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空中那靈魂所說出的話,好像是不屬于這個世界的語言,但梅傲天卻意外的聽懂了。
閻王?大人?
我什么時候成它口中的大人了?等等!我沒有十七歲前的任何記憶,難道,這個像人不是人的東西,知道我的過往?
想到這,梅傲天望著空中那靈魂,開口問道:“你知道我?”
聽到他的疑惑,空中的閻王愣了一下,隨即看著他說道:“大人!您不知道?”
梅傲天搖了搖頭,接著道:“我失憶了!”
失憶!
閻王有點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似乎感覺有點不敢置信,隨后,做出思考的動作。
想了片刻后。
閻王又看著他說道:“這是哪里?為何,我感覺到這個世界有點奇怪?!?p> “奇怪?”梅傲天看著他,口中繼續(xù)說道:
“這個世界叫戰(zhàn)域,由兩大皇朝所組成,我現(xiàn)在的位置,就是在大楚皇朝,頑剛戰(zhàn)師學院,不遠處的一個小鎮(zhèn)。
而小鎮(zhèn)叫武學鎮(zhèn),這就是我所知道的。”
戰(zhàn)域?皇朝?學院?小鎮(zhèn)?
這是什么地方?為何從來沒聽說過。
還有。
為什么大人的身上沒有拿著那把刀?他不是從來都不離手的嗎?這是怎么回事?
而且,我不是在“回天戒”中的嗎?什么時候跑到外面來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以大人的實力,應該沒人是他對手才是?
一堆堆的疑問,出現(xiàn)在他的腦中,揮之不去。
就在這時,梅傲天的話打斷了他的沉思。
“以前的我,是怎樣的?”梅傲天看著他出聲問道。
聽到梅傲天的問話,閻王看著他,臉上露出了尊敬的神色,口中徐徐說道:
“大人您!是我最崇拜的人,您在以前的那個世界是最強的,光是追隨您的人就多到數(shù)不過來。
而我,在當中只能排在最下游,為了不被大人您給落下,我主動提出成為判官筆的器魂?!?p> “器魂?”梅傲天默念一遍,疑惑的看著他問道:“什么是器魂?”
已經(jīng)知道梅傲天失憶的他,非常有耐心的解釋道:“所謂器魂,就是武器的核心。
有器魂的武器,相比沒器魂的武器,那威力是一個天一個地,在這個世界,恐怕沒有這一概念吧?!?p> “器魂是憑空誕生的嗎?”梅傲天望著他繼續(xù)問道。
“器魂可以憑空誕生,但要經(jīng)過時間的洗禮與世間的磨礪?!遍愅蹩粗又溃?p> “但也可以舍棄自己肉身,成為器魂!沒有肉身的人就只剩下靈魂,而這靈魂可以與武器融為一體,化身為器魂的存在。”
“這么說,你以前是人?”梅傲天恍然大悟,然后看著他接著道:“能說說我以前的過往嗎?”
閻王點了點頭,表示他以前確實是人,然后望著梅傲天剛想著繼續(xù)回答他的問題。
突然。
一股吸力從判官筆中傳來,閻王被慢慢的吸入里面。
在他還沒被完全吸入里面時,大聲的對梅傲天喊道:“大人!請將您的血滴在判官筆上!”
隨后,他就被吸入里面不見蹤跡。
浮在空中的那支筆,往地上掉去,梅傲天邁出幾步,將往下掉的判官筆抓在手中。
略微的打量了一下。
給他的感覺,就是普普通通,除了有些地方跟普通的毛筆不一樣,這不管怎么看,都是一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毛筆。
如果沒有發(fā)生之前的那一幕,梅傲天絕對會這么認為。
打量片刻后,梅傲天將自己的手指放進嘴中,輕輕一咬,然后把嘴中的血,滴到了上面。
判官筆在碰到他的血后,居然化為一道光芒,直接沖進他的身體中消失不見。
呃.....
這是怎么回事?
那支筆呢?去哪了?
就在他想著這些時,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支毛筆,這!怎么跑到我腦子里去了,梅傲天有些驚訝的想道。
更離譜的是,一道聲音自他的腦中響起:“大人!屬下出了點意外,我的本體受到了很嚴重的傷,之前我都是在沉睡中。
因為感應到大人的氣息,我才強行脫離本體而出的,現(xiàn)在恐怕要很長一段時間都要陷入.....”
閻王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突然停止了。
看樣子,是陷入沉睡中了。
聽到閻王的話,梅傲天皺了皺眉,心里暗暗想道,本想著終于可以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結果!
唉,梅傲天嘆了一口氣,只能在心中祈禱他快點蘇醒,這樣就好通過他的口知道自己的過往。
再往好的方面想,今天的運氣還是不錯的,遇到了一個知道自己身世過往的人。
呃....是器魂!
今天晚上他之所以會出現(xiàn)在這里,然后遇見這個自稱器魂的家伙,還是多虧了他。
邊想著,眸子望向了躺在地上的神算子。
如果沒有這個老者,他就不會進入到這個密室中,也就會與之擦肩而過,無緣自己的身世。
因為梅傲天,對這個客棧所散發(fā)出的氣息有些熟悉,導致他晚上都有些睡不著,于是想著打開門出去透透氣。
結果就看見,神算子鬼鬼祟祟的往四樓而去。
出于好奇他就跟了上去,沒想到,這個老者還真跟白天他說的那樣,準備盜出這件秘寶。
自然而然的,梅傲天就一直尾隨在他的身后,這才有了他出現(xiàn)在這里的一幕。
想罷,他對著躺在地上的神算子微微一拜,表示非常感謝他的領路。
如果讓神算子知道他的想法,非得從地上爬起來跟他拼老命。
臥槽,我找到了秘寶的位置,你卻漁翁得利,將秘寶順走后,還一本正經(jīng)的感謝我!
