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誤會?”
片千譏諷道:“我跟渣渣之前從來不會有誤會,實力低微,加上冒犯了我,就是死罪”
文安看著虎執(zhí)身上的那些落蛆,也是感到一陣寒意,他看著虎執(zhí)不斷的用靈氣震碎那些落蛆,馬上就變成了更加微小的兩個,似乎可以不斷分解下去,永殺不死。
“嘿嘿,怎么,你怕了嗎?文安?!?p> 片千猙獰的狂笑道:“哈哈哈,我不會讓你這么便宜就死的,還有比被落蛆吃掉更慘一萬倍的方法!”
“什、什么?你是文安?”
虎執(zhí)猛地睜大眼珠子,難以置信的瞪著文安,那眼珠子都幾乎要掉了下來,一臉的震驚和呆滯。
文安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下鼻梁,苦笑道:“正是在下。怎么,你們殿下找我有事嗎?”
“噗……”
虎執(zhí)在得到確認(rèn)的答案后,仰天吐出一大口血來,足足吐了半盞茶時間,生生不止。
最后整個人臉色蒼白,那無數(shù)落蛆直接鉆入他體內(nèi),也沒了知覺,就這樣仰天往后倒下,眼里滿是愕然和不甘。
但令人恐怖的是,他的身體還未墜落在大海上,四肢就開始一點(diǎn)點(diǎn)的飛速消失,整個身體不過呼吸時間,就被落蛆吃了個于凈。
隨后一道光閃過,直接飛入片千的身體里,隱沒不見。
“???虎執(zhí)大人”
眾多的王族護(hù)持一個個悲傷的大叫起來,不少人還哭出了聲音,也不知道是悲傷虎執(zhí)身死,還是悲傷自己接下來的命運(yùn)。
一名藏靈級別的高手指著文安悲憤道:你、都是你害死了虎執(zhí)大人”
文安吃驚道:“這位朋友說話怎么這么沒邏輯?明明是他打傷的你們大人,也是他殺死的你們大人,最后更是尸骨無存,令人悲憫,怎么怪到我頭上來了?”
“這……你……反正不是你,大人就不會死”
那人也一時間啞口,不知如何辯駁,只能憤怒的一口咬定文安。
“對,都是你害的,不挑明身份,害的大人跟對方火拼,這才隕落掉的”
另一名護(hù)持也是憤怒的站起來指責(zé)道。
文安笑道:“笑話,又沒人問我,難道我傻乎乎的自報家門?再者,是他先殺你們的同伴,虎執(zhí)為了報仇,這才跟對方火拼的。不信你們問問他,就算沒有我,他會放過你們嗎?”
一眾王族護(hù)持不由自主的轉(zhuǎn)過頭去望著片千。
那些落蛆在回歸他體內(nèi)后,似乎帶來了營養(yǎng)一般,肩膀上清晰可見的刀傷正在慢慢恢復(fù),文安看的臉色一沉。
“嗯?”
片千看眾人朝他望來,冰冷的獰笑道:“一群垃圾,殺了不就殺了,哪這么多廢話。等會就送你們?nèi)ヒ娔莻€垃圾!”
所有王族護(hù)持都是渾身一顫,全部哆嗦起來,只覺得渾身冷,一個個臉色青。
文安笑道:“怎樣,這下信了吧?虎執(zhí)之死不能怪在我頭上了吧?”
先前那人臉色數(shù)變,這才道:“之前是我們誤會了,文安大人還請莫怪,希望能夠聯(lián)手抗敵,一起謀求生路
“對對對,還望文安大人帶著我們謀條活路?!?p> 人人紛紛附和起來,一臉急切的期盼。
文安苦笑道:“若只有眼前這一人,那還好辦。但他身后的那名男子更是實力莫測,勝算渺茫。這里距離南域王族分部很遠(yuǎn)嗎?可能向王族求救?”
那名護(hù)持道:“虎執(zhí)大人之前就已經(jīng)發(fā)出求救信號了,但此處已經(jīng)是中心海域處于南北域公海之地,要派遣強(qiáng)者過來,怕是不是一時半會的事,遠(yuǎn)水難救近火啊?!?p> 文安郁悶道:“在近海連個分部也沒?那你們吃了沒事來流失海深處撲捉什么毒蟾,現(xiàn)在弄出事來了吧?!?p> 另一名護(hù)持道:“近海有是有分部,但執(zhí)掌之人實力有限。我們也不想來啊,還不是為了王思聰?shù)钕碌拈_業(yè)儀式,是王先殿下指定了要毒蟾?!?p> “王思聰??”
文安一下愕然起來,好奇道:“他是在哪里開業(yè)?”
那名護(hù)持露出懷疑之色,道:“文安大人莫非近期沒在大陸走動?王思聰?shù)钕率召徚伺R跡廣場,臨跡廣場已經(jīng)納入殿下手里,原來的商盟早已清除過半?!?p> “什么?”
