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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鑒古師

第38章,北魏遺姝2

豪門鑒古師 姒氏云皇 2128 2019-11-24 10:06:04

  等人沒了影,女子才打開抱著那嬰兒的襁褓。

  嬰兒穿著一身明黃衣服,打扮是個男孩兒的樣子。

  可是女子看了一眼,就知道她是女嬰。

  襁褓里面,出了嬰兒,該有一封信。

  信沒有用信封封著,而且直接放在里面的。

  女子將信拿了起來,打開,開始看。

  “孤不聽主人勸告,一意孤行至此地步,咎由自取,今密謀已敗,知時日無多,心如死灰并無掛念,只阿憐為孤誕下一女,孤弱可憐,恐母親容她不得,請時如主人念昔日恩情,救孤女兒一命,來世必結草銜環(huán)以報?!?p>  一段話從字跡可以看出,是臨時所寫,幾位匆忙。

  但字里行間,對女兒的擔心溢于言表。

  女子看完,將紙卷起來,遞給了旁邊的侍女,“收著?!?p>  “是?!?p>  侍女恭敬接過那紙卷,又看了看女子懷里的嬰兒。

  “主人,這孩子……”

  “本就是早夭之相,但既是應了,我自救她。”

  侍女福身,“是?!?p>  ——

  翌日。

  一夜雨停。

  春日的雨,并不像秋日那般,纏纏綿綿停不下來。

  云銷雨霽,天早早放了晴。

  本該是春播時節(jié),百姓應在山間地頭忙碌,但因為皇帝駕崩一事,整個洛陽城都一片清寂。

  早些時候,胡靈太后已經(jīng)抱著剛剛離世的孝明帝元詡幼子上了朝堂。

  國不可一日無君。

  胡靈太后一番言語,下面的一些同黨再說幾句淑慧之禮,以大局為重……一眾臣子紛紛跪下,拜見新君。

  洛陽百姓白衣未解,就穿上了紅綢,祝賀新君臨朝。

  時如坊中。

  侍女抱著嬰兒,正輕輕搖晃著哄孩子入睡。

  主人從一間屋子里出來,聽到孩子輕微的哭鬧聲,問了一句,“她怎么了?”

  阿奴抬頭看著殷離,搖了搖頭,“阿奴不知,自從活過來,就開始哭鬧不止,哄了這一早上了,還沒止住?!?p>  殷離走過來,接過孩子。

  小小的嬰孩躺在臂彎中,很是孱弱,似乎輕輕動手,都能讓她喪命。

  所以昨夜那黑影抱著孩子過來,有被人追著,才會不經(jīng)意讓孩子沒了性命。

  她抱著孩子,搖了搖,看著她在襁褓里哭的傷心。

  “怎么了?身體也沒有傷到,竟哭成這個樣子,再這樣下去,嗓子該疼了?!?p>  阿奴也走了過來,“主人,要不帶孩子去找個大夫看看?”

  殷離微微沉思,似乎是在想這件事的可行性。

  “阿奴姑娘,阿奴姑娘。”

  外面一個婦女的喊聲傳進來,兩人停下了談話。

  “應該是楊大嬸送菜過來了,阿奴去拿。”

  “嗯。”

  阿奴快步走了出去。

  門口,一穿著素淡的中年女子挎著一只菜籃子,正看著門口。

  阿奴從里面出來,臉上掛著笑意,“大嬸今日早了些。”

  那大嬸笑了笑,“今日立新君,說是過幾日就要行登基大典了,大早上的,那些官兵就不知在大街上找什么,鬧騰的厲害,所以起的早了?!?p>  大嬸大概是和他們熟了,說話也并沒有隱瞞什么,知道的都說了。

  阿奴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隨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開口問到,“我記得皇上……先皇并無子嗣,這新君,是何許人也?”

  阿奴一問,那大嬸臉色立刻變了變,然后拉了拉阿奴,聲音小了大半。

  “這事啊,我聽那些茶館的人說,胡太后立先帝血脈,還不到兩月的嬰孩做了皇帝,這月大的孩子,也不知……”

  大嬸神神秘秘,卻不知她口中那個嬰孩,就在這小小時如坊里。

  送走了大嬸,阿奴拿著菜進了時如坊。

  殷離抱著孩子坐在書案旁邊,見她進來,輕聲開口道,“我尋思這孩子應該是餓了,阿奴,暗中去找個nai娘來吧?!?p>  阿奴愣了愣,然后一下明白過來。

  “還是主人大智,她應該是從昨夜就沒有吃過東西了,到了現(xiàn)在,確實該餓了。”

  說著,一邊去廚房放了菜。

  出來的時候,殷離還保持著那個姿態(tài)沒動。

  阿奴過來,將自己從那大嬸那兒聽來的事說了說。

  殷離聽完,微微沉思。

  “胡太后野心不小,孩子已經(jīng)沒了還找人冒充,想來是準備名立幼帝,暗掌實權?!?p>  阿奴聽了,似懂非懂點了點頭。

  “可是,主人,她都找人冒充孩子了,為什么還要派人在民間找人?”

  一個傀儡而已,沒了就沒了,反正那孩子……

  “你可知道皇室姓甚名誰?”

  阿奴聽到這個問題,下意識回答,“皇帝名諱元詡啊?!?p>  殷離搖了搖頭,“皇室本姓拓拔。”

  阿奴看著她,一下明白過來。

  殷離卻是沒在說這件事,“去準備些孩子的吃食,去牙行買個身家清白的nai娘,三日后,我們離開洛陽?!?p>  侍女微愣,然后應了,“是。”

  新君繼位當日,胡太后以先皇血脈非男兒,不能克承大統(tǒng),廢了新君。

  洛陽城中一片混亂,三日后,一輛馬車自東門離了洛陽。

  十幾日后,胡太后立三歲元釗為帝。

  史官一支筆,是非曲直皆由其編撰。

  世事如何,禁不得后人細推。

  ——

  時如坊。

  殷離放下書卷,眉間微微倦怠。

  看著床上還在昏迷著的南依,殷離不禁有些愁容。

  旁邊的書卷紙色泛黃,上面的字體很是古老,是篆體書,認不出來寫的是什么。

  外面有人推門進來,刻意放緩了聲音。

  “店主。”

  進來的是阿奴。

  殷離抬起頭,“嗯。”

  “南依還沒醒?!?p>  殷離點點頭,“眉間血用的多了,一時半會兒怕是醒不來了?!?p>  阿奴聞言,臉色沉了了下來。

  “是阿奴疏忽,讓南依受了這無辜禍事。”

  殷離搖了搖頭,“是我沒想到婕妤竟固執(zhí)至此,織夢入境想再現(xiàn)昔日大漢宮,真是癡傻得很?!?p>  “店主?!卑⑴p聲問了問,“南依眉間血破煞醒夢,可她畢竟……以后,不能再讓她用了?!?p>  殷離并未立刻回答,而是看了看那書卷。

  “‘已故之人眉間血,破萬煞,醒迷夢,百年一珠。’像她這般一次用去四五珠的,確實少,這次吃了虧,想來以后她也不會再這般沖動了?!?p>  阿奴閉口不言。

  “待她醒來我會告誡,倒是來鬧事之人,可有了眉目?”

  “托方先生趙先生名聲,背后之人雖有些來歷,但選了棄車保帥,賠了錢,人也關進去了?!?p>  “可知背后之人為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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