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柳清風就從房間里走了出來,手里拿著一個玉瓶。
“很久沒煉這個丹藥了,手有些生了……”
他將玉瓶遞給凝煙,語氣中有些抱歉。
那些藥材只夠一次的量,否則的話,他一定會再煉一次。
凝煙取出玉瓶中的丹藥看了看,心中震驚無比。
“這是,上等?”
那紫色的晶瑩光澤,以及上面清晰可見的五道條紋告訴她,這是上品五轉(zhuǎn)解毒丹無疑了。
想不到對方手生還能煉出上品丹藥,他的煉藥實力到底有多強?
凝煙感激的看向?qū)Ψ?,跪下身去,道:“前輩大恩大德,煙兒一輩子都不會忘記!?p> 這枚丹藥,是救命的丹藥!
“無需如此,舉手之勞而已,何況你還幫我泡了這么久的茶?!?p> 柳清風微微一笑,取過石桌上的茶壺,轉(zhuǎn)身離去。
曾經(jīng)的自己也為愛努力過、拼搏過,雖然失敗了,但是他并不后悔。
凝煙要救的,正是她的丈夫,聽了她這些年來為丈夫所做的事情,讓他心里有些感慨。
希雨死后的那些年自己是怎么過來的,他也不知道。
但是現(xiàn)在的他心里有了新的寄托,那就是寧羽和白依依,這兩個小家伙成了自己活下去的希望。
“也不知道羽兒有沒有從亡淵回來……”
他轉(zhuǎn)眼看了看不遠處的一個房間,那里的門是開著的。
白依依身穿紅裙,少女的身材拔高了不少,原本胖嘟嘟的臉龐似乎也漸漸瘦了下來。
她此時正趴在蕭紅的腿上小憩,蕭紅則伸手輕撫著白依依的秀發(fā),一臉溫柔。
這副畫面,溫馨而又寧靜。
……
太元城,陵口關(guān)。
此時的那里,所有人都氣勢高昂,精神飽滿。
連續(xù)阻擋了對方數(shù)月的攻擊,這番戰(zhàn)績讓那些守城的將士們頗為自豪。
直到此刻他們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太元皇朝并不一定就是弱勢的一方。
而且這里最近來了許多實力高強的士兵,一下子就填補了他們原本的兵力不足的問題。
最重要的是,伍延大將軍此時也來了,頓時所有人都士氣大增。
那可是伍延大將軍啊,太元第一人,曾經(jīng)獨自一人帶領(lǐng)一千人馬,殺的豐慶一萬人慌忙逃竄。
從那時候起,他就成了所有太元士兵心中的兵神,若是沒有對方的戰(zhàn)略,一比十的戰(zhàn)力根本沒有可戰(zhàn)性。
“距離他們上一次進攻,已經(jīng)過去十天了……”
伍延此時站在城墻之上,看著遠方的大地,沉吟道。
以往時候,對方從來沒有相隔十天再進攻,最多五天。
可是這一次,直到現(xiàn)在對方還沒有動靜。
他低著頭,思考著。
事出反常必有妖,但究竟是何,他一時也有些不明白。
“將軍,黑袍來了?!?p> 一旁的士兵提醒道,隨后一名身穿黑袍,帶著白云面具的男子就走了過來。
太元的人只知道,現(xiàn)在陵口關(guān)的守城將軍是伍延。
但其實只有伍延知道,真正起到作用的人,是這位黑袍。
如果沒有對方的幫助,自己僅僅只能堅持一個月,一個月之后,陵口關(guān)必破。
正是黑袍讓他們堅持了三個月,而且仍有再戰(zhàn)之力。
“他們這就沒動靜了?”
黑袍走到對方身旁停下,扭頭看了看遠處,笑著問道。
他還沒開始發(fā)力呢,這就退縮了?
“據(jù)探子來報,他們的營地沒有撤走……”
“有毅力,看來他們是想智取了?!?p> 黑袍輕聲道,語氣中聽不出一絲緊張的情緒。
“應(yīng)該是的。”
伍延點了點頭回道,對方與自己想到的一樣。
強攻不得,最后就只能智取。
“先看看吧…對了,我安排你做的事情怎么樣了?”
黑袍伸了伸懶腰,散漫的問道。
“嗯,已經(jīng)安排好了,有近一半的人。”
伍延恭敬地回道,他在對方手下著實學到了許多,尤其是,兵法布陣。
“那我們就守好城就是了,等著他們氣急敗壞的想要魚死網(wǎng)破……”
“嗯?等等……”
他靜靜地看著遠方的天空,那里有一股讓他覺得很熟悉的靈力波動。
面具之下的嘴角輕輕浮動,心道:“要用陣法破城么?!?p> “伍延,豐武帝似乎是想要偷渡啊……”
“偷渡么…我先去安插眼線?!?p> 伍延思索片刻后回道,隨后轉(zhuǎn)身離開此地。
對方一提醒,他就知道豐慶的士兵要做什么了,而且他現(xiàn)在的心中已經(jīng)有了對策。
“不愧是被人尊為兵神的人,這家伙還挺聰明的……”
黑袍微微笑道,跨出兩三步,身影便從城墻上消失不見。
……
豐慶營地,此時的一處中央之地,靈力流光旋轉(zhuǎn)不斷,散發(fā)出來的強大氣息讓四周的人的心都為之一顫。
“諸位,這便是臨時傳送陣?!?p> 蘇元指著那地上的大陣,對著眾人說道。
“我還從沒有見過現(xiàn)場構(gòu)建傳送陣……”
一旁的某位統(tǒng)領(lǐng)震驚道,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大陣。
傳送陣是什么,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
在豐慶的某些重要的城鎮(zhèn)之中,傳送陣是必須要有的。
而那些傳送陣都是由陣法師協(xié)會所管理的,他們只需要出材料,其余一概不能過問。
因此傳送陣的秘密就只掌握在陣法師協(xié)會之中,哪怕是皇室也無從知曉。
“蘇元閣下,這傳送陣一次可以運送多少人?”
“二十人。”
“只有二十人么?”
武帝皺眉道,傳送陣構(gòu)建的經(jīng)費都是從豐慶拿的,而且傳送也需要消耗靈晶。
靈晶是北域通用的貨幣,甚至在其他一些地方也是通用的,因為這是從中土傳過來的貨幣。
一次二十人,也就是說,一萬人就需要傳送五百次,時間并不是太久,五百次也就不到十天的時間。
按照一個人一枚靈晶的最短距離消耗,一萬人就是一萬靈晶,豐慶皇朝一年的國庫收入大約有兩百萬,因此倒是可以接受。
“讓大家準備準備,明天出發(fā)!”
豐武帝對著身后的眾人說道,隨后他們就走了回去,向自己的部下囑咐傳達這件事情,最后再由他們之間一一轉(zhuǎn)告。
他扭頭看了看遠方的陵口關(guān),伸出手掌,“齊康帝,我們兩個應(yīng)該很久沒見面了吧。”
隨后,他伸出的手掌輕輕一握,眸中盡顯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