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黃瓜與酒
當(dāng)孔羽看到翟嬌慌張的跑來時(shí)異常驚訝,剛要開口詢問,翟嬌抓著他的手臂哭道:“快!你師父被賊人殺害了!”
孔羽聽了腦子里“嗡”的一聲差點(diǎn)跌倒,趕忙帶著弟子們跟翟嬌往霍宗冉的住處跑去,與剛要出門的秦安撞了個(gè)對臉。
原本談笑的各大門派領(lǐng)導(dǎo)聽說霍宗冉被殺也跟了過來,看到抱著尸體的秦安時(shí)不禁大吃一驚。
翟嬌又哭訴道:“就是他!就是他殺了霍郎!”
眾人一片嘩然,又在討論秦安與霍宗冉的關(guān)系,昨天兩人還一起喝酒來著今天就死一個(gè)?
秦安看了翟嬌一眼沒有言語,抱著霍宗冉的尸體出了四合院,不知他要做什么,眾人在后面緊緊的跟著。面對著一派的掌門人孔羽此時(shí)也不知該怎么做才好,也在后面跟著。
來到一顆樹下,秦安想刨個(gè)坑把他埋了,但又一想似乎有點(diǎn)不妥。還是扛回去埋到御獸宗的地界比較好。氣氛沉悶,無人言語,都在呆呆地看著秦安活動。秦安道:“呈威?!?p> “到!”呈威在眾人的目光下緊張兮兮的走了出來,做弟子的都難,咱也不敢問,咱也不敢說。
秦安道:“找塊布蓋上,咱們?nèi)ビF宗。”
翟嬌氣的直跺腳,這呆子屬實(shí)無能,都這樣了還不出聲喝止。她推了推孔羽,掏出人皮交到他手上??子鹨苫蟮拇蜷_,這一瞧便怒沖心火,喊道:“果然是個(gè)賊人!我本想著堂堂一派之主不可能做這下流之事,快別碰我?guī)煾?!?p> 他將手放在嘴邊吹響,只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大鳥從天而降,伸著爪子就要抓撓秦安。秦安不動,依舊忙活自己的。呈威拔劍抵擋,雙手一擁,把大鳥推了出去,叫道:“你想干什么!”
秦安起身道:“我沒殺你師父?!?p> 孔羽叫道:“還想狡辯?我真是看錯你了秦寶,不,秦安秦掌門?!闭f著把人皮仍在地上,秦安摸了摸內(nèi)兜,果然沒有了。他撇向翟嬌,翟嬌頗為得意的翹起嘴角。
秦安看著翟嬌道:“殺你師父的另有其人?!?p> 翟嬌嚇得趕忙躲在孔羽身后抽泣起來,孔羽冷笑:“別想污蔑他人,誰人不知道師娘沒有修為,自從來到御獸宗師父就沒引她入道!”
翟嬌抽泣道:“這……這賊人還威脅我偷本宗的‘百獸參道’,不然……不然就要羞辱我?!?p> 說到這個(gè)秦安就來氣,那破玩意根本就看不懂啊,如果說學(xué)會了就算了,這他娘的還想要自己背這鍋就太不人道了。秦安罵道:“你放屁!”
翟嬌叫道:“你們看吧,這小子氣急敗壞!”
這下讓這些不明事理的更加懷疑有這回事了。不過看在秦安的實(shí)力上都不敢輕舉妄動,只是竊竊私語吃瓜看戲。
作為東道主輩份又極高的靈臺真人上前道:“各位息怒,究竟是不是秦掌門所為咱們查清楚在下定論。他在老道這里跑不掉的?!?p> 段長情在旁邊起哄:“沒誰啦,就是這小子干的!”
呈威道:“你放屁!我們師兄絕不會做這種事!”
段長情眉毛一翹,厲聲道:“放肆!哪輪得著你這種不入流的小小弟子講話!”說完伸出劍指,一道凌厲的劍氣射向呈威。
速度極快,眨眼間就到了面門,只聽“碰”一聲,一個(gè)巨大的丹鼎落下把劍氣砸散。嚇的呈威跌坐在地上大氣不敢喘一聲。
這丹鼎呈青銅色,三肢虎腳落地,鼎口四個(gè)虎頭栩栩如生,嘴中各銜著一顆金光燦爛的寶珠。
這丹鼎秦安在熟悉不過,他見了沒事總要敲兩下的。
齊明從樹后走出來笑道:“你個(gè)沒卵的,還不讓別人說話了不成?”
段長情剛要發(fā)作,被靈臺真人攔了下來,臉色頗為不悅?!斑€請各位給我個(gè)薄面,別壞了這里的規(guī)矩?!?p> 言外之意就是要打他媽的去別處打。
段長情冷哼,記在了小本本上:今天燒鍋爐的罵我沒卵,改天找他干仗。
靈臺真人掃下拂塵,從上面飄下兩根獸毛,那獸毛纏繞變化要把秦安綁起來。齊明喝了口酒,噴出來的卻是火焰,把那兩根毛燒了個(gè)干凈。
靈臺真人咬牙詢問:“你確定要插手此事嗎?”
齊明擺手道:“我兄弟說沒殺人就是沒殺人?!?p> “好……好!”靈臺真人點(diǎn)頭道:“這么多年了咱倆還是這么不對頭……看招!”
說完又是一掃拂塵,上面的獸毛如海水翻滾增長。齊明將酒壺重新綁回腰上,他出掌引力,雙手一勾,有一種奇妙的力量拽著獸毛行動,不在聽靈臺真人指揮。齊明拽著獸毛在自己周圍轉(zhuǎn)了一圈往空中扔去,那獸毛從底一直燃燒到上面。頗像昨晚的煙花。
靈臺真人冷笑,單手一指,從灰燼中又飛出一根殘骸。那殘骸隨風(fēng)飄舞,漸行漸長。正當(dāng)眾人不知要往哪處飄時(shí)突然飛向秦安,把他綁成了個(gè)粽子。
齊明罵道:“你可真不要臉!”
靈臺真人笑道:“這叫兵不厭詐?;貋?!”
那繩子帶著秦安浮到天上往這邊飛來,齊明從袖子里掏出兩粒丹藥扔了出去,直沖秦安。段長情又是一指,凌厲的劍氣像簽子把丹藥全給串走了。一擊不中,齊明氣的直錘腿。
這一系列的動作惹的在內(nèi)的所有弟子驚嘆萬分,什么是神仙打架今天算是長見識了。各種招式信手拈來,連法決都不用念的!其他小門派的領(lǐng)導(dǎo)看了也是羞愧難當(dāng),和那些個(gè)有名有份的人比還是有些差距的。
眾人又將視線放在秦安身上,不知這位大佬又如何擺脫困境,這個(gè)修真界萬年不遇的天才會使出什么樣的神通出來。
秦安扭動著身體怎么也掙脫不開,眼見著離靈臺真人越來越近,這要是被他綁了,更別想洗脫罪名了。秦安低頭看著自己的胸道:“大呸,咱倆今后還能不能做朋友就看你的了!你要是能承受的住,咱倆發(fā)家。你要是承受不住,咱倆就在這別想出去了。別說吃黃瓜,恐怕連酒也沒有了!”
聽到酒與黃瓜,大呸從衣領(lǐng)處鉆了出來,它艱難的爬到肩膀又想往頭頂爬。行動極其緩慢,但它仍在奮斗。
靈臺真人伸手想把秦安夠下來,僅還有幾秒鐘的時(shí)間,秦安甩頭把爬到耳朵處的大呸甩到面前把龜腦袋含到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