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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惜

135.追隨

重惜 無趣蘇 3721 2020-08-30 06:21:13

  老者眸子一縮,感受到了山峰撲面而來的巨大威壓,但并沒有過多在意,雙錘一揚就轟了過去!

  “轟!”

  一股澎湃巨力轟在山峰上,三種顏色的光芒迸射出來,縈繞旋轉(zhuǎn),山體中一片震蕩。

  “轟!”

  山體內(nèi)傳來一陣轟鳴,直接將那雙錘之力反震回去!

  “什么?!”

  老者大駭,瞳孔驟縮之下,凌空一個閃躲,便避了過去,但眼中難以掩飾的震駭,望著那三色光芒之峰。

  文安眉頭微微一皺,內(nèi)心也頗為吃驚,以這山峰的重量,天傷老者竟能以力量抗衡一二。他一招手,便將那山峰收了回來,隱沒在掌心。

  老者陰沉著臉,寒聲道:“你竟然擁有這么多恐怖的靈器?”

  文安道:“朝聞道,夕可死,天傷大人死前還想長知識,果然是前輩風范?!?p>  老者氣的牙癢癢,看了一眼遠處漸漸不支的老嫗,忍住情緒,道:“今日之事,算是我們段氏栽了,讓你的手下住手,我們這就離去!”

  文安張大嘴巴,愕然道:“天傷大人在講笑話吧?若是我們栽了,就只有死路一條。您二老栽了,認個輸就想走?”

  老者寒聲道:“那你想如何?”

  他的臉孔一片鐵青,以他的身份之尊,從來都是前呼后擁,高高在上,現(xiàn)在跟一名后輩談條件,實在是一股怒火憋屈的厲害。

  文安冷冷道:“不想怎樣,一掃帚將螻蟻打掃干凈而已?!?p>  “螻蟻?哈哈哈哈!!”

  老者怒極反笑,整個頭顱都氣的冒煙,寒聲道:“普天之下,就算是七大宗主也不敢說老夫是螻蟻!既然你執(zhí)迷不悟,那就去死吧!”

  他雙錘在身前飛旋起來,很快周身百丈都陷入一片金光燦爛,錘影沉浮不定。

  “吼?。 ?p>  文安直接祭出界神碑,長空上化出一道道長長的軌跡,像是一條金光大道,直通天際!

  界神碑沖入那錘影之內(nèi),恍惚之中,隱約見到老者掄錘,敲在那界神碑上。

  “轟隆!”

  無數(shù)金光瞬間爆開,伴隨著大片的界力,向四面八方?jīng)_散,整個天地陷入一片金光雷海。

  云成書沖進金光中,神拳直轟。

  遠處的老嫗也被驚到了,內(nèi)心一陣焦急,瞬間就被云成書數(shù)拳轟在身上,震的連連吐血。

  一口鮮血噴出,竟是慘綠之色!

  “啊?你……!”

  老嫗驚慌的指著云成書,駭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漸漸變得通綠,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蝕起來。

  云成書剛才他數(shù)拳破開老嫗的靈氣防御,那無形之毒就如影隨形的潛入了進去。

  幾個呼吸之下,老嫗便渾身顫抖和抽搐起來,最終徹底化成腐朽,身軀變得一片潰爛,面目全非。

  云成書則是一個閃身下,出現(xiàn)在文安身側(cè),面容復雜的望著他,道:“這片天空下已經(jīng)沒有了神境強者,想不到還有人可以掌控界神碑。這樣我便再無懷疑,這柄終末之劍陪了我十萬年之久,現(xiàn)在贈送給你?!?p>  他手中劍光一閃,雙手托劍,眼中有些依依不舍,遞上前去。

  文安啞然一笑,道:“怎么,你求死心切?”

