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晚過后,霍宗冉就瞅出來些端倪,自己的妻子經(jīng)常愁眉苦臉唉聲嘆氣。尋快活的時候比以前少了,這很不尋常。他怕她得了什么病,于是問道:“翟妹兒,你怎么了?最近悶悶不樂的?!?p> 翟嬌將身子扭向一旁,哼道:“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你知不知道我受了委屈。整天跟那個破家雀在一塊,干脆你去跟它過日子去好了!”說著獨自抽泣起來。
“這……”霍宗冉一時沒了脾氣,心疼的很,牽起她的手道:“你說,到底是誰欺負你,我這就去扒了他的皮!”
翟嬌趕忙拽住他的衣袖道:“這就罷了!你還閑人家說的閑話少么!霍郎,我本身是個凡人,又是個女兒家,比不得你們上天入地。人家在背后議論的,我也就當沒聽見,只是怕壞了你的聲譽?!?p> 聽到翟嬌這么說,霍宗冉看她的眼神更加充滿愛意。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夫復何求啊!霍宗冉淚目,拍著她的手背安慰道:“辛苦你了翟妹兒?!?p> 翟嬌接著道:“人家說我沒用,還不如窗外的那盆花?;衾?,你說我能不氣么?我也想做個能幫的上忙的,少讓人家說三道四。就算從表面上裝的,我也滿意了。”
兩人很少說些知心話,在霍宗冉的印象里,這還是頭一回。不禁感慨翟妹兒的懂事,到底是自己讓她受了苦。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這回霍宗冉切切實實的明白了。
自己哪怕在不中用,今晚也要嗑上他七八粒陽力丹!
霍宗冉將她攬入懷,剛想動用男兒本色,翟嬌一把將他推開,喜道:“霍郎!不如你把你修煉的功法給我,也讓我看看,記記。這樣別人在說我的時候我也好能懟回去,你說呢?”
霍宗冉頗為猶豫,翟嬌假裝失望,噘嘴道:“果然,你還是拿我當外人。我比不得你的徒弟們,我不稀罕看!”
“我的好翟妹兒,要我說當然可以啦。何必這么動氣,影響咱倆的感情。”霍宗冉柔聲細語,想要徹夜不眠。
這正著了翟嬌的道,只見她戲謔的笑著,眼中泛著寒茫。
第二天霍宗冉果然拿了一本古書過來,上面寫著“百獸參道”四個字。等他走后翟嬌連看都不看直接收了起來。一想起那個寶哥哥氣的就直哆嗦,難道自己一點都不誘人嗎?
借著霍宗冉培養(yǎng)火鳳的空,她也不在晚上出沒了,直接奔到馬廄。踹開門把功法扔了進去,罵道:“給你的東西!快些看,過兩天我來拿!”
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秦安一跳,看到地上的古書時立即明白怎么回事,笑道:“好嫂子,你放心?!?p> 翟嬌怨念極重,臨走前還在嘟囔:“這破書有什么好的,又不能動?!彼恍判?,還在試圖讓寶哥哥恢復那雙善于發(fā)現(xiàn)美的眼睛。秦安無動于衷,提醒道:“大嫂子,你抖啥?容易讓人犯錯知道不?在這待久了別人以為咱倆有啥事呢,快走吧?!?p> 翟嬌抿嘴偷笑,她現(xiàn)在懂了,這寶哥哥并非不開竅。不過越是這樣越激起她的好勝心,她長這么大還沒有見過男人不吃送上嘴的肉呢。她以為他在玩欲擒故縱。這樣想著,翟嬌倒也不那么生氣了,給秦安拋了個媚眼安然離開。
秦安無奈搖頭,開始同情起霍宗冉。等她走后秦安激動的把書打開,翻閱片刻后心驚道,果然跟平常修煉的功法不一樣!里面的文字極少,很多都是非常抽象的圖畫,像看不懂的小人書。
她前腳剛走,孔羽后腳就走了進來??粗x去的翟嬌納悶道:“師娘怎么上這來了?”
嚇的秦安立即慌亂的藏起功法,笑道:“還不都怪我,不好好做事,師娘剛過來訓了我一頓?!?p> “這樣啊?!笨子鹨矝]多想,做賊似的把門窗關嚴,瞅著秦安一步步襲來。
有了段長情的前科現(xiàn)在秦安瞅誰這樣都瘆的慌,他一步步后退,等無路可退后干脆抱緊了身子,屁股沖著外邊。這樣別人只能從那里動手。
孔羽拍了拍他的屁股道:“大寶子,你看這是什么?”
秦安聞言回頭,只見他手中托著些藥包。少年的心徹底涼透了,他娘的還要吃藥!秦安咬咬牙,舉的更高了。
孔羽道:“這是干嘛?我好心好意的給你拿藥過來你就這么對我?這老龜你還治不治了?”
老龜?藥?秦安翻身道:“你的意思是,這藥是治老龜?shù)??不是你吃的??p> “我吃這玩意干嘛?這老龜沒死絕,我從藥房偷偷拿來的,就這些了。全是給靈獸吃的補藥,好不好使你先試試。這老龜還能行動的時候,我也沒少喂。”
說著他把這些藥全部塞到了秦安手里,憨笑道:“還需要什么跟我說,我也挺舍不得它的?!?p> 臨走前輕輕的撫摸著龜殼,秦安恭敬的將他送出門外。
按著孔羽留下的劑量秦安親自打磨好,拿根棍沾上送到老龜嘴里。起先還看不出什么,時間長了便能發(fā)現(xiàn)老龜?shù)母共科鸱罅?。就連腦袋都往外挪了幾寸,這是個好兆頭。沒過幾天,四肢漏了出來,張嘴的幅度也在增大。
秦安一心全撲在了老龜身上,日日夜夜,稍有動靜就趕緊起身查看。很快,僅有的幾包全給吃凈。天氣越來越?jīng)?,飄起了鵝毛大雪。秦安當下又叫來孔羽說明情況,孔羽皺眉道:“趕的可真不巧,早就沒了,師父也在用。”
秦安急道:“這怎么辦?總不能半途而廢吧?”看著快要探出腦袋的老龜更加不舍。
孔羽思索道:“恐怕還要麻煩你。這兩天我脫不開身,要跟在師父身邊。你出去找些藥草,回來我來幫你練。雖說不如師父的精純,但總比沒有好?!?p> 秦安拍手叫道:“就這么辦!”他又想起什么,問道:“師兄,這兩天怎么不見師兄弟們在練功?”
孔羽苦笑道:“還不是因為師父他老人家,都忙著準備‘轉(zhuǎn)化新生法’呢。你還別說,有生之年能見到這種大神通也就滿足了?!?p> 秦安若有所思,一個極其危險的想法膨脹在腦子里,這票要是干成了,這老龜是想死也難!
孔羽也想到些什么,問道:“大寶子,你入門這些日子也不短了,師父為什么不教你些功法?現(xiàn)在你還是凡胎吧?”
秦安點頭笑道:“沒辦法,看來我長的比較帥?!?p> 孔羽拍著他的肩膀頗為打趣道:“你給我磕兩頭,師父不教你我教你,哈哈!”
秦安聽了當即就磕了兩響頭,給孔羽磕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