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嘟嘟嘟的鬧鐘聲,把子夏從睡夢(mèng)中喚醒。
小人兒在被窩里哼唧了幾聲,伸手在床頭胡亂摸索著,找了半天,終于碰到那個(gè)該死的鬧鐘,關(guān)掉了那惱人的聲音。
翻了個(gè)身繼續(xù)睡,然后感覺大腿被什么硌了一下,她支吾著摸了摸那東西,竟然還帶著溫度,再摸摸,嗯?還有鼻子,有眼睛,有嘴巴……
她懶懶地睜開眼睛,下一秒,她差點(diǎn)尖叫出來,趕緊捂住了嘴巴,整個(gè)人清醒了不少。
子夏左右看了幾眼,沒錯(cuò),是自己的臥室。
在看看旁邊睡熟的男人,怎么會(huì)睡到了自己的床上,昨晚分開的時(shí)候,明明在各自的臥室。
子夏為了避免太尷尬,躡手躡腳地掀開被子,人還沒坐起來,下一秒,一只長(zhǎng)臂搭了過來,稍稍一用力,便將她的身體重新帶回來床上,躺在了他的身旁。
隨后,將頭埋進(jìn)了她的頸窩處,蹭了幾下,溫軟地說了一句:“再睡會(huì)?!?p> 子夏望著天花板眨了幾下眼睛,整個(gè)身體感覺僵硬地如木頭一般,“我……今天要回學(xué)校一趟,再睡下去,我要遲到了……”
似乎說完“再睡會(huì)”那句話,他又睡著了,清淺的呼吸著,子夏等了半天也沒等來他的回應(yīng)。
她試探性地喊了一聲:“晨風(fēng)……”
好吧,完全沒反應(yīng)。
子夏輕輕拿開擱在腰間的長(zhǎng)臂,誰知道還沒放下,長(zhǎng)臂又再次襲來,抱的更緊了些。
此時(shí),子夏已經(jīng)完全沒有僵硬感了,取而代之是無奈感。
她微微蹙眉:“顧晨風(fēng),我真的要遲到了。”
晨風(fēng)聽到懷里的小人兒語氣有些著急了,才依依不舍地松開了手臂。
子夏生怕他反悔,迅速從床上逃了下來。
一切收拾完璧,她咬著面包,一邊穿鞋,一邊口齒不清地說:“早餐在廚房里,你將就吃點(diǎn)吧?!?p> 穿好鞋,轉(zhuǎn)身剛要走,耳朵傳來磁性的聲音:“等我!”
子夏轉(zhuǎn)身瞥向依靠在臥室門口的人,“我真要遲到了?!?p> 晨風(fēng)微微皺起眉,伸手使勁揉了揉眉心,“頭痛……”
子夏無奈,三兩口將手里的面包吞下肚子,拍了拍手,走到他身邊,踮起腳尖,伸手替他按摩頭部的穴位:“這樣是不是舒服了一點(diǎn)?!?p> “嗯?!彼麧M意地笑了笑。
“那既然舒服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等我,我送你去?!?p> “不用,門口的公交車直達(dá)。”
“太擁擠了?!?p> “那我打車去!”
“不行,色狼太多了?!?p> “我步行去,總可以吧?!?p> “那你不是要遲到了?!?p> “呃……”
隨后,耳邊傳來低啞的笑聲,終究難逃他的套路。
“那你快點(diǎn),可以嗎?”子夏只好繳械投降。
晨風(fēng)偏過一點(diǎn)頭,垂首在她臉頰上輕輕親了親,“五分鐘,等我?!?p> 子夏無奈的眨了眨眼,悶悶催促道:“快點(diǎn)啊。”
抬頭看了一眼墻壁上的掛鐘,哎,看來可能真要遲到了。
……
果然是個(gè)守時(shí)的人!
五分鐘之后……一個(gè)梳著三七分大背頭,穿著迷彩樣式的絨絨毛衣,像溫暖帥氣的鄰家大哥哥,依靠在大門的門框邊,眉眼清俊,沖著子夏微微一笑,“走吧!”
食、色,性也!
眼前的男人讓子夏看的有些入迷,聽到男人呼喚聲,才醒過神來。
“你不用這么迷戀哥,哥永遠(yuǎn)都是你的?!背匡L(fēng)輕勾嘴角,調(diào)侃說。
子夏迅速擦了一下嘴角的口水,挑了挑眉,小聲嘟囔了一聲:“果然自戀是有遺傳的,不愧是兄弟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