  云成書面色淡然道:“我離死不遠了,只是時間長短問題,不想讓它與我長埋塵土,更不想它被一些妄人得去,承蒙羞辱?!?p>  文安將劍推了回去,道:“雖然我也沒有救你之法,但若僅僅是壓制傷勢,防止進一步擴大的話,自問還是能辦到的。”

  云成書眉頭蹙起,道:“你是想用界神碑的一界之力來壓制我的魂傷?此法理論可行,但你對界神碑的掌控度太低,很難起到良效。”

  文安道:“借用界神碑之力是其一,到時我再為你重新修復軀體,就算是恢復全盛也極有可能?!?p>  云成書面色動容,若能不死,誰也不想去死。

  文安道:“這個要慢慢來,先暫時控制住你的傷勢?!?p>  “好。”

  云成書點了下頭,道:“我先去看看那人死了沒有。”

  文安忙道:“不用,天傷老兒必死無疑。你盡量少出手,免得魂傷擴大?!?p>  “好?!?p>  云成書應了一聲,隨后沉吟道:“既然你是這一代的界神碑之主,那么以后我就跟隨你,任你差遣?!?p>  文安一愣,隨即嬉笑道:“如此甚好?!?p>  此刻那天傷老者已是必死之狀,隨時可能隕落。

  而云成書則是一言不發(fā)。

  文安朝他微微點頭,道:“盡力而為吧?!?p>  云成書也未多問,點頭道:“多謝?!?p>  文安道:“你進界神碑中修復吧,有界神碑的界力輔助,當會能鎮(zhèn)住你的傷勢。”

  光芒揮灑在云成書身上,一下便攝入其內(nèi)。

  里面的世界一片清晰,他四下望了一眼,不由露出感慨神色。

  “對了,我還有一事相問。”

  文安一下出現(xiàn)在他面前,手中光芒一閃,那三色神峰便浮現(xiàn)而出,道:“此物你可認得?”

  云成書眼中光芒閃動,苦笑道:“這是譚無昱大人煉制的七色兜率天,不想也被你所得。這樣也好,以譚無昱大人此刻的現(xiàn)狀,并不適合這靈器了,留在你身上,也是一件萬分難得之寶?!?p>  “七色兜率天?”文安驚道:“可我所見,此物為何只有三色?”

  云成書道:“七色兜率天乃是上古之時流傳的一種威力極大的靈器,雖沒有圣器之神妙,但威力卻不在普通圣器之下。譚無昱大人正是依據(jù)上古煉方進行仿制,可惜只收集到三種天地土系之源,只煉制出三色。”

  文安一驚,道:“你的意思是,這東西需要七種至強的土系元素融合在一起?”

  云成書道:“正是。封魔之戰(zhàn)前,兩界山群雄都在為收集這件靈器的材料而奔走,最終欠缺四種至強土系之源,加上封魔之戰(zhàn)的到來,這才擱置下來,不想最終形成了三色兜率天。”

  文安望著那旋轉(zhuǎn)不停的山峰,臉上露出沉思之色。

  難怪這東西擁有如此巨大的重量和雄渾的大地之意,竟是三種極致的土系之源,外加無數(shù)珍稀原料煉制而成。

  他緩緩說道:“若是我能夠湊齊另外四種土源,可否將它煉制完整?”

  他心中涌起一股熱流,僅僅是三色便如此強大,若是能夠煉出七色之山,那威力將強大到何種程度,那種無窮重量和沉厚之意,怕是觸之即死!

  云成書道:“煉制之法你可以問問譚無昱大人,他必然清楚。此山若是能夠大成,據(jù)傳可以衍化出十方無量凈土神通,在如今的這片天空下怕是無敵的存在了?!?p>  “明白了?!?p>  文安將山峰一收,道:“你安心修復傷勢吧?!?p>  他說完,便一個閃身,出現(xiàn)在界神碑的另外一處地方。

  譚無昱正盤腿而坐,竟然在空中修煉起來。

  只不過在文安的神念之下,四周沒有一絲一毫靈氣,就算修煉十萬年,也不會有任何結(jié)果。

  他出現(xiàn)之后,譚無昱緩緩睜開雙眼,眼眸中一片滄桑和復雜之情。

  文安輕喚了一聲,道:“譚無昱大人。”

  譚無昱目光一動,朝他凝視而來,良久才深深長嘆一聲,道:“這一代的界神主人,你叫什么名字?”

  文安道:“文安,你可以直接喚我文少。”

  “文安……文少……”

  譚無昱喃喃自語幾聲,道:“果然是天命之人,以你的年齡和成績,即便放在十萬年前的天空下,也是了不得的天才,當之無愧擁有界神碑!”

