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哥,我以后的住處就在玄峰半山腰上,你呢?”張小沐好奇的道。
陳安笑了笑,“我離你比較遠哦,在霄峰那邊,有空我去找你。”
他們兩人手里攥著羊皮地圖,拎著包裹,里面裝著門派以后規(guī)定穿的工作服,相互交談從閣樓里出來。
就在剛剛所有人在里邊已經(jīng)了解完往后日子的一系列要事,具體干什么以及住哪之類。
張小沐每天主要幫靈真派弟子修理受損的低階法寶,以及一些傀儡機關(guān),還要日常煉制規(guī)定數(shù)量的材料器械以充庫存,組裝各式各樣的暗器配件。
每月總共十枚中品靈石。
而陳安的工作流程就是每隔幾天就幫門派給他劃出那兩百畝靈田進行靈力溫養(yǎng),適當(dāng)催生長勢,檢查有無蟲害等問題。
有時也要給門派弟子和長老檢查他們私人種植的靈藥,使其保持良好的生長趨勢和充足的藥性,每月一百枚中品靈石。
陳安現(xiàn)在心里很苦惱,因為每個月還要按時給鬼老頭寄九十九枚中品靈石,而自己只能攥著一枚中品靈石過日子。
他如今是修行者,有很多東西要買,然而這些問題只能自己解決。
名貴的丹藥,酷炫拉風(fēng)的飛行坐騎,強力的戰(zhàn)斗靈寵,堅不可摧的戰(zhàn)甲,威力強大的法寶。
尤其是法寶,對于一位修行者來說是非常重要。
除了一些稀奇古怪偏門的法寶,要么就是劍,刀,戟,錘等常見殺傷力強受眾面廣的法寶。
而陳安內(nèi)心一直對劍修充滿憧憬,那種在天上御劍飛行的感覺,那種拔劍出鞘斬人的瀟灑。
一襲纖塵不染的白袍,腰系精致的酒葫蘆,腳踩飛劍縱橫天地,仰頭灌酒斬妖除魔。
“我該怎么用這對勤勞的雙手去掙更多的錢呢?”陳安不禁陷入苦思。
揮手告別張小沐后,按照手中的羊皮地圖,繞繞彎彎,走在一條青石小徑,微風(fēng)吹拂,竹林搖曳。
陳安視野豁然開朗。
他看到一棟兩層的竹樓,顏色蒼翠欲滴,模樣精巧別致,關(guān)鍵是竹樓對著遠方的崇山峻嶺,郁郁蔥蔥,江河溪澗嘩啦啦遍布流淌,一片大好山河的美景。
陳安邁步走入,推開門扉,竹樓低層,擺著幾張玲瓏可愛的小竹椅,中央還有一張做工精致的方形紫檀桌。
他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后來到竹樓第二層。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帷幔飄動的床榻,上面還墊著一個柔軟的蒲團,四周擺放著燭光搖曳的宮燈,柱子上面還鏤空著龍鳳圖案。
陳安看著眼前的一切,滿意之色溢于言表。
這可比他的破木屋好太多了吧!
徐步來到欄桿后,雙手輕放在欄桿上,抬眸極目遠眺。
感受著清風(fēng)吹拂在身上的涼爽感,聽著耳畔輕風(fēng)吹過竹林而產(chǎn)生的窸窣聲。
真是悠然,愜意。
“這里的靈氣非常濃郁,不愧是名師住的居所?!?p> 陳安笑道,隨后他來到一樓,正當(dāng)將包裹和帶來的行李放在檀木桌上。
門外有人朗聲道:“可是陳師的居所?我是靈真派事務(wù)堂弟子劉淳,特意前來詢問您的寢室家具布置以及相關(guān)陣法,還請您移步?!?p> 聞言,心情不自然有些澎湃,強壓住激動之情。
陳安整理一下衣衫,神情淡然,邁步推開門扉,雙手負(fù)后,嘴里輕輕吐出兩字:“正是?!?p> 劉淳張大嘴看著的眼前年輕男子。
灰黃色的布衣,下身配著一條顏色暗淡的藍布褲,腳上穿著一雙草鞋。
那撲面而來的鄉(xiāng)下的窮酸氣息,可又莫名夾雜著難以言明的那種......風(fēng)范。
這人就是新來的二星靈植師?看著挺年輕,可這身穿著怎么跟學(xué)徒差不多啊。
劉淳腦海里閃過這樣一道奇怪的念頭,隨后意識到眼前這位陳師正瞇眼盯著他,臉色好似有些不滿。
心臟猛地一跳,深怕得罪這位年輕的二星靈植師。
