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還想說杜小蕓的壞話,吳三假意著涼,打了幾個噴嚏后告退。
狗蛋注意到吳三回來,笑道:“吳三,咋搞的?濕成這個樣子?那娘們水那么多?。俊?p> 吳三挑挑眉,道:“疑是銀河落九天。”“高!”狗蛋沖吳三翹起大拇指,“有文化的人,跟咱就是不一樣哈?!?p> “睡吧,明天還要工作呢。”
吳三沒再管狗蛋,換好干衣,上床,睡覺。
奇魂體等特質(zhì)失效后,吳三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活人,最多命格有點倒霉,吃飯睡覺什么的還是需要的。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吳三準(zhǔn)時在五點醒來,匆匆洗了一把臉,出了宿舍,又翻出圍墻,貓在工廠門口不遠處等著。
鬼校、守墓人、雨夜殺手,三大都市傳說的誕生都與最終真相有關(guān),雨夜殺手和守墓人,吳三毫無頭緒,可鬼?!判∈|的兒子,杜笑笑不正在上小學(xué)嗎?
吳三準(zhǔn)備從杜笑笑手上入手。
杜小蕓目前表現(xiàn)出來的性格決定了她很難變成怪談之源,原因很簡單,潑辣的人心里很難藏住事,想事也容易通透,積累不出那么大的怨氣。
杜笑笑就不一樣了。
仔細想想,自小不知道爸爸是誰,媽媽的風(fēng)評又不好,這孩子估計在學(xué)校里沒少受欺負和排擠。小孩子心思又簡單,世界里只有黑與白,在這種環(huán)境下,很容易就走極端變成極黑,妥妥的怪談之源的種子?。?p> 吳三估計,說書人既然能把自己送到這里來,那么怪談之源的誕生也就這幾天的事情。
到了時間,杜笑笑一個人走出工廠,背著書包,手里拿著根棍子,到處敲敲打打,邊走邊玩。
吳三光明正大地走出來,攔住杜笑笑,道:“笑笑,上學(xué)???來,叔叔送你?!?p> 杜笑笑警惕的看著吳三,道:“你真的對我媽媽有意思?”
“嗨,那可不,我就賊喜歡你媽媽?!眳侨癫恢獝u地扯謊承認(rèn)。
“那不行,我媽不喜歡你,你沒機會的。”
“咋?你說不行就不行?精誠所至,石女也得張開大……咳咳,走,我送送你?!?p> 杜笑笑看向吳三身后,道:“你又沒自行車,怎么送我?陪我一起走過去嗎?”
吳三毫不害臊,道:“一起走過去,我們之間才好培養(yǎng)感情嘛?!?p> “你工作怎么辦?”
“古人曾說過,欲成大事者,必先逃工。”
“哪個古人說的?”
“沃滋基·碩德?!?p> “怎么是外國人的名字?”
“小孩子問那么多干嘛?走,走,我送你?!?p> 吳三牽起杜笑笑,卻被杜笑笑甩開。
“我也想做大事,我要逃學(xué)!”
“為什么要逃學(xué)?”
杜笑笑好像老鼠偷油一樣左顧右盼,惹得吳三笑罵道:“得了,你媽還得工作,沒辦法飛過來抓你?!?p> 杜笑笑漲紅了臉,道:“我才不是看我媽有沒有來!”
“好,好,你先告訴我,你為什么要逃學(xué)?”
杜笑笑反問道:“你為什么要逃工?”
吳三一臉自然地說道:“那是因為我喜歡你媽媽,想和你打好關(guān)系?!?p> “所以呢,你準(zhǔn)備以后也這樣送我去上學(xué),一直逃工?難道你不想賺錢了?”
吳三猛敲杜笑笑的小腦袋,道:“我發(fā)現(xiàn)你挺聰明的啊,還反問起我來了?”
“那是?!倍判πK究是小孩,得了夸獎,眉飛色舞。
“這樣,我這樣問,為什么要我和你一起逃學(xué)?”
“因為你不是好人,到時候我可以說是你非要拉我逃學(xué)的,我媽肯定信,那樣我就不用挨罵了?!?p> “嘖,人小鬼大,好吧,跟我一起走,我?guī)闳ネ??!眳侨詣舆^濾了“你不是什么好人”這一句話。
……
工廠里,不住宿舍的寧裴馬三人聚在一起,一齊去找吳三。
倒不是他們壓根不懼吳三的天煞孤星命格,他們也不知道這回事,吳三提起的太含糊。
說到底,剛剛從雨夜殺手的恐懼之中逃出生天,又很詭異的進入這么個工廠,多了一些記憶,頂替了一些人,寧裴馬與付文秀不可避免地開始恐慌,饒是在一直生活在大恐怖的陰影下的苦禪師,也有點害怕——大恐怖,就是從這座工廠里糾纏上苦禪師。
三人都下意識的在恐懼中把吳三當(dāng)成了依靠。
吳三逃工,自然不在,在管鉗科無功而返后,苦禪師面色極差,道:“吳兄弟會去哪兒?他不是說要先適應(yīng)自己的身份嗎?”
