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給花瓶加點水
左小落一臉的生無可戀狀,呆滯的望著天花板,“算了,過去了就不提了,你知道電視臺的初試結果什么時候下來么?”
只要她進了電視臺,有的是機會和學長還有前輩們再見面,她就不信慕塵還能一天二十四小時的盯著她。
陳月在電話那頭立刻嚷嚷起來:“左小落,你怎么回事啊,人家是一孕傻三年,你怎么一婚傻三年呢,電視臺的慣例不都是一周出結果的么?”
“對哦!”中間隔了五年,一些細節(jié)的東西還真的記不太清了?!澳沁@么說來的話,馬上就要出結果啦!”
“我有預感,小落,我們兩個鐵定都能進復試!”陳月情緒相當高漲,興許是心懷美男,勢在必得的氣勢在作祟,她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要進行下一輪復試了。
左小落嘻嘻笑著附和道:“那是自然,我們倆這么優(yōu)秀,不錄取咱們,還能錄取誰?”
“行啊,左小落,就沖你這句話,咱們過了初試之后必須得找個地方好好慶祝一下?!?p> “沒問題,到時候我再把學長叫來,大家一起聚聚!”
“喲,你這么一說,我要不要把我那白馬也約出來給你過過審?”
“行??!我一定幫你好好把把關,不能隨便來一個阿貓阿狗都能把你給帶走?!辈荒芟袼@樣,識人不清。
電話正聊得起勁的時候,左小落忽然聽到有上樓的腳步聲,連忙一個翻身從床上跳下,貓著腰溜到門邊偷聽。
“哎,你那邊怎么說著說著就沒聲兒了?喂?喂喂?”陳月在電話那頭連喂了好幾聲,那聲音大的幾乎能穿透聽筒,嚇得左小落連忙一把捂住聽筒。
“噓,我這兒有點事兒,回頭再跟你細聊。”
掛斷電話之后,左小落半邊臉貼著門,聽到剛才那腳步聲上完臺階之后就沿著走廊往她這邊來了,拖鞋后跟啪嗒啪嗒有節(jié)奏的擊打著地板,那聲音一下一下就像直接撞擊在她的心臟一樣。
完了完了,照這個速度早就已經(jīng)走過他的主臥了,他絕壁是往客房這里來了。
就知道他秦獸本性難移,剛才一定是飯吃一半還餓著,沒心思跟她纏斗,現(xiàn)在吃飽了,俗話說的好,飽暖思那啥!
他來了,越走越近了!
左小落一顆小心臟都快要從喉嚨口蹦出來了!左右環(huán)顧了房間里的陳設,因為是客房,實在沒什么能用來當武器防衛(wèi)的物件。
忽然她眼角余光掃到窗臺上擺放的一個透明玻璃花瓶,細長的花瓶里插了一支向日葵,開得正盛。
她連忙竄過去抄起花瓶,又快步返回了門邊,聽到男人的腳步聲果然在她門外停了下來。
好你個淫賊,看來今天她不先發(fā)制人,就要被人給制了!
“呀啊——!”
左小落猛的拉開房門,花瓶舉過頭頂心,一個箭步?jīng)_出門外,準備給他來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可眼前的一幕卻讓她徹底傻眼了,她忘了客房的斜對面就是慕塵的書房…
她打開門的時候,慕塵正背對著她站在書房門口,一只手搭在門把手上,聽到聲兒轉過頭來。
左小落兩只手抓著一只細脖子玻璃花瓶舉過頭頂,做出一副要跟人搏斗拼命的動作,臉上表情更是視死如歸,比當年炸碉堡的那位還要悲壯。
慕塵幽深的眼眸微轉,涼涼的視線從她頭頂花瓶下滑到她悲壯的臉上,再下滑到她凌亂的衣衫上,復又轉回道她那變得緊張兮兮又尷尬萬分的小臉上,涼涼的說道:“想廢止條約了?”
這一刻左小落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我出來…打算給花瓶加點水?!弊笮÷溆樣樀匕雅e起的花瓶放下,隨便找了個借口,偷瞟了一眼對面的男人好像沒什么反應,轉身就想關門溜之大吉。
不料慕塵卻沒打算放過她,原以為這小女人害怕打雷閃電的,樓下過于空曠,放她回房間待著,看來自己的一番好意對方非但沒有受領,反倒還把他當作采花大盜來防備,武器都端上了。
“花瓶里不是有水?”
慕塵涼颼颼的聲音讓左小落逃跑的步伐一頓,苦笑著心里把他暗罵了幾十遍,然后笑著解釋:“呵呵,對哦,我剛發(fā)現(xiàn)原來真的有水誒,你不是要去書房辦公嗎,我就不打擾你……”了。
“不打擾?!?p> 左小落話還沒說完,就被慕塵硬生生的三個字給打斷。
“???”
“我說不打擾。”慕塵又重復了一遍,手腕輕輕一轉,打開了書房的門,“放了花瓶跟我進來?!?p> 孤男寡女的大半夜同處一室,左小落想到這個頭皮都要炸了,“那個,我突然好困啊,想睡覺了誒!”然后打了一個巨夸張的哈欠。
“要么進來,要么廢止條約,自己選一個?!蹦腥舜┲r衫衣服,留給她一個挺拔高大的背影,頭也不回地進了書房。
什么破條款,成天就拿這個來要挾她!左小落咬緊后槽牙,在原地猶豫了半晌,終于還是敵不過廢止條約的恐懼,跟著進了書房,然后把書房門開到最大,隨時都能逃之夭夭的那種。
“不是怕打雷?房門開那么大做什么?”慕塵坐在書桌前,掀開筆記本,抬眸瞥了她一眼。
房間就這么巴掌大塊地方,他要真想對她做點什么,她以為開著門就能逃得掉?
“你叫我來做什么啊,你工作我在邊上沒事做,還會打擾到你,影響你的注意力,導致工作效率下降…”左小落局促不安地在門邊打轉,腦袋里轉過一萬個回客房的理由。
“自己書架上找本書,坐那兒看?!彼暰€往沙發(fā)那邊示意了一下。
媽呀,這會兒左小落哪兒能有心思看書啊,就單單是跟他獨處一室都令她坐立難安了,還看書呢,書看她還差不多。
可強權之下豈有不低頭的,最終解釋權還在人家手里握著呢。
左小落只得挪到書架邊上,仰起腦袋,目光一一掃過書架上陳列的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