文安心中大震,一股勁氣難以抑制的轟然爆出,四周的海水剎那間卷起驚濤,在他周身旋而不散
他猛地一招擒拿手抓下,那名護(hù)持生生被他扯了過去,直接掐住頸脖,“你剛才說什么?”
那名護(hù)持臉孔一下子脹的通紅,看著文安那幾乎要吃人的目光,渾身像是篩糠一樣哆嗦起來,喉嚨里出“咯吱”的聲音。
“咔”
那人的脖子骨頭直接碎裂了一小塊,文安的手指反而掐的更緊了一下,隨后才漸漸放松開。
那名護(hù)持直接咳出幾口血來,驚恐道:“臨跡商盟……哇哇……不要?dú)⑽野 瓎鑶鑶琛抑皇菍嵲拰嵳f啊……是殿下下令……求求你……求求你不要?dú)⑽野 瓎鑶鑶琛?p> 說到后面,那人直接哭了出來。
遠(yuǎn)處的片千看著這邊的局勢,露出愕然之色,不過他身上的傷勢正在一點(diǎn)點(diǎn)的恢復(fù),倒也不急著出手,反而饒有興趣的看了起來。
另一名王族護(hù)持有些驚疑不定,隱約之中似乎猜到了什么,急忙道:“大人請息怒,此事南域人人皆知,大人隨便找個人打聽一下就清楚了?!?p> 文安將那人往大海中一扔,臉上如同罩了一層冰霜,眼孔里也是陰鷲之色,寒聲道:“將你們知道的全部說出來?!?p> “是”
那人額頭上也滲出冷汗來,吞咽了下口水,這才道:“我們知道的也不多,只曉得一個月后王思聰?shù)钕屡e行開業(yè)儀式,帝都已經(jīng)向天陸出了請?zhí)?,一是向全面打壓臨跡商盟,二是王族正式入駐文臨,三是全帝國懸賞晉文安大人您,通告是遇到您,懸賞清殺。應(yīng)該是向大陸彰顯我們帝國的實力,并且昭告大陸,王氏才是這座城的掌權(quán)人?!?p> 文安眼中的寒意越來越甚,臨跡恐怕被王氏吞并,眾人恐怕生死不明,嘴角更是浮起一絲冰冷的笑,“嘿嘿,又是懸賞追殺嗎,一個月……幾年過去,王氏還是一如既往的貪心,竟然想吃下整個文臨城?”
那人愣了一下,似乎不太明白,愕然道:“大人你說什么?”
文安陰冷無比,只是輕哼一聲,但其中透露出來的殺氣,卻如同將天下蒼生視作螻蟻般,那人只覺得背脊骨有些涼,渾身哆嗦了下,不敢再問。
“商量好了嗎?”
片千的聲音悠悠響起,獰聲道:“很期待你們能給我一點(diǎn)驚喜呢,可別像那個什么虎執(zhí)一樣膿包才是。”
王族護(hù)持們一個個臉色白,急忙提起一口元力,猛地遁開數(shù)百米,躲在文安身后。
文安目光一轉(zhuǎn),同樣是寒聲道:“本來還想多陪你玩會,但本少現(xiàn)在心情很不好,需要你來讓我開心一下?!?p> “噢?哈哈我一定會讓你很開心的”
片千肩上的刀痕已經(jīng)愈合的差不多了,胸膛被轟的凹下的一塊也漸漸恢復(fù)了起來,眼中一片殘冷的笑。
文安單手掐訣,整個人變得一片冷冰,眼中沒有絲毫的神情。
那魁梧男子渾濁的目光中似乎閃過了一絲精光,微微睜開雙眼。
眾人也是心驚不已,他們從文安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恐怖的氣息,或者說是恐怖的情緒,令他有些膽寒。
片千瞳孔一縮,露出震驚之色來,隨后身形猛然一閃,空氣“砰”的一下爆開,海面卷起一道漩渦,但已經(jīng)失去他的人影。
文安面色冰冷,左手掐訣不變,右手則是一握影爍,頓時一股劍意蕩漾開來,往前方某處刺去。
“砰”
空間上蕩出一道金芒,向四周震散。
金芒之中漸漸出現(xiàn)片千的身影,他手臂不知何時化作白光閃閃的刀形,擋在身前,面色同樣的愈寒冷。
“有趣!”
他吐出二字,身體凌空一閃,以極快的度往一側(cè)旋了一圈,一道刀光便斬下。
“無趣”
文安劍光一轉(zhuǎn),一道丈許長的白色劍氣像是有靈性一般,在空中卷起,追著片千擊斬而去。
“砰”
一刀一劍再次交鋒,同樣是迸射出萬道金光,像是一輪烈陽浮現(xiàn)在海面上。
片千臉色一沉,從之前那一劍辰光便可以看出,對方的劍意之強(qiáng)遠(yuǎn)在自己理解之上,看來的確是有些小覷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