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一共三百二十六塊靈石?!眳柎笈帜弥粋€獸皮裝好的大袋子遞給了徐宏,一下午非常賣力吆喝。
只是——他看這幾個兇獸背上的東西,是沒怎么動過一樣啊。
莫非有人心生歹意,攔住了那些想要買這些東西的人的路,想要劫了自己這一趟貨?
想到此處,徐宏面色不善的四處掃了一圈,隨后不動聲色道:“走!回去了。”
瞧著周圍人的目光,是隨著一行人離開輕松了不少,更是確信無疑。
當(dāng)即是大笑了一聲,豪邁道:“這些東西不算什么好東西,沒必要這么做吧?”
周圍人詫異,這人好端端的吼一聲干嘛!
帶了這么一堆貨過來引得人都去買你的了,此時還在這里裝逼?
莫名奇妙,惹得眾人互視,疑惑云生。
“哈哈哈!師弟真是一點便宜也不愿意讓啊。”徐宏話音一落,果然有一青年走了出來。
媽的!果然這異界就是兇險,進個集市都有人想要劫自己,還好自己經(jīng)驗老到。
“卻是讓師弟笑話了,我封平社畢竟底子薄,能夠折騰一個集市已經(jīng)費了大勁,卻是師弟東西太多,且瞧那——販賣經(jīng)驗不足,便想著賺一些中轉(zhuǎn)費,卻沒想到師弟信息靈通,知道市場價,倒是我做得不對了。”青年有些慚愧,是看厲大胖經(jīng)驗不足才有了這想法,卻沒想到主事人有雙火眼金睛。
“???”畫風(fēng)不太對,不是打算劫我的?
不過面色不改,演技依在:“你壓我價,想當(dāng)二道販子?”
周圍的人也都壓著耳朵聽了起來,似乎這封平社是壓價太厲害被別人逮了個正著,這也不算錯,壓價能買到為什么不壓價?
青年卻不愿結(jié)怨,實際上他這不算錯,可他怕惹到不能惹的人。
他是開竅巔峰了,可之前瞧那老龜開口,心知是紫府妖獸,卻被此人馴服得明白,那可不簡單,這便宜占不得,這才站出來的。
“這便補上,是我封平社做得不對?!碑?dāng)即命人又是送了一包靈石過來。
“三百枚。”厲大胖清點了一番,當(dāng)即是面色不善起來。
他是不知道價格,而老龜是落后時代了,卻沒想到這被壓了接近五成,若不是師兄開口,他還蒙在鼓里沾沾自喜呢。
第一次做生意就被人坑了,好丟人,要不是刀不夠利,他都打算沖上去了。
“你這朋友我交了?!毙旌隂]想到有意外之喜,心中大笑,繼續(xù)戲精樣,道:“我便在二十里外的紅果山谷開設(shè)集市,你若愿意采購,便來此,我給你七成優(yōu)惠!”
“那便多謝了!”青年笑了一聲,沒想到有這等機緣。
徐宏準(zhǔn)備走了,卻沒想到老龜開口了:“我紅果山谷有三品靈酒、玄階藥材、上等的靈紋以及可以媲美一百洞府內(nèi)的修煉密室,歡迎諸位前來?!?p> 說著,便看向徐宏。
徐宏心里默默給老龜點了個贊,雖然有虛假小廣告的嫌疑,可卻算是打了一波紅果山谷的廣告,他是沒想到這一茬。
當(dāng)即回去,一路風(fēng)平浪靜。
魂能依然只增加了七十點便沒有增長了。
這一路上走走停停,徐宏是安安分分看地圖,是準(zhǔn)備認(rèn)真記圖。
天上有金光掠動,夜,如此平靜。
徐宏等老龜刻了洞符,吃了東西便進樹洞中休息,而厲大胖和老龜則住在了第一批修建的土坯房中。
簡陋無比——
老龜是打算明日銘刻聚靈紋,這有靈氣居住的環(huán)境是需要靈石來換,這是它為兩徐謀取靈石的方法。
吃得飽飽,便該睡覺。
而那金光,掠動得是極快。
金三九三,群獸不息。
那金光掠至金三九三,頓了一下,略一感應(yīng),奇怪道:“竟然不是那兩小子?”
瞧著外面人與獸斗得激烈,地上尸體交錯,人獸分明,當(dāng)即有些憤怒,一揮手,一道金光卷起場中大戰(zhàn)的人影,再一揮手,拍出一個巨大手印,這群獸,死無全尸!
