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憐其實也想說這件事情只有不凡的劍靈師父才知道,也只有她才可以解決。那把劍跟隨岳群那么多年,經(jīng)歷過風(fēng)風(fēng)雨雨,自然也是知道不少成年舊事的,如今幸得修煉成人,這才有機(jī)會問問那些往事。
這一次去的只有不凡和子憐,一開始不凡并不想讓子憐去,因為那里惡靈狼很是兇險,但是子憐不愿,她有她的小心思,那劍靈經(jīng)歷過那么多事情,不凡不愿意告訴她關(guān)于棲梧的事情,他便去問那劍靈,反正是劍靈,就算知道了子憐在打聽棲梧的事情也不會怎么樣。
兩人御劍飛行,很快便到了天界與魔界的交界處,本就與之前打斗的地方不遠(yuǎn)。
遠(yuǎn)遠(yuǎn)望去,那地方像是一座劍冢,頂上又三團(tuán)黑色的煙霧繚繞著。見到不凡和子憐二人,那云霧便化成了三匹惡靈狼,每一匹都比之前子憐在樓蘭看到的要大很多。
“這個就是成年的惡靈狼了嗎?”子憐說道,雙腿不停的發(fā)抖。
想想上次在樓蘭,對付那么一只小狼就耗費(fèi)了那么多力氣,這次面對這么大的惡靈狼,還是三匹,光是看著就害怕到走不動道。
“你害怕嗎?”不凡問道。
“不怕?!?p> “感覺你在發(fā)抖?!?p> “風(fēng)吹的?!?p> “那你的手能松一點(diǎn)嗎?抓的有點(diǎn)痛?!?p> 子憐望了望自己的手,正緊緊的抓著不凡的胳膊,大概是太用了,子憐都感覺不到自己指尖,也更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開始抓著不凡的胳膊的。
“哦,好——”
子憐尷尬的將手從不凡的胳膊上面拿了下來。
那惡靈狼看到子憐他們,不是發(fā)出吼叫。聲音不是很大,但是充滿了威懾力,子憐嚇得一下子就蹦跶到了不凡身上。
“你要不要先回去?!?p> “不要,我要進(jìn)去?!?p> “可是,我感覺你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是有點(diǎn)害怕?!?p> “不是有點(diǎn),而是很有點(diǎn)?!?p> 子憐又看了看自己,雙腿盤著不凡的大腿,雙手也不停的抱著子憐,若不是兩人很熟,便真像是故意揩油的。
“別怕,我在這里,它們不會咬你的?!?p> 不凡的語氣很溫和,給人一種安全感。子憐從不凡身上蹦跶下來,依舊躲在不凡的身后。
兩人繼續(xù)朝前走,那惡靈狼踱步到子憐身邊,不停的在子憐身上嗅來嗅去,大概是嗅到了子憐身上的陌生味道,幾匹惡靈狼都露出尖銳的獠牙,目光兇狠的望著子憐。
“不凡哥哥,我感覺它們好像沒有吃肉?!?p> “嗯,是好久沒吃了,這地方也沒肉吃?!?p> “不凡哥哥,我感覺它們好像想要吃了我們?!?p> “不會,它們認(rèn)識我,應(yīng)該不會吃我?!辈环残Φ馈?p> 這么一說子憐反倒更害怕,那惡靈狼拉著長長的嘴巴朝子憐慢慢的靠近,這下,子憐便真的是動也不敢動了,連都不敢抖,腦海里不停的回閃著“看不見我,看不見我”,又后悔當(dāng)初沒有學(xué)好隱身術(shù)。
一件袍子罩在了子憐身上,那些惡靈狼仿佛又嗅到熟悉的味道,緩緩后退散開了。
衣服太長,將子憐從頭遮腳還拖在了地上,子憐一時半會看不見路,準(zhǔn)備伸手去整理一下袍子,卻被一只手抓住。
“別動,得完全遮住,不然還是會被認(rèn)出來?!辈环舱f道。
“我看不見路了~”
“我牽著你走。”
那手大而溫暖,最重要是,手心的那股暖流傳到了子憐手上,原本因為害怕而不停跳動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也不知走了多久,子憐只覺得來來回回繞了好大一個圈子。
“不凡哥哥,到了嗎?”
“快了,別急?!?p> 子憐聽話,便沒有問。
走了許久,依舊感覺在繞圈子,子憐便又問道。
“不凡哥哥,到了嗎?”
“快了,別急?!?p> 這樣來來回回的繞了好幾圈,子憐沒有聽到那狼叫聲,便將頭露了出來。
兩人來到的是一件偌大的石室里面,周遭呈圓形,正中間放著一把劍,劍身鋒利,就虛浮在半空中。
“這便是那神劍非煞了吧?!弊討z說道。
不凡點(diǎn)點(diǎn)頭,四下望去,作揖說道,“師父,徒兒有事相求。”
沒有人回應(yīng)。
“師父——”
不凡又叫了一聲,依舊沒有人回應(yīng)。
“看來,你師父今日不在?。 ?p> 劍在劍靈不在,這自然是荒謬的。
“她是誰?!?p> 一個聲音悠悠說道,子憐想都不用想便知道是那劍靈。
“是我的朋友。”不凡回答道。
“不是說好,不能帶人進(jìn)來的嗎?”
