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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齋第一莽夫

第十五章 離巽

聊齋第一莽夫 聽歌的豆豆 2689 2019-10-15 21:22:00

  一片漆黑之中,陸謹(jǐn)聽到一個少年的聲音,可怎么也看不到那個少年。

  “醍醐灌頂,揠苗助長?!?p>  “你是誰?”

  “根基太浮,空有修為,空中樓閣。”

  陸謹(jǐn)一陣不爽,大聲喝道,“別鬼鬼祟祟的,滾出來!”

  言語間,白霧再現(xiàn),雷電閃爍。

  “呵,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陸謹(jǐn)前方,一雙血紅的大眼緩緩睜開。

  “你是誰!”

  那雙大眼俯視陸謹(jǐn),如上蒼俯視螻蟻。

  “小子,碰上老夫算你走運(yùn),不然以你現(xiàn)在的情況,仙路崎嶇,難成大道。”

  那少年的聲音卻自稱老夫,陸謹(jǐn)當(dāng)下更不爽了。

  “我管你是人是鬼,小屁孩一個裝什么大人!”

  這話可能刺激到那大眼睛的主人了,只見那雙大眼睛瞇了起來,危險氣息在直線飆升。

  “老夫活了不知多少歲月,倒還是第一次碰見質(zhì)疑老夫年紀(jì)的,小子,你也算是獨(dú)一份了?!?p>  說話間黑暗褪去,那雙大眼睛也閉了起來,一白衣少年乘七彩祥云從天而降。

  “切,不就是個小屁孩?!?p>  那少年抬手一指,陸謹(jǐn)立刻全身不能動彈,四肢百骸中的狂暴能量如潮水般褪去,一身本事仿佛在那少年抬手的瞬間被封印了似的。

  “你...”

  “現(xiàn)在老實(shí)了吧?”

  絕對的實(shí)力壓制,陸謹(jǐn)冷靜下來后立刻明白自己的處境,于是一身傲骨像是喂了狗。

  “行吧,你是爺爺?!?p>  白衣少年聞言劍眉抽搐了下,隨后一道勁風(fēng)打過去,打得陸謹(jǐn)齜牙咧嘴。

  “你小子給我放尊重點(diǎn)!”

  “你別太過分啊,我都承認(rèn)你是爺爺了,干嘛還打我?”

  嘴硬的下場就是再挨一下,反正現(xiàn)在陸謹(jǐn)就是個靶子,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行吧,人在屋檐下,我認(rèn)栽。”

  “哼!”白衣少年走到陸謹(jǐn)身前,一副老前輩的做派仔細(xì)打量了下陸謹(jǐn),隨后摸了摸并不存在的胡子,悠然道,“天資不錯,根骨太差。”

  “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白衣少年無視陸謹(jǐn),繼續(xù)道,“有奇遇,得醍醐灌頂,從零直接提升到小金丹境界,若非天資好,你的仙路已經(jīng)到頭了。”

  “我現(xiàn)在是金丹境界?”陸謹(jǐn)狂喜不止,本以為自己是筑基,沒想到直接金丹了,簡直就是一飛沖天??!

  “不打磨根骨,空有修為不過是空中樓閣,若你就這么一直下去,沖擊金丹境之時就是你的死期?!?p>  “我現(xiàn)在不就是金丹境嗎?還沖個屁的金丹境啊!”

  白衣少年冷哼一聲,抬手又給了陸謹(jǐn)一下。

  疼,真的疼!

  白衣少年無視齜牙咧嘴的陸謹(jǐn),接著說道,“無知,魯莽。”

  “大哥,你到底是誰啊?還有,我就納悶了,你們到底是怎么看出天資境界什么的?開掛了嗎你們!”

  “太清之上皆可一眼看穿太清之下的天資境界。”

  “太清之上?”陸謹(jǐn)突然想起阿灰說的三境三清,這才明白眼前這位白衣少年比自己強(qiáng)了不止一點(diǎn)點(diǎn),“你到了上清真境?”

  白衣少年淡淡道,“老夫境界豈是你小子能參透的?!?p>  “你那么DIO,難不成是玉清圣境?”

  少年小小的尷尬了下,隨即轉(zhuǎn)移話題道,“你小子如今小金丹境,太清勝境走了一半,可見那為你醍醐灌頂之人境界至少離陽,可惜了一位道友。”

  “喂,醍醐灌頂什么意思?”

  “舍真我,入輪回,一身修為渡愚人?!?p>  直到現(xiàn)在陸謹(jǐn)才明白那只有一面之緣的師父到底為自己做了什么,也明白了阿白為什么一副瞧不起自己的表情。

  “師父他...”

  “既然你喚醒了我,老夫自然不能讓那位舍己的道友一番苦心白費(fèi)?!?p>  陸謹(jǐn)與那白衣少年對視,眼中多了許多尊敬。

  “你且聽好,以血喚醒老夫,從現(xiàn)在起你我便有了神魂契約。這寶鏡的諸多妙用以后你自會知曉,老夫便不一一說明了,當(dāng)下最重要的是磨練你的根骨,不然你這一身白來的修為終究保不住。”

  “你要做什么?”