他連忙抱拳躬身道:“陳師您好,我是事務(wù)堂弟子劉淳,在下是來詢問您的寢室家具布置以及相關(guān)陣法,請問您有什么具體需求嗎?事務(wù)堂將盡量滿足您的要求。”
陳安沉默不語,微瞇的眼睛稍稍抬起,輕聲道:“嗯,就按常見的布置便可,陣法的話給我在二樓床榻下布置聚靈陣?!?p> “還有這竹樓周圍隔離外界打擾的陣法給我來個大的,就先這樣吧?!?p> “好的,明天早上會幫您安排布置好一切,還請您稍微等等,”
劉淳笑了笑,隨后他伸手從懷里掏出五枚中品靈石,臉上笑容更甚,恭敬的將靈石遞給陳安。
“麻煩您以后多多關(guān)照,在私人靈植方面稍作幫忙下,在下感激不盡?!?p> 陳安愣了下,連忙接過那五枚中品靈石,眼神隱隱閃過一道亮光,緊接著迅速斂去,恢復(fù)如常,淡淡道:“好說?!?p> 劉淳見狀,立刻松了一口氣,笑瞇瞇的作揖道:“那在下先行告辭?!?p> 陳安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眼前的劉淳不斷遠去,陳安自始至終都神色如常,他依然保持著雙手負(fù)后的姿態(tài),轉(zhuǎn)身邁步竹樓門內(nèi),關(guān)上門扉。
陳安低垂著臉,身形一動不動。
半晌后,他的雙肩突然開始劇烈的顫抖,像是在默默忍受著什么。
隨后陳安猛地雙手叉腰仰起臉,肆意的哈哈大笑起來,笑聲魔性十足,在整棟竹樓內(nèi)回蕩不止。
如果剛剛那位事務(wù)堂弟子劉淳原路返回,見到這一幕,再聽到這段笑聲。
指不定嚇得兩腿打顫,后背發(fā)涼,拼了命的拔腿就跑。
“陳師您好,我是事務(wù)堂弟子劉淳,請問有什么能幫助您的嗎?”
陳安收起笑聲,一本正經(jīng)的對著空氣抱拳躬身道。
接著陳安身形一轉(zhuǎn),來到剛才對空氣說話的位置上,雙手負(fù)后,神色冷淡,輕聲道:“嗯,就那個陣法什么的給我全部來一套。”
“好的好的,陳師,小的斗膽說一句?!?p> 陳安閃身,小心翼翼的道。
“說吧,本師聽著。”陳安又站到原先的位置上,臉上古井不波,點了點頭。
“您看您天賦絕頂,長得又是英俊瀟灑,連天上的日月都黯然失色,我看這靈真派最帥的名師非你莫屬呀!”
陳安又轉(zhuǎn)移了位置,對著空氣略微躬身,諂媚的豎起拇指,笑瞇瞇道。
“啊哈哈,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
陳安俊逸臉龐上偽裝的淡然冰冷氣場驟然崩裂,最終不顧姿態(tài)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這副怪誕的場景要是讓遠在幾百里以外的鬼老頭撞見了,都會忍不住扶額長嘆一聲,隨后摘掉腰間的酒葫蘆大灌一口,內(nèi)心愧疚不已。
為啥?因為腦子被打壞了唄!
陳安捂住肚子,笑彎了腰,差點就沒在地上打起滾來。
沒過多久,他抹了抹眼角的笑淚,恢復(fù)了正常的模樣,“雖然缺了些錢,但是在這里能整天被人如此尊稱,這感覺,實在是......”
他猛然間舉起雙臂,嘴里高呼道:“太爽啦!”
夜色濃濃,皎月當(dāng)空,銀輝透過窗戶灑在盤膝在蒲團上的陳安。
他閉著眼睛,心神安寧,體內(nèi)的靈力蜿蜒流轉(zhuǎn)。
“嘖嘖嘖,這蒲團,墊著我屁股是真的舒服,嘿嘿嘿。”
陳安心里美滋滋的想著。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嗖的一聲落在竹樓的欄桿上,陳安察覺到有生人靠近,他頓時睜開雙眼,眼中綻放出冷冽的寒光,口中暴喝道:誰!”
那個黑影腳尖一點,身影從欄桿上驟然消失。
陳安起身如一道凌厲的箭矢激射飛出,落到竹樓外的空地上。
肌肉緊繃,體內(nèi)的靈力如江河決堤傾瀉不止,迅速流淌全身,渾身上下流露出令人心顫的凜冽殺意。
呼!
一道強勁的掌罡從腦后襲來,挾著駭人的破風(fēng)聲。
陳安眼睛瞇起,眸低閃過一道刀鋒般的亮光,他陡然轉(zhuǎn)身,右拳緊握轟然砸出!
