩子在一個這樣面和心不和的家庭里繼續(xù)被虛偽和謊言縈繞著,還不如撕去假面,讓他們看看真實(shí)是什么?!鳖櫽曷犠叩胶畏窃幻媲?,狠厲看著他說道。
何非曰兩眼一瞇,大口喘著氣,正在顧雨聽轉(zhuǎn)身離開之際,他從后面抱住顧雨聽,把她舉起來扛在自己的肩上,向二樓自己臥房走去,他把顧雨聽扔在床上,顧雨聽大聲喊道,“你要干什么,你這個混蛋?!?p> 何非曰上來床上一步步靠近她,“你說我干什么,當(dāng)然是做混蛋應(yīng)該做的事了?!彼煲徊讲奖平?,顧雨聽朝他扔枕頭,把床頭柜能扔的東西都胡亂朝他扔著。何非曰還是一步步朝她移動,顧雨聽把床頭柜上的臺燈拔下來,臺燈上面是一個尖的設(shè)計(jì),她拿著臺燈,把那個尖頭朝向自己的脖子,“你再過來,我就捅死我自己,我絕對不會讓你再碰我,滾開,混蛋?!鳖櫽曷牽薜美婊◣в?,此時的她衣衫不整,頭發(fā)都亂了,臉上的精致妝容也不在了。
何非曰的確很生氣,但是他很害怕顧雨聽會傷害她自己,遂態(tài)度松動下來,“雨聽,你不要沖動,我不會傷害你的,你知道我有多愛你,我比歐陽宗凡更愛你。你不要沖動,你把臺燈放下?!?p> “你給我出去,給我出去?!鳖櫽曷牬舐暸叵?。
“好,我出去,如果我出去,你放下臺燈,我做什么都行?!焙畏窃徽f道。
顧雨聽拿著臺燈,她不再靠在床頭,而是離開床站了起來,她還是絲毫不放開手里的臺燈,她一步步朝門的方向后退著,她的眼睛死死盯著何非曰,生怕自己一回頭,何非曰又從背后襲擊自己。
終于顧雨聽摸到了門把,她還是拿著臺燈,焉地一下打開臥房門,拔腿就跑。
可是,她忘記了自己穿的是高跟鞋,她因?yàn)閯幼魈鼻?,幅度太大,把高跟鞋鞋跟都弄掉了,顧雨聽的右腳扭到了,她吃痛地坐在了地上。
何非曰聽到動靜跑了出來,“雨聽,你怎么樣了,都怪我,雨聽對不起?!焙畏窃粡恼姝h(huán)抱住了顧雨聽。
顧雨聽厭惡地推開他,大聲說道,“你別碰我,你如果再碰我,我就從二樓樓梯處跳下去?!闭f完,她就一步步笨拙地下樓,朝門口方向走去。
何非曰看她這么難受,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從背后把她公主抱了起來,顧雨聽拼命打著他的身體,身體在他懷抱里扭動著,“放開,混蛋,放開我,你這個罪犯,你這個無恥的東西……”忽地一個巴掌落在了何非曰的俊臉上。
顧雨聽打完之后,呆滯了……但是何非曰還是緊緊抱住她,不松手,“你就是打死我,我也要送你去醫(yī)院看病。告訴你,我一輩子都不會對你放手,即使我死了,也要帶著你一起,你這輩子都休想擺脫我?!?p> 顧雨聽哭了,她心里想著,何非曰這又是何必呢……
昨晚落落和范軼在上海灘餐廳吃完飯,又一起坐著游船看了整個黃埔江。
第二天一早,范軼和落落便開車趕回蘇州。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一會范軼的手機(jī)響了,是助理小朱打來的。范軼聽了幾句,似有所思的樣子。“好的,小朱,我知道了?!闭f完便掛了電話。
“怎么了,范軼,有什么事嗎?”落落問道。
“看來我們不能回蘇州了,要再回上海?!狈遁W笑著看向落落說道。
“為什么,咱們不是要回去調(diào)查林辰嗎?”落落問道。
落落還挺期待調(diào)查林辰的,因?yàn)樗罢疾愤^,林辰和歐陽宗凡這事很有關(guān)系。而且林辰似乎還能讓郭慕茵脫離目前的情況,所以,她非常期待見到林辰。
“她調(diào)到上海總部了,現(xiàn)在是執(zhí)行副總。咱們要去上海繼續(xù)會她了?!狈遁W說道。
“我看要不這樣吧,范軼,你把你的公司總部搬來上海吧,我發(fā)現(xiàn)上海的業(yè)務(wù)似乎比蘇州更有前景呢!”落落開玩笑說道。
范軼笑著說道,“我正有此意,這個想法,我想了很久了,等我們把宗凡這些事鼓搗完,幫郭慕茵甩掉那個外國佬,送走她的孩子,我們就要想想搬家的事了?!?p> “不是我們,是你自己?!甭渎浒杨^看向窗外,她顯然害羞了。
“還分得這么清楚啊,隨便隨便,看來我的行動力不足啊?!狈遁W笑著看向落落說道。
“你好好開車吧,懶得和你耍貧嘴?!甭渎湔f道。
窗外雨后初晴,一道彩虹不可思議地出現(xiàn)在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