“可能,老大有什么發(fā)現(xiàn)吧?!睂幣狁R為吳三打圓場。
“很有可能,走,我們回去,去找吳兄弟在這里的朋友,問問昨天發(fā)生了什么,或許可以幫一下吳兄弟?!?p> 付文秀點點頭,道:“我去把吳哥的逃工記錄給清了?!?p> 三人又商量了一會兒,各自去打探消息。
……
這個時代已經(jīng)有了街機的出現(xiàn),狹小的街機廳里總是擠著一堆年輕人,有男有女,總在大聲喧嘩。
杜笑笑指明要到街機廳里玩,吳三摸摸兜,錢不多,可還是很豪爽地帶著杜笑笑去了街機廳。
即使現(xiàn)在才早上,街機廳里也已經(jīng)人滿為患,染著各色花里胡哨的頭發(fā)的小年輕抽著煙,好似打殺父仇人似的死命晃著搖桿,猛擊“ABCD”四個圓鍵。
倒是看不到有小學(xué)生的存在,身高不過一米五多一點的杜笑笑在街機廳里有點顯眼。
等了半天才輪到一個位置,杜笑笑開始選擇游戲,吳三也起了玩心,手已經(jīng)放在了搖桿上,道:“選拳皇,來,看叔叔怎么虐你!”
“拳皇是啥?這個?”
“你以前沒來過街機廳?”
“我沒事來這里干嘛?好好學(xué)習(xí)不好嗎?開始了?!?p> 三分鐘后。
吳三看著倒在地上的游戲角色八神,又看著在八神尸體旁耀武揚威的不知火舞,思考著一個極其嚴(yán)肅的問題:“究竟是我太菜了,還是杜笑笑太強?八神打不贏不知火舞???”
杜笑笑一臉興奮地投入新的游戲幣,重開游戲,道:“這游戲好玩,叔叔,快,選角色了?!?p> “嘿,我就不信了!”
……
三分鐘后,吳三又一次陷入沉思,緊接著恍然大悟:“這肯定不是我的問題,來,笑笑,我們換個位置,這邊的搖桿有問題!”
一旁看熱鬧的小年輕看不順眼吳三無恥的行為,道:“大叔,你就是菜,不要輸不起?!?p> “胡說!我特么當(dāng)初制霸整整八條街的時候,你們還在喝奶呢!”
“當(dāng)初?大叔你腦子進水了吧?偶們小時候,國家壓根就沒有街機吧?”
杜笑笑突然出聲,道:“你很強?”
染著紅毛的小年輕挺直腰板,大拇指反向朝著自己,神氣道:“開玩笑,出去打聽打聽,偶可是這條街貨真價實的拳皇!”
杜笑笑眼睛里賊光一閃,道:“那我們來打一局好不好?我贏了,你給我一枚游戲幣,我輸了,我給你一塊。”
“切,白給的游戲幣,偶可不會放過。”小年輕自信滿滿地拿住搖桿。
三分鐘后。
杜笑笑攤開掌心,道:“給我游戲幣?!?p> 小年輕跟死了爹媽似的從兜里掏出一枚游戲幣。
有其它的小年輕不信邪,繼續(xù)挑戰(zhàn)杜笑笑。
三個小時后,杜笑笑的兜里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娜歉~錢似的游戲幣。
吳三嘆道:“你這厲害了啊,游戲天才?”
杜笑笑嘴角不自覺翹起,語氣卻是滿不在乎:“不是,是你們太弱了!”
這一句話說的,瞬間點燃了周圍一堆小年輕的怒火。
“打人不打臉,你個小屁孩也太狂了一點!”
“就是,誰家小屁孩???不好好學(xué)習(xí)跑出來玩什么游戲?”
群情激憤。
吳三擋在杜笑笑面前,冷聲道:“咋?想欺負小孩子?”
吳三雖說已經(jīng)失去特質(zhì),可好歹本身經(jīng)歷足夠豐富,身上有股莫名的氣勢,逼得一眾小年輕后退半步。
躲在吳三背后的杜笑笑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有著吳三的背影。
一些比較莽的小年輕準(zhǔn)備站出來說點狠話,吳三突然從杜笑笑兜里抓出一手游戲幣,往小年輕堆里扔。
“快跑!”
吳三拉著杜笑笑,在漫天飛舞的游戲幣中硬生生撞開兩個擋路的小年輕,撒腿就跑。
差點摔倒,只能拼了命動著兩只小短腿的杜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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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魚大文豪
簽約狀態(tài)已改,可以打賞了,嘿嘿,看官老爺,你們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