到頭來,我還得被靈王這老家伙追殺.....
你說氣不氣!
還好神算子已經(jīng)昏迷在地上,并不知道這一切,不然非得吐血三升不可。
隨后,梅傲天轉過身,抬起腳步朝通道外離去。
經(jīng)過幾息的時間,梅傲天又回到了三樓的第四間房屋中,這次他很安穩(wěn)的就睡去了。
一夜轉瞬即逝。
天,才剛剛亮,梅傲天就從床上醒了過來,心情異常的好!因為自己的身世終于有著落了。
爬起身來后他走下了床,向著外面走去,他們該趕路了。
這次外出實戰(zhàn)任務的結果,對于梅傲天而言,是收獲頗豐的,光是找到一個知道自己身世的人,就足以不虛此行了。
隨后,梅傲天推開門走出屋外,向旁邊的幾個房間走去,他先是推門走進了第五間房。
里面住的是辰楓。
他也已經(jīng)早早的就起來了,聽到推門聲,辰楓看了過去,發(fā)現(xiàn)是梅傲天后,對著他微微一笑。
梅傲天回以一個微笑,然后說道:“我們該走了!”
他“嗯”了一聲,然后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就跟隨著梅傲天走了出去。
就這樣來回幾次。
當四人與昏迷不醒的池翔全部聚齊后,就向著樓下走去,將木質門牌號,交還給小二后,就匆匆的朝小鎮(zhèn)外離去。
他們的馬,也被小二從后院中牽了出來,幾人牽著馬緩緩的走在街道上。
一大早的,街道上就有不少的人忙活著自己手中的事,看來,這些人都是這個小鎮(zhèn)的原居民。
四人走出鎮(zhèn)外后,全都躍上了馬背,而池翔自然是被橫放在馬背上,幾人就這么駕著馬,往頑剛戰(zhàn)師學院而去。
幾個呼吸間,就消失在了小鎮(zhèn)外,不見人影。
神來客棧中,第四層第三間房,秘道里,神算子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眸。
他從地上爬起身來,然后向著四周打量了一下,昨天晚上發(fā)生什么了?為何老夫會昏過去?
想了片刻后,神算子朝著地上看去,我滴個天啊!這不是靈王諸天嗎?
只見地上躺著一個中年人,穿著青衣,看模樣長得還算出眾,定了定心神,神算子又向地面上以及周圍看來看去。
奇怪了!
那支筆呢?
他記得昨晚它是浮在空中的,現(xiàn)在怎么沒有看見它的蹤跡了,沒理由自己會長腳跑吧。
在這個空間中到處翻來覆去,卻始終沒有看見那支筆的蹤跡,這讓他疑惑不已。
就在此時。
躺在地上的諸天猛地睜開眸子,眼神不善的看著來回走動的神算子,他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厲聲說道:
“膽子不小?。〈蛑饕舛即虻轿疑砩蟻砹?!”
聽到背后他的話,神算子沒來由得打了一個寒顫,心里暗道一聲不好,然后強裝鎮(zhèn)定,轉過身看著他,口中徐徐說道:
“呃....這個,那個,你那件秘寶呢?怎么不見了?難道自己會飛走不成?”
“你說呢?”諸天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石子抓在手中,一副你只要不交出秘寶,我就拿你開刀的樣子。
看到他的架勢,神算子對他好言勸道:“我是真沒拿你秘寶,這個.....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p> 話剛說完,他拔起退就朝秘道外跑去。
一道破風聲傳來,小石子向著神算子重重的打來,但就在快要打中他的時候,被他閃身躲了過去,幾個起步間,就已越出秘道。
看見自己的一擊被躲開,諸天又追了上去。
......
梅傲天幾人坐在馬上,快速的甩開一個個風景,向著學院全速前進著。
就在幾人路過一片樹林時,一個人突然從樹林中走出,擋在了他們的前面。
那人穿著黑袍戴著斗笠,左右腿邊,分別掛著黑白兩把劍。
見有人擋在自己等人前面,辰楓坐在馬上對著那人呵斥道:“你是什么人,不知道擋著我們了嗎?”
那人沒有言語。
只是伸出手摸向了腰間的黑劍,右手握在了劍把上,隨之,拔出了劍。
整個劍身非常輕薄,黑色的劍上刻著一個“殺”字。
拔劍快,收劍也快。
僅僅只是拔出來,然后又放入了鞘中,整個過程只用了幾個呼吸,辰楓幾人也只是看見了這把黑色劍身的全貌。
然后劍就被那人收回了鞘中。
李牧剛想開口說些什么,但他突然感覺暈頭轉向的,然后,他的腦袋從自己的身上,掉在了地上。
臉上的表情,都還保持著想要說話的模樣。
旁邊的幾人剛想著出聲。
“砰..砰..砰”
他們的腦袋,一個接一個的向著地面掉去。
唯獨梅傲天,一個人完好無損的坐在馬背上,但他的脖子上也有一條清晰可見的痕跡。
似乎,他的身體有些異于常人,肉身格外的強大,所以才沒有步他身旁幾人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