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城聞言,眉宇之間,卻沒有松懈下來。
“那你這次回來?”
“看看老朋友?!迸崮梁垂创?。
“若是我為了那件事而來,你以為我會,來涼城而不去平城嗎?”
“不管怎么樣,裴先生想做什么事情我阻攔不了。
唯一的要求便是,不要牽扯到少白。
徐家的將來,還需要靠他,畢竟他才是,徐家將來的繼承人?!?p> “不知道李少,可問過老四的意思?
或者對于你們來說,很重要的東西,但他卻并不一定想要。”
裴牧寒說著,便直接離開了徐少白的住所。
徐青城凌厲的目光,落在裴牧寒遠去的背影上,幽暗且深沉。
裴牧寒剛到住處,便感覺到了異樣,他沒有開燈。
只是掃了一眼四周,人的敏捷度在這,黑暗之中或多或少都會削弱一些。
不過裴牧寒卻是,長期生活在黑暗之中的人,很快便適應(yīng)了這樣的黑暗。
他凌厲的視線,在四周看了看,隨即上二樓。
那熟悉氣息越來越重,直到迎面一掌襲來,裴牧寒輕易地閃過。
這偌大的書房,那兩道黑色的影子,便交起手來。
很快,裴牧寒便占據(jù)了上風(fēng),伸手直接,掐住了那人的命脈。
“阿夕。”
裴牧寒沁涼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凌厲。
“反應(yīng)慢了。”被喚作阿夕的那人頓了頓。
似乎被掐住脖子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她勾了勾唇,黑暗之中便傳來了,輕靈的聲音。
“你的意思是,下次我必須在你,進來之前先干掉您?!?p> 裴牧寒墨黑色的眼眸,松動了片刻,隨即松開了手,打開了燈。
書房內(nèi)頓時敞亮了起來,裴牧寒站在門口。
一只手搭在開關(guān)處,另一只手則是垂著閑適在一旁,目光落在少女的身上,眼波流轉(zhuǎn)。
女人一身黑色勁裝,看起來十分颯爽。
一頭黑色長發(fā),扎起來露出一張精致的臉。
這便是裴牧寒,口中的阿夕,阿夕也叫寧夕。
寧夕的眼神,同樣也落在裴牧寒的身上。
看著他難得穿著,工整的西裝倒是有些詫異。
難怪方才自己,出手的時候感覺到。
他的身手跟之前相比起來,似乎有些慢了,原來是衣服作祟。
“你遲到了?!?p> 裴牧寒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寧夕聞言卻瞥瞥嘴。
“沒有,是您不在?!?p> 裴牧寒并沒有聽,寧夕的解釋。
“去休息吧,左拐的第三間房是你的,明天我會帶你去認識一個人?!?p> 寧夕聞言頓了頓,卻沒有太大的詫異。
“是!”
他知道裴牧寒,這次回來的目的是什么。
也知道自己是,怎么樣的存在,她在裴牧寒這里,充其量也不過就是一枚棋子。
作為棋子,最重要的是有用,能夠讓用的人,牢牢攥在手里不肯松開。
寧夕是深諳,這其中的道理,所以她才能活到現(xiàn)在。
“那我先下去休息了?!?p> “嗯?!?p> 裴牧寒甚至,連眼睛都沒有抬一下。
直到寧夕走后,裴牧寒才雙手插在褲兜里,那雙黑眸在這黑夜里尤為明亮。
他站在窗邊,看著外面蕭條的景色,眉峰微微攏著。
這么多年沒回來,這里似乎也改變了不少,人也變了不少。
白靳辰因為晚上,喝了太多的酒,回去之后雖然,他看起來挺安分的。
但是對于云簡言來說,卻是一個不小的折磨。
因為兩人都,不太習(xí)慣有外人在自己家里。
所以就連兩個人結(jié)婚了,卻也保持著這種,家里沒有一個傭人在場的習(xí)慣。
之前云簡言覺得還好,但是現(xiàn)在讓她,照顧白靳辰,這個醉鬼,還著實讓云簡言累的慌。
好不容易將,白靳辰的衣服脫掉了,云簡言就頭疼的,要怎么將白靳辰給拖到浴室。
權(quán)衡之下,云簡言只能找了盆過來打水,給白靳辰擦拭。
直至忙到了后半夜,云簡言才漸漸松了口氣。
好在白靳辰的酒品好,倒還不至于大吵大鬧。
也沒有嘔吐之類的,要不然云簡言恐怕是真的要瘋了。
云簡言是到了后半夜,才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云簡言便感覺,自己身體有些熱,唇邊似乎多了什么東西,還有人壓在自己的身,上。
“唔唔!”
云簡言發(fā)出了聲音,微微睜開的眼睛,便瞧見白靳辰,單手撐著床,附身在自己的上方。
他的唇正在自己的臉上肆虐,
那張放大的俊臉,倒還有一些醉態(tài)。
白靳辰感覺到,云簡言醒了過來,他雙手撐著床的兩側(cè),抬起頭來看向云簡言。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