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5 被卷入洪流之中(再中)
“你們?nèi)遣黄鸬?!?p> 許久,厄齊爾長嘆一聲,無奈說道:“告訴你對方名字又能如何?你們敢去求證嗎?萬一對方聽到了風聲,要殺人滅口,你們扛得住嗎?我勸你們,還是不要把事情鬧大,不然不好收場?!?p> 這番話說得情真意切,而且完全站在乙四十一小隊的立場上考慮。
似乎乙四十一小隊不聽厄齊爾的建議,真的會惹上惹不起的大麻煩。
“殺了你,就沒事?!?p> 可可·仙薇兒卻冷冷回應(yīng)。
正說著話,她的大劍稍稍抬高了一些,身上也迸射出些許殺意。
“殺了我?”
厄齊爾搖頭笑道:“以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你們確實可以殺了我,但……你們也要付出慘重的代價,比如死上三四個人,你們……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了嗎?還有,我不是奸細,你們誤殺上司,后果如何,你們清楚!”
“你的力量,已被禁錮?!?p> “你是說這根繩索?我在巡城司待了五年,怎么會不知道該如何破解?只要我愿意付出代價,它困不住我,只不過我不想和你們鬧僵,才耐著性子和你們協(xié)商罷了。”
“是不敢?!?p> “呃……呵呵呵……小姑娘你很有意思,我確實不敢,畢竟……”
厄齊爾話還沒說完,突然想起一個情況,臉色驟變!
星輝城防御體系可以感應(yīng)到城內(nèi)任意地方發(fā)生的超凡力量波動,也有一套機制判斷所感應(yīng)到的超凡力量波動是否為戰(zhàn)斗產(chǎn)生。
就在剛剛,他和乙四十一小隊爆發(fā)的極為短暫的沖突中,雙方用了三道術(shù)法、兩個戰(zhàn)技!
這樣密集的超凡力量波動,絕對不可能被誤判為超凡實驗之類的情況。
也就是說,星輝城防御體系指揮中樞很有可能傳訊給乙四十一小隊詢問情況,或者直接安排飛行魔偶過來進行調(diào)查。
如果乙四十一小隊不愿配合他遮掩行跡,那可就糟糕透頂了。
厄齊爾正這般想著,可可·仙薇兒別在腰間的巡城司制式資訊終端震動起來。
一支兼職巡衛(wèi)小隊隊長的標準配置,就是捆縛索和制式資訊終端。
“什么情況?”
震動過后,資訊終端里傳出一個低沉沙啞的男聲。
厄齊爾聞之色變,連連對可可·仙薇兒搖頭。
顯然,厄齊爾聽出了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
他眼中也浮現(xiàn)出濃濃的恐懼與驚疑。
“一群魔鼠從水管鉆進了休息駐點,剛剛動手清理了一番?!?p> 不知可可·仙薇兒如何考慮,竟沒有將真相道出,而是在情急之間,找了個立得住腳的說法加以掩飾。
“魔鼠?屬實嗎?”
低沉男聲沒有立即采納,而是多問了一遍。
“不敢欺瞞。”
可可·仙薇兒語氣毫無波動,冷靜回答。
“嗯,記得事后報備?!?p> 低沉男聲聽完可可·仙薇兒的話,沒再繼續(xù)懷疑和盤問。
通訊隨即斷開。
可可·仙薇兒把資訊終端別回腰間,深深地看了厄齊爾幾眼,卻沒開口說話,而是尋了張沙發(fā)坐下,閉目沉思起來。
姜戈能猜出可可·仙薇兒此刻的一些心思。
眼前是進退兩難之局。
殺是最簡單直接的措施。
或許也真能殺,但代價肯定慘重,而且也不一定能保證五人齊心,事后的說辭更難以統(tǒng)一。
萬一殺錯了,就不僅是南城區(qū)巡城司無他們立錐之地的下場,極有可能被打成“暗夜”組織的奸細,叛以重刑。
不殺,但要不要向上面通報,也很煩惱。
不通報的話,萬一厄齊爾是奸細,他們就成了遮掩奸細身份的同黨,這同樣會讓他們迎來萬劫不復之結(jié)局。
但通報的話,如果厄齊爾說的是實話,那他們等來的,極有可能是伏殺厄齊爾的奸細。
屆時一場大戰(zhàn)下來,僅僅是中階學徒的他們,也吃不了好果子。
茲事體大,姜戈本不想介入過多。
但該動的手已經(jīng)動了,不該聽的話也都聽了,他事實上已經(jīng)被深深牽扯其中。
想了想,姜戈開口說道:“厄齊爾大人,我有幾個疑問,想請您回答一二。如果您的回答讓我覺得可信,我會想辦法說服隊長,相信您?!?p> 可可·仙薇兒有些意外,睜開眼睛瞥了姜戈一眼,卻也沒說什么。
已經(jīng)把厄齊爾的傷口處理好的白德·拉克低眉順目地走到特魯多兄弟身旁,和梅特瑙、布格星一起等著姜戈開問。
厄齊爾也扭過頭,看著這個先前用出一個詭異且強大的術(shù)法,讓他打消與四十一小隊火拼到底的少年,簡短回道:“你問?!?p> “第一,您說您是被奸細所傷,又不讓我們向上面通報,也給不出直接證據(jù)證明您說的是真話,那么,如何讓我們相信您說的話?比如……您不是奸細,您是被奸細打傷的?!?p> “第二,您先前說,您在巡城司待了五年,又是人事科的副科長,那么,您肯定在巡城司里有著較廣較深的人脈,您被奸細伏擊后,為什么只身而逃,不去找巡城司的高層,或是您認為值得信任的同僚?”
“第三,一開始我們進來時,按您所說,我們五人都是您招募進巡城司的,乙四十一小隊的巡邏路線您一清二楚,那么,您肯定也清楚,這個時間段來到這處休息駐點的,肯定是我們乙四十一小隊,您為什么不立即動手,也沒直接表明身份,而是在我們準備動手后才露面?”
這三個問題,姜戈問得比較瑣碎,甚至有些問題是故意問得非常幼稚。
場間六個人,能理解姜戈用意的,只有被問的厄齊爾,和坐著的可可·仙薇兒。
至于白德·拉克、梅特瑙和布格星,已經(jīng)有些被繞暈了。
厄齊爾又沉默許久,方才回道:“這些其實是同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如何證明我不是奸細?!?p> “大人聰慧,我的小心思瞞不過大人?!?p> 被道破意圖,姜戈也不覺得有什么。
他其實也沒花太多心思,去玩文字游戲,只是想通過這種方式告訴厄齊爾一個態(tài)度。
任你說得天花亂墜,我只關(guān)心你是不是奸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