  見陸謹(jǐn)終于冷靜理智了許多,白衣少年第一次露出笑容,“我要做的事可能你難以接受,不過我并不管你的感受如何就是了。”

  那你還不如不說這話!

  “以你現(xiàn)在的根骨,筑基已經(jīng)是你能無后顧之憂承受的極限,我將會把你的修為壓制回筑基,等你的根骨磨練至能夠承受小金丹修為才會解放壓制?!?p>  說著,白衣少年抬起手,一八卦鏡在他的掌心之上漂浮。

  “大哥,我們商量一下,能不能別壓得那么低?”

  盡管知道那白衣少年是對的,可突然從金丹掉到筑基,這落差還是太大了點(diǎn),陸謹(jǐn)有點(diǎn)肝疼。

  “沒得商量!”

  說罷,白衣少年將那八卦金壓進(jìn)陸謹(jǐn)?shù)ぬ铩?p>  八卦鏡進(jìn)入丹田的瞬間,那懸浮丹田之中,金光燦燦的小金丹瞬間被壓制分解,退化為筑基靈臺,那充斥在四肢百骸的狂暴能量當(dāng)即倒卷回丹田,竟然又凝聚出一顆小金丹。

  “哦?看來是我小瞧了那位道友,竟然為了這么個蠢貨做到這個程度?!?p>  說罷,白衣少年一掌打在陸謹(jǐn)?shù)ぬ铮菈褐脐懼?jǐn)修為的八卦鏡發(fā)出刺目的光芒,強(qiáng)大的壓制力瞬間將陸謹(jǐn)?shù)ぬ锏男〗鸬夯刂拢`臺未成的狀態(tài)。

  一不小心壓過了...

  白衣少年有些尷尬,這一下子相當(dāng)于將一個準(zhǔn)金丹修士打成了剛跨越修仙門檻的弱雞。

  “對了,出去后若你想見老夫便喚老夫的名字。”

  “那你至少告訴我你叫什么??!”

  “老夫離巽?!?p>  “離巽...”

  咀嚼著這個名字,陸謹(jǐn)緩緩睜開眼。

  從殷子尸體邊撿到的八卦鏡已經(jīng)不見了,陸勁連忙掀開衣服看自己的丹田,那里多了一個血色八卦印記,那股隱藏在四肢百骸的狂暴能量已經(jīng)感覺不到了,相對的,丹田處的印記給了陸謹(jǐn)同樣的感覺。

  “看來那混蛋不是在開玩笑,我現(xiàn)在只剩筑基的修為了?!?p>  失落是有點(diǎn),可與之前手無縛雞之力相比還是好太多了。

  已經(jīng)成為不可更改的事實(shí),陸謹(jǐn)不再糾結(jié),起身拔出那柄離刺劍,環(huán)顧四周打算找到回去的方向。

  “若你迷了路,直接喚我便是,寶鏡的妙用之一就是追蹤,這天底下除了那些玉清圣境的準(zhǔn)仙人,就沒有寶鏡追蹤不到的?!?p>  “我不叫你,你自己不也冒出來了?!?p>  “我好心幫你,不領(lǐng)情就算了,你自己慢慢找吧?!?p>  說罷,白衣少年就要鉆回陸謹(jǐn)?shù)ぬ锏挠∮浝铩?p>  “等會兒?!?p>  “想明白了?”離巽一臉得意,完全沒有之前的高人風(fēng)范了。

  “你能不能追蹤這根頭發(fā)的主人?”

  陸謹(jǐn)從懷中掏出一根白發(fā),那是張生與元生死亡現(xiàn)場唯一的線索。

  “簡單。”

  離巽接過白發(fā),翻手變出一八卦鏡對著那白發(fā)一扣,隨后那八卦鏡化作一只蝴蝶,在空中盤旋了會兒向一個方向飛去。

  “跟上它?!?p>  王三與那兩位衙役一路橫沖直撞往家趕,沿途鬧得雞飛狗跳也全不在意,遭殃的百姓敢怒不敢言。

  “我們是不是做得有點(diǎn)過了?”

  與那曾經(jīng)審問陸謹(jǐn)?shù)难靡弁械牧硪晃谎靡圻€有些良知,一路上不止一次提醒那位收斂。

  “呵,你說的對?!蹦窃?jīng)審問陸謹(jǐn)?shù)难靡坌χ呦蚰俏煌?,“出來給大人辦事,效率第一,多少有些急了。”

  “我明白,只是我們出來辦事代表的是...唔!”

  那衙役話還說完,曾審問陸謹(jǐn)?shù)难靡弁蝗晃孀∷淖?,一刀捅進(jìn)他的心臟。那位衙役至死都不知道為什么這位同僚突然出手殺他,死得那叫一個不明不白。

  “既然你那么喜歡多管閑事,那你就去死吧。”

  曾經(jīng)審問陸謹(jǐn)?shù)难靡鄄亮瞬聊樕系难S手從身上掏出一個小罐子,倒了點(diǎn)什么東西在那倒霉的同僚尸體上,尸體瞬間變成一灘膿水。

  “繼續(xù)帶路。”

  回過頭,一臉鮮血的衙役如嗜血惡鬼,王三被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尿了一褲子。

  “別殺我,別殺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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