緊接著就是一聲砰然大響,拳掌相撞,掀起強烈的罡風(fēng),方圓五丈塵土飛揚,竹林瘋狂搖曳不止。
那個黑影痛哼一聲,身形暴退飛出,隨后如落葉般輕盈地落在翠綠的竹枝上。
陳安抬眸望去,定睛一看,竟是一個身穿夜行服的女子。
黑色的緊身衣將她曼妙的身材勾勒的玲瓏撩人,一頭流云般的黑發(fā)干練的束起。
那一對如秋水般靈動的秀眸,在往下,卻被一塊黑色的薄紗遮住了下臉,讓人不免得心中暗嘆。
月色下,美人立在枝上,微風(fēng)吹拂,竹葉飄落,落在土壤上。
陳安看著眼前的一幕,怔了怔,一雙眼睛不斷的上下打量著。
黑衣女子感受到那毫不掩飾的目光在她身上反復(fù)游走。
一時間,怒氣從心頭涌出,忍不住嬌喝一聲:“你這登徒浪子看什么看!小心本姑娘挖了你的狗眼!”
聞言陳安愣住,他也不惱,而是伸手撓了撓后撓勺,“你這女的,莫名其妙嘛,還想拍我后腦勺,這掌風(fēng)吹得,有點涼啊?!?p> 接著他賤兮兮道:“嘿嘿,我這對狗眼專門看美女的,要挖我還不舍得給呢!”
“臭不要臉!”黑衣女子怒罵道。
“話說,你打我干嘛呀?有什么事咱可以進屋談嘛,剛才我試了一下這靈真派安排給我的床榻,軟軟的,可舒服了,要不咱們可以......”
陳安雙手負(fù)后,嘴角彎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滿臉的輕浮之意。
黑衣女子緊咬貝齒,臉沉如水,她死死的盯著下方穿著寒酸的年輕男子,剛才與之對拳的玉手,正放在背后微微顫抖。
“好強的力道,此人真的只是靈植師嗎?”
她心中暗想道,但自小不服輸?shù)男愿袷顾桨l(fā)覺得有趣。
再加上陳安那番輕浮的言語,此刻她的怒意逐漸充盈在胸腔內(nèi),體內(nèi)的靈力如決堤的江水一樣奔涌,美眸中的殺意快要溢出。
陳安此刻心里納悶。
“這是在哪得罪人了???完全沒印象啊,”他伸出手摩挲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他回想起那幾年在在靈植學(xué)院就讀時,基本沒跟別人有過太深的交集,因為他摳門,平時學(xué)院的人聚會都不想請他,其實就算他們樂意請,陳安也沒時間去。
他每天除了鉆研靈植學(xué),還要被鬼老頭硬逼著去修煉,在兇名昭著的死亡林與妖獸搏殺,在懸崖峭壁上采摘靈藥,作為學(xué)術(shù)性的研究,平時留在學(xué)院的時間其實很少。
當(dāng)他取得二星靈植師資格證的時候,整個學(xué)院還轟動了,畢竟像他這么年輕,的確少有,每幾屆才能出一至兩個。
像這樣的人物,就算陳安表現(xiàn)得有多不合群,也不會有人傻到故意針對,來日方長,拉攏請教還來不及呢。
立在竹枝上的黑衣女子,一只羊脂美玉般的纖手握拳又驟然松開,五根青蔥般的玉指之間,有一條條紫電縈繞銜接,滋滋作響,美眸殺意凜然。
這一刻,底下的陳安停止了思索,抬起頭眉頭微皺的看著上方的黑衣女子,他意識到那女的要動真格了。
陳安心中嘆息一聲,“這叫什么事啊......”
體內(nèi)的靈力瘋狂運轉(zhuǎn),調(diào)整心神,他臉上這時露出一個疑惑的神情,歪著頭,問道:“真的不想上去試試我的床榻么?”
黑衣女子額頭青筋一跳,“我殺了你!”她抬起白皙的玉掌,紫電大盛,猛地打出一道紫雷掌罡,貫穿周圍的氣流,挾著駭人的威能,朝底下的陳安砸去。
嘴角揚起一個嘲諷的弧度,陳安一腳猛踏,側(cè)身閃過,身形橫移數(shù)丈,紫雷掌罡轟然砸在地面上,一個冒著黑煙方圓兩丈的大坑剎那間顯現(xiàn)。
“喂!麻煩你準(zhǔn)一點哦?!标惏搽p臂環(huán)胸,似笑非笑的看著上方的黑衣女子。
“如你所愿?!焙谝屡右Ьo牙根,聲音就像是牙縫中擠出來一般,一字一頓的道。
玉藕似的雙臂輕輕舒展開來,曼妙的身子周遭紫電噼里啪啦的爆響,一枚枚圓滾滾的熾亮紫雷球驟然凝聚。
陳安眼睛一亮,他一手負(fù)后,一手握拳放在腹部,整個人似一柄長槍筆直的站立著,臉上笑瞇瞇道:“一起扔過來呀。”
“死去吧!”黑衣女子口中輕喝,周身那一枚枚熾亮的紫雷球如炮彈般驟然轟出,在空中掠過數(shù)道紫色的虹光,挾著那爆炒豆子般的噼啪爆響,狠狠砸向底下正笑盈盈的陳安。
轟的一聲震天大響,狂暴的氣流掀起無數(shù)的沙石,離得較近的一小片竹林拔地而起,四散飛舞,一片狼藉。
待塵埃落定后,一個方圓十丈的燒焦大坑猛地出現(xiàn)在視野內(nèi),還散發(fā)著些許紫電,不斷的在黑坑內(nèi)游走。此等場景,令人咂舌。
黑衣女子腳尖一點,身形驟然飄掠在地,一雙美目此刻卻有些驚慌之色,踮起腳尖在黑坑前不斷掃視,“不會真的被我那幾枚球砸沒了吧?這可如何是好呀!”