也不待眾人反應(yīng)過來,再一揮手將人放到地面,人已經(jīng)飛到了天上去。
略一感應(yīng),便皺起了眉頭:“那幾人是我半年前收的弟子,卻是腦子進水了以金三九零挑戰(zhàn)金三九三?”
拿起自己的令牌,是一感應(yīng),便察覺了洞符挑戰(zhàn)記錄,便朝著金三九零令牌方向飛去。
這不過一分鐘的功夫,便掠至紅果山谷,神識四處掠過,忽的臉色變幻,卻是發(fā)現(xiàn)群獸包圍中的金三九三和另一有些傷勢青年!
“這王家當(dāng)真好手段?!笔且慌?,哼聲,手一揮,那才修筑起來的房屋直接被拎入空中,再一揮手,兩個人影直接飛上了天,卻是厲大胖和那外門弟子。
隨后鼻息一動,瞧著那些兇獸,輕喃道:“放你們是做歷練弟子之用,卻沒想成了別人的利刀還做起了山大王!”
是一掌怒拍而下,金光煌煌,威勢凌然。
“嘟,啪啪啪!”
地上血色印記是一個夾著一個,只是臉色不太好,想著之前的談笑風(fēng)生,嘆了一口氣:“沒想到這王家手段使到他倆身上,那小子——可惜了?!?p> 是帶著兩人便悠悠離去,可憐那青年是什么都不知道,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不知多少次。
而徐宏——
精神瘋狂涌動,帶著周圍樹皮都微微炸裂,而在旁邊握著靈石修煉的徐凱猛然睜開了眼睛,頭上一陣金光冒出,探了過來。
徐凱幾步走到徐宏面前,瞧著鼻息,熟睡的模樣,無奈的笑了一下,搖了搖頭,朝著洞外去看了兩眼便面無表情的回來了,坐下去繼續(xù)修煉了起來。
也不知何時,紅果山谷外的地面晃動了兩下,一綠色龜殼從土里拔了出來。
卻是烏龜頭小心的探出來,左右張望了兩下,瞧著周圍環(huán)境是心一寂,猛然恍過神來,愣愣無語:“還好我一向在龜殼中修行,若不是如此——”
瞧著周遭血影,是知道若不是如此便遭了殃,想必跨境修士被察覺了!
滿地蒼夷,是一日繁華一日枯井,這真真是弱者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脑庥觥?p> 弱肉強食,亙古不變的鐵律。
原本以為觸摸到福源了,卻沒想到這福源也是有對頭的——
難怪讓它銘刻可以遮掩洞府的符文,原來是算到有如此大敵了。
這福禍相依,它是離開還是不離開呢?
說是關(guān)系親密,這兩天下來也談不上關(guān)系,若是說福源廣盛,可瞧這樣子卻也是禍水相依。
若不是自己龜殼硬些,這一擊怕也是接不住,只怕隨著那些后輩們一起走向輪回了。
“走?”修道七八千年,不知感悟多少次命,也并非沒有隨過人。
只是活得越久,壽命越長,越是淡泊情緒。
這便是修真,隨歲月變得平淡,隨時間變得冷漠,隨世間剩我孤零零,便無所不用其極。
“走!便走!”
說著,穿著龜殼,四肢撲地,借著這夜色去遠(yuǎn)方,崎嶇,是前路,浪跡,亦是前路,前路漫漫,哪里是個頭呀!
真是歡天喜地紅果樹,一夜莫名根基毀。
“這莫非才是我穿越需要面對的危機?”一覺醒來,神識念頭是只剩下一個。
便是那石遪,還不知其去向,至于其他的——全死光了。
是莫名其妙的死光光,難怪這清風(fēng)山一直傳著,夜晚不外出。
是哭笑不得,一下回到了原點,有些接受不了。
坐起來瞧著徐凱還在修煉大鋒訣,瞧著地上一堆靈石碎屑,他可算醒了過來。
覺著這修煉一途真的玄妙,沒實力是看不起世界本質(zhì),一切走勢都得看命。
又想,這離入清風(fēng)山不過十天,卻起起落落,跌宕起伏也是頗有意思,可惜了那青牛。
想起大熊又想起釀酒司司長的毛猴,又想起這青?!潜蛔约旱胗浀亩嫉脵M生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