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輕裝上路中
“行行行,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婆婆,那時棠棠還小,不懂事兒,讓您老擔心了,您放心以后我再以后不敢了?!?p> 婆婆斜著眼將身前的丫頭從頭到腳打量了一個遍:“不敢了,快拉倒吧你,瞌睡那么點大就能干出不辭而別,蒙混過關(guān)的事出來,現(xiàn)在長大了還不得變本加厲,你收拾收拾就走吧,從此天高任鳥飛,海深任魚躍,我管不了,也懶得管。
甘棠嘴角默默抽了抽:“婆婆,你不管我,還有誰會管我呀,這世上,除了您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了呀,您說這話一點都不這負責?!?p> 婆婆眼睛一亮,語氣打趣:“喲,倒是編排起我的不是了,長能耐了?”
甘棠嘻嘻笑著,拉著婆婆的衣袖又是一番嬌嗔嬉笑:“婆婆,我這不是想多陪陪您嘛,您一個人在家多寂寞,多無聊呀,我能多留一天,也是好的嘛,再說,坐飛船幾天就到了,憑空多出這么多時間,您就不怕我又亂跑?闖禍?”
看著站在面前已經(jīng)比自己還高上兩分少女,如瑩玉般吹彈可破的肌膚呈現(xiàn)出健康的色澤,眉如遠黛,目若寒星,精巧的鼻梁,不點而朱如花瓣般潤澤的嘴唇,精致的瓜子臉還帶有稀微的嬰兒肥,一身青色衣衫,很是中性,一頭長發(fā)隨意的束起,沒有一點飾品,連為女子最基本的耳洞都沒打,婆婆在心底深深的嘆了口氣,甚至都有些懷疑這些年自己的教育是不是失敗了,這雌雄難辯的長相,難道沒有在父母跟前長大的孩子都這樣,可是也不對呀,人寧老頭家的孫女可兒就長得很淑女,那婉約如水的性子讓人一看就心生喜歡,前兩天還念叨著說該給丫頭相看人家了呢,還有陳老太婆家的恒小子,長得那是虎頭虎腦,性子也爽朗活潑,說一不二,果敢剛強,那像自己家這假小子,整天焉壞焉壞的,除了修煉時認真點,其它時間都在尋思著怎么陰人,雖然都是些無傷大雅的小手段,可自己怎么就不得勁呢,人家不也是從出生就沒了父母,不也是身心健康長大了,怎么到了自己家就長成這德性了,見天的不是這家?guī)兔ι仙秸已?,就是那家修屋頂,農(nóng)忙時節(jié)更是腳不沾地的東家搭把手,西家?guī)蛡€忙,更甚者還玩消失,美其名曰出門歷煉,如果不是時不時使點小手段坑人解悶,鬧得整個村雞飛狗跳,上門告狀的那是來了一撥又撥,就差把自己家院墻給拆了,里正每每說起甘棠都是又愛又恨,無奈又牙氧氧,老婆子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教了個圣母出來。
婆婆每每想到這些就頭疼,出去闖闖也是好的,去霍霍外面的人也好,畢境外面天大地大的,一時半會也霍霍不過來,如果真到了將外面的人都霍霍完了再逮回來關(guān)禁閉就是,不過,真要到了那個時候,可能會有人氣急敗壞的跳出來逮回去關(guān)禁閉吧?
揮了揮手:“如果要坐飛船,那你就得更早出門了。”
甘棠眨了眨眼睛:“為什么?坐飛般又要不了多少時間,為什么還得更早出門?”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從州府坐飛船去東臨學府所在的都城,只船票就需一百個紫金幣,老婆子我問你,你有幾個紫金幣呀?!?p> 聽完婆婆的話,甘棠啊的一聲,剛剛喝到嘴里的茶水噗的一聲噴了出來,隨后一個勁的咳嗽,險些將肺給咳了出來。
婆婆嘴角似有似無的牽起一絲得呈的笑意,伸手給甘棠拍后背,聲音嗔怪的道:“你看你,都這么大的人了,還這么毛毛糙糙的,真是不讓人省心?!?p> 甘棠咳得臉都紅了:“婆婆,咳咳......你......你確定.....你不是故意的?”
婆婆眉稍一橫,眼里說不盡的歡愉:“你這孩子,說什么大實話呢”
隨手往杯里添了些茶水,遞給甘棠:“快喝一口緩緩,然后想想是要趕路還是坐飛船吧。”
甘棠就著婆婆的手喝了一口茶,然后趴在桌上,兩眼絕望:“一百紫金幣呀,我現(xiàn)在身上連一百個銀幣都拿不出來,銅幣倒是有好幾千?!?p> 看著趴在桌上如霜打的茄子般無精打采的丫頭,婆婆笑著道:“我算算,一千銅幣能換一個銀幣,一千銀幣能換一個金幣,一千金幣能換一個紫金幣,幾千個銅幣,倒是能換好幾個銀幣呢?!?p> 甘棠無語問蒼天,對于小老太太的惡趣味已是無力吐槽,一百紫金幣呀,自己全部的身家連零頭都還差整個日不落森林的距離,
看著如霜打的茄子一般無精打采趴在桌上的人,婆婆無奈的笑了笑:“州府到都城,途經(jīng)二十四個郡縣,八個州府,三個府城,還有一個陪都,郡縣以上都有飛船中轉(zhuǎn)站,陪都還有直達都城的飛船,從這里到陪都快六天就能到,從陪都到都城只要兩天,所以,你有二十幾天的時間去籌路費,當然,你也可以一路歷練著去都城,正好一路都是日不落森林的地帶?!?p> 婆婆的話剛剛落下,甘棠兩眼放光,一崩就是三尺,拍著巴掌大笑著道:“對呀,有日不落森林,不管是坐飛船還是走路都不會寂寞呀,我還在這兒瞎嘀咕啥呀。先到日不落森林玩一圈,能賺足飛船費最好,如果不能就直接一路走過去,即歷練又打發(fā)時間,獵到妖元,采到靈植什么的還能換錢。”
想到此處,甘棠眼里流光閃現(xiàn),已經(jīng)過了三年了,那個地方可以再去一次了,此行如果有收獲的話,別說飛船費,自己接下來的幾年的學費都不用愁了。
心下的成算,瞬間便覺得癩著不走,簡直就是在浪費光陰,浪費生命,一寸光陰一寸金吶,生命如此短暫怎可輕易浪費掉。
心急火燎的就往自己房間跑,一陣翻箱搗柜,如旋風呼啦啦刮過,屋內(nèi)宣紙還在翻飛,已是珠簾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