還未說完,便又一道氣息將子憐彈了出去,重重的砸到了那墻壁上。
不凡慌忙跑去,將子憐扶起。
“師父莫要生氣,這位是徒兒很好的朋友,不會傷害的到師父。”
子憐被沒來由的打了一下,心里很是又怕又怒,想來大人物都是不喜歡被打擾的,也是不沒有時間聽小人物廢話的,便連忙自報家門。
“晚輩孟子憐,是孟婆的徒弟,后又拜師汐鳳大仙,我的師公是逍遙仙人,我剛剛通過孟婆候選大賽,特來向劍靈大仙請教一個問題?!?p> 一番話,報了好幾個知名人物,總歸是有一個是有面子,看在這些人的面子上,應(yīng)該會放過自己吧。
又想想,汐鳳囑咐過自己不要隨便報出她的名字,然而眼下情況特殊,畢竟都是活了幾千年的人,應(yīng)該是認(rèn)識的。
“孟婆?汐鳳?”
子憐連忙松口氣,看來自己的婆婆和自己的師父名氣還是很大的。
那劍靈便化作一縷煙從那從劍身從飄了出來,轉(zhuǎn)而又化成了一個雍容富麗的女子。眼神中露出幾分英氣來。
不愧是大將軍的劍,就連劍靈都有那么幾分英姿颯爽。
“你叫孟子憐?”
不凡本想解釋一番,卻被劍靈打斷,那劍靈也一直圍著子憐看個不停。
“我臉上很臟嗎?”
大抵是看了太久太仔細(xì),子憐覺得害羞之余又多了點(diǎn)尷尬。
“不是,我覺得你長的很像我認(rèn)識的一個人。”
這話一出,子憐便知道是棲梧,但凡是見過棲梧的而且在天帝明令禁止提出這個名字的情況下還敢說出這樣的話的人,便肯定指的就是棲梧。
“棲梧大仙嗎?”子憐說道。
“你知道她?”
“嗯,很多人都說我和她長得很像,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
子憐無奈的笑笑,這話不是玩笑話,是她真的這么認(rèn)為的,子憐一直認(rèn)為,這天底下一定不會有那么相似的兩個人,除非雙生子,雙生子都有不可能完全相似,更別提自己和那位差了一千多年的大仙。
她覺得,自己與棲梧一定是有關(guān)系的。
若是沒有關(guān)系,汐鳳是不會那么輕易收自己為徒的。那位可是近神的汐鳳大仙,就算長得極為相似,也不可能就單純的因為長相就收自己為徒。
一定是有某種原因的。
這也是子憐一直都想要調(diào)查清楚棲梧大仙那件事情的原因之一,她要知道,自己與她,這兩張極為相似的臉之間,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
“這也說不好?!眲`依舊笑笑,“你們剛剛說有事求我,是什么事?”
“師父,你可聽說過魔界公主——絮果?”
這問題一出,子憐便覺得不凡問了一個多余的問題,絮果是誰?自己主人的戀人,怎么能用“聽說”二字呢?
“怎么問起她來了?”
“如今天魔兩界,正為了這魔界公主打起仗來,魔界說若是不交出這魔界公主,便準(zhǔn)備去攻打人界,倒時候不免又是生靈涂炭?!?p> 子憐本文以這劍靈聽到這番解釋,定當(dāng)會將知道的一切都盡數(shù)說出,可是沒想到那劍靈只是笑笑。
“不會的,他們還不敢翻天?!眲`說道,“只怕是另有原因?!?p> “怕不是為了這把神劍?!弊討z說道。
“這把劍,將是不凡的,其他人,想都別想!”
如此霸氣而堅定的師父,子憐也好想擁有一個。
“靈劍就是靈劍,臉劍靈說話的語氣都不一樣?!弊討z贊嘆道。
“不盡然,我看你手中的那把劍,也算得上是極品,世間少有?!?p> “我這把,都是托了棲梧大仙的福。”
“如此說來,你當(dāng)真是與棲梧有關(guān)系的,你那把劍雖是殘靈,但是靈性也極大,不會輕易換主的?!?p> 這番話,不凡之前也說過,子憐也是知道的。這也是子憐想要問劍靈的問題之一,但是時下,還是先解決絮果的事情比較好。
“前輩,你若是知道一些關(guān)于那魔教公主的事情,能否告知我們一二,這樣我們也好有線索?!?p> “你們來找我,想必是該知道的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眲`說道。
“那岳群將軍去世了以后,那魔界公主又究竟去了何方呢?”
提到岳群的時候,子憐發(fā)覺這劍靈的神情有些不對,很是悲傷卻在極力隱忍。
“當(dāng)年,天魔大戰(zhàn)的時候,將軍并沒有將魔界一舉遷滅,而是保留了魔界的部分實力,雖只是部分,但是若是將軍不愿,天界的人也傷不了他們部分,也是因為只有部分實力,魔界的人想要傷害天界也無法辦到。天魔兩界,在當(dāng)時維持著一個巧妙的平衡,這個平衡的突破點(diǎn)就在于將軍。
“也是因為將軍不肯,天帝大怒,要懲罰將軍,要奪回將軍手中的那把神劍。大概是知道自己沒有辦法改變天帝的心意,所以,將軍便將那把劍封印在了此處,化成一處結(jié)界,若是日后魔界強(qiáng)大的起來,也無法突破這道結(jié)界去攻打天界,天界也沒有辦法去攻打魔界。天魔兩屆,因為這把劍,又維持了短暫的和平?!?p> “一把劍,當(dāng)真能有如此的神奇的力量?”子憐感嘆道。
“若是其他的劍,必然是沒有的,可是這把劍確實煉劍士莫祁與他夫人所創(chuàng)的第一把劍?!眲`說道。
“第一把劍就這么厲害了,當(dāng)真是了不得?!弊討z感嘆道,“那他的劍豈不是世人都想要?”
“世人當(dāng)然想要,可是他們一生只創(chuàng)造了兩把劍?!眲`說道,“一把殲?zāi)В话褟s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