  文安道:“看來大人跟上古時期的界神碑主人頗有淵源呢,在下很想知道一些當年秘辛?!?p>  譚無昱道:“當年之事說來話長,倒是現(xiàn)在這個時代,我從虛無之中回來,遺跡再次出世,莫非天命運轉(zhuǎn),又有大劫將至?”

  文安皺眉道:“什么大劫我不知道?只是多處的封印解開了。”

  譚無昱渾身一震,露出駭色,喃喃道:“難怪……難怪……傾一界強者之力,還不能永久封住嗎???!”

  他語氣中帶著極強的不甘,甚至有些憤怒。

  眉心處突然光芒一閃,虹石的影子浮現(xiàn)出來,譚無昱頓時臉色一沉,開始兇光閃爍,變得猙獰起來。

  文安單手掐訣,在空中一舞,直接點了過去。

  一道訣印從指間射出,不偏不倚,正好點中那虹石,就好像吸在手中一樣,慢慢從里面抽出。

  “啊?。?!住手??!”

  譚無昱雙眸中一片大驚神色,咆哮道:“畜生住手!你這個小畜生,我要殺你??!”

  任由他如何發(fā)狂,在界神碑中完全被文安壓制住,無法動彈一下,但臉孔上露出極度的痛苦神色,不斷哀嚎起來。

  文安神色平靜無比,對所有謾罵和威脅都充耳不聞,就像完全沒聽見一般。

  盞茶功夫后,整個虹石直接從他眉心抽了出來,在文安掌心之上旋轉(zhuǎn)不停,散發(fā)出古怪異力。

  而譚無昱的臉孔一下變得呆滯起來,怔怔的張大瞳孔,隨后往大地之上墜去。

  文安的臉色變化不定,盯著那虹石看,只覺得有一種莫名的情緒在內(nèi)心生成,讓他有些煩躁不安。

  突然渾身一個激靈,便驚醒過來,他嚇了一跳,猛地打出數(shù)道靈訣,化作一道道封印飛出,直接將那虹石層層封印起來。

  慢慢的,虹石上面的光芒盡數(shù)內(nèi)斂,表面變得暗淡無光,就像是一塊普通石頭一般。

  文安這才吁了口氣,一下飛落地面,開始察看譚無昱的傷勢。

  他的神識在譚無昱體內(nèi)掃過,不由得猛然一驚,譚無昱的魂力并不像云成書那樣虛弱,反倒是十分強大,像是熊熊烈火一般,他的神識一入其內(nèi),反倒被吞噬掉了!

  “難道那虹石還能滋養(yǎng)魂魄?”

  文安吃驚萬分,畢竟靈魂這東西十分脆弱,但凡可以養(yǎng)魂煉魂之物,無不是天地奇珍,價值連城,即便如此,也多半是效果甚微。

  譚無昱歷經(jīng)十萬年歲月,卻魂力不減,完全就是匪夷所思。

  文安望了一眼那封住的虹石,露出忌憚之色來。

  譚無昱此刻只是昏迷了過去,生死應當無憂,只是不知何時才能醒來,那七色兜率天的事只能以后再問了。

  他微嘆一聲,整個人一下出了界神碑。

  文安道:“此地不宜久留,怕是段氏家要全天下的殺我了。”

  他很快就消失在原地。

  不知過了多久,天空上微微蕩開波紋,一艘華美的粉色戰(zhàn)船開了出來。

  戰(zhàn)船并不大,約莫二十余丈長,船首是一個可愛的紅色天鵝形象,在一**蕩開的能量中緩緩前行。

  “大掌柜,那文安竟然如此命大,不僅將兩界山的寶貝得了去,還將段氏的天傷地伏給殺了!”

  戰(zhàn)船側(cè)邊整齊的站立著兩排婢女,各個身抱長劍,英姿颯爽。

  船首擺著一張石案,上面擺滿珍果美酒,靈氣縈繞,氤氳逼人。

  但王座上的譚君墨卻沒有任何心思,一張精煉干瘦的臉孔陰沉如水。

  望著下方徹底崩壞的兩界山,還有數(shù)不盡的戰(zhàn)斗殘痕,她的身軀微微顫抖起來。

  楓箬婆婆也是臉色鐵青,沉聲道:“此子太過危險,他身上攜帶的那件至寶,怕是北域十派中墊底的那幾個,都可以隨意抹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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