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腦海內(nèi)磅礴的精神力,許愿緊咬牙關(guān),沒有一絲喜色。
這股精神力平時要么成眠在腦海中,要么就處于分散狀態(tài),而此時它們就像叛亂的逃兵,全部蘇醒了過來,橫沖直撞。
這就是精神力突破太快的弊端,他現(xiàn)在根本不能再短時間掌控它們。
而一旦許愿真正做到掌控這些精神力,它們便會更加肆無忌憚,直到完全爆發(fā),那時,許愿就不用為白桖病擔(dān)憂了,精神力的爆發(fā)會先一步要了他的小命。
“果然精神力提升太快不是一件好事?!痹S愿關(guān)鍵時刻,突然冒出這么個念頭。
腦海里的龐大精神力實在太難掌控了,就連他自己也沒想到,自己的精神力居然這么強。
那藍(lán)色霧氣到底是什么東西,能讓一個人的精神力增強這么快。
雖說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但許愿還是這樣想了。
藍(lán)色霧氣可以幫助他快速恢復(fù)精神力,也能壓制白桖癥的狀況,那可不可以壓制這些雜亂的精神力?
許愿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沒辦法控制它們了,索性破罐子破摔。
他盤膝坐在地上,不管腦海內(nèi)精神力的暴亂,直接開始推演二十四紋和九極。
或許是他正處于突破的時候,思緒格外清晰,許多平時想不明白的思路輕易就被解決。
同時,許愿對二十四紋九極的理解也直線上升。
所謂置之死地而后生,當(dāng)許愿完全忘記自己正處在突破中,只是不停的消耗自己的精神力。
終于,鐵球空間中的藍(lán)色霧氣再次出現(xiàn),它飄蕩四周,圍繞這許愿,然后順著七竅涌入。
很快,許愿感覺自己的腦海一陣清涼,那些狂暴的精神力在藍(lán)色霧氣的融入下,頓時變得安靜下來。
“果然有戲。”許愿臉上閃過喜色,卻也沒掉以輕心,繼續(xù)研究著二十四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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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黑暗籠罩著沐水城,偶爾有星光閃爍,看起來一片祥和。
某個時刻,城主府所在方向突然響起劇烈的轟鳴。
接著便是無數(shù)道虹光亮起,一道道充滿狂暴氣息的能量肆意的轟擊著。
“許午陽,你敢背叛本城主!”
夜色中,張長河披著一件外衣,在一群卡修的保護下,憤怒吼道。
“張城主說的什么話,午陽先是我的兒子,再是你的手下,父親有命,他當(dāng)然得聽從?!?p> 許豐年的身影從人群中出現(xiàn)。
張長河瞇著眼,感受著他身上的氣息,冷冷道:“沒想到你居然是個卡修,這么多年我都沒發(fā)現(xiàn),倒是小瞧你了?!?p> 許豐年笑道:“你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怎么樣張城主,把天星淚交出來吧。”
張長河聞言,忽然笑道:“我原以為在你許豐年心中,只有利益,沒有親情,這么多年,我一直在想辦法拉攏許午陽,我自認(rèn)為待他不薄,給他修煉資源,封他為統(tǒng)領(lǐng),可沒想到他會這么絕情?!?p> 一旁,許午陽聽到這,神色沒有一絲變化。
張長河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我總算明白了,原來這一切都在你的謀劃中,只是你的小兒子有些出乎你的預(yù)料罷了,你原本想讓他平平凡凡過完這一生,如果他沒成為中級制卡師的話,這樣也不會引起許多人的注意,但事情就這樣發(fā)生了,為了不讓他受到傷害,你不惜提前發(fā)動了亂謀,這樣看來,我提前安排人監(jiān)視了你的小兒子,也不算白費功夫了?!?p> 此言一出,許午陽猛的抬起頭,死死的盯著張長河,一字一頓道:“如果我小弟有事,你們所有人都要死。”
“呵呵,”張長河嘲弄一笑,“這么說你們還打算放過我了?”
話音落下,只見張長河身后,忽然響起一陣咧咧聲。
大隊的卡修從身后涌出,身上散發(fā)著強悍的能量波動。
“不是只有你們在準(zhǔn)備著,我也是一樣,“張長河說道:“自從你們豐年集團突然從沐水城冒出那天起,本城主便感覺到你們的野心,只是沒有證據(jù),隨意對你們下手的話,恐怕會引起許多人的恐慌?!?p> “但今天不會了,既然你們自己找死,本城主想不成全你們也不行了。”
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大群卡修,許豐年臉色平靜道:“莫非這就是張城主的準(zhǔn)備?”
“怎么?”張長河笑道:“看來許兄很失望啊,不過我這人最不喜歡讓人失望。”
啪啪。
張長河身后的卡修中,走出幾道人影。
其中兩人是城主府的護衛(wèi)統(tǒng)領(lǐng),和許午陽不同,他們是城主府真正掌握兵權(quán)的人,而許午陽最多可以指揮樞機營的卡修罷了。
另外三人除了一名紫衣青年,還有一名黃臉大漢和一名刀疤中年人,無一例外,五人身上散發(fā)的能量波動都和許午陽差不多。
這是....五位高級卡修。
“張叔,這就是你要我?guī)偷拿γ?,我看看,兩名高級卡修,也不是很麻煩吧?”紫衣青年走了過來,看向許豐年的眼神有著不屑。
張長河搖頭道:“賢侄可不要小看他,能只用了十幾年時間就創(chuàng)立了一個大集團,他可不是等閑之人?!?p> “嘖嘖”許豐年笑道:“能得到張城主的夸獎,許某真是倍感榮幸,”說著,許豐年看向紫衣青年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閣下應(yīng)該是青羅城張家的人吧?”
紫衣青年一怔,旋即笑道:“沒想到你一個鄉(xiāng)下人,懂得倒是不少,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我是青羅城的人,還不跪下求饒,若是等本公子親自動手,可就沒那么簡單了。”
聽著青年狂傲的語氣,許豐年啞然一笑,“閣下年紀(jì)不大,口氣倒是不小,張長河原本的身份是張家第二分支的旁系弟子,僥幸成為了沐水城的城主才得到你們張家的重視,張家既然派你來幫他,看來你的身份應(yīng)該不會很低,這樣也好,把你殺了,應(yīng)該能激怒張家吧?!?p> 張長河在一旁,聽到許豐年輕易揭穿自己的身份,臉色一變,“好一個許豐年,看來我還是低估你了,只可惜你今天注定要死在這里了?!?p> 五位高級卡修對兩位,怎么看都是一場壓倒性的戰(zhàn)斗。
“動手!”沒等張長河開口,紫衣青年便直接低吼道。
一個鄉(xiāng)下人,也敢這么狂妄,居然想殺他。
嗡嗡嗡。
五道帶著璀璨光芒的卡片瞬間激活,戰(zhàn)斗直接進入白熱化。
“殺,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