她急得跺了跺腳,心里非常焦慮不安。
“你是在找我嗎?”身后一個清朗的聲音響起,黑衣女子聞言一怔,猛地轉(zhuǎn)身。
只見一個修長的身影桌立在她約莫七八步距離外,嘴角依然掛著一抹笑意,他拍了拍沾染在衣衫上的塵灰,隨后雙手負(fù)后,滿臉的云淡風(fēng)輕。
接著他愣了愣,好似想到什么,目光環(huán)顧四周,視線最終停留在那一小片被毀壞的竹林上。
嘴角笑意陡然全無,臉色隱隱蘊含著一股怒意,冷聲道:“你知道我有多喜歡這里的環(huán)境嗎?現(xiàn)在被你搞的一團糟!”
陳安此時心里有些惱火,試想一下,自己的居所原本景色宜人,大片竹林青翠欲滴,讓人舒心不已,結(jié)果無端被毀壞一小撮,大煞風(fēng)景,這能叫人不惱嗎?
黑衣女子愣住,隨后心頭浮現(xiàn)一抹莫名的得意,她好像抓住了什么,黑紗后的那紅潤水嫩的嘴唇吐出幾個字:“你耐我何?”
接著發(fā)出銀鈴般清脆的笑聲,嬌軀微顫,她心里涌起一股快意。
砰然一聲大響,陳安身形驟然消逝,留下一個凹陷數(shù)尺的碎坑,身形如鬼魅般向黑衣女子掠去,人未至,拳頭就已經(jīng)筆直的砸出,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黑衣女子這時心中警兆忽生,靈力如迅猛的江水奔涌不息,一團紫光在體表浮現(xiàn),腳底前方的紫雷光柱一道道驟然升騰,企圖阻止來襲的敵人。
陳安眼睛瞇起,如刀鋒般冷冽。
他一腳猛踏地面,施展身法如魚兒靈活的游走,那冒出的數(shù)道紫雷光柱竟然連一寸肌膚都沒法觸及。
眼見著對方即將來到她的跟前,黑衣女子一咬牙,右手并掌成刀,紫電縈繞,光芒大盛。
一步向前踏出,右掌挾著懾人的紫電,對著陳安狠狠斬出,劃出一道弧形的紫雷電芒。
陳安眼中閃過一道異色,收起拳頭,身形一轉(zhuǎn)。
腳步急促緊密地如雨點般一點一點踩住,如陀螺一樣身體后傾欲倒不倒,躲過那撕裂聲感十足的紫雷電芒,身形閃電般繞到她的身后。
黑衣女子見陳安憑著詭異刁鉆的步伐避過她的攻擊,心臟猛地一揪,一股驚懼感驟然涌起。
知道自己來不及轉(zhuǎn)身,一道紫光圓盾瞬息間凝聚在她的身后。
陳安心里微微訝然,饒是他都不由贊嘆眼前的女子反應(yīng)靈敏,戰(zhàn)斗素養(yǎng)之高,但是并不妨礙他接下來的舉動。
樸實無華的一拳驟然遞出,挾著風(fēng)雷之聲,將護在黑衣女子身后的紫光圓盾狠狠砸碎,如晶瑩的碎玻璃片消散在空氣中。
黑衣女子以為贏得了時機,就在她轉(zhuǎn)過身時,腹部上頓時遭受了勢大力沉的一拳。
她痛哼一聲,整個身子倒飛出去,強自穩(wěn)住身子,雙腳犁地倒滑數(shù)丈方才停止。
咽下涌至喉嚨的鮮血,猛地抬頭望向?qū)γ娴牟家履凶?,眼神充滿了震驚之色。
陳安嘆息一聲,如果他剛剛真要動真格,一拳遞出后緊接就是一連串的窮追猛打,不出十息,眼前的黑衣女子定會香消玉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