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語只記得自己的脖子在粗糙的瓷碗的缺口上來回移動,鋒利的缺口劃破了脖子上的皮膚,不記得這樣做了多少次,只是后來感覺身體的空氣越來越少。內(nèi)臟快要爆裂,身體無力,頭腦發(fā)脹。
對,她記得自己快要死的時候就是這種感覺,只是突然,有一口新鮮的空氣進入自己的身體,那種內(nèi)臟爆裂,頭暈的感覺消失。
她緩緩的睜開眼睛,眼前站著的是李政哲。只見他怒目圓瞪的看著自己。
脖子上的傳來一陣疼痛的感覺,她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這里不是安王府地牢,像是自己是周姨娘時曾經(jīng)居住的房間。
當年自己被小姐提為姨娘就住在這里,她記得清清楚楚的。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周語十分的疑惑。
自己是站著的,她清楚的記得李詩婷派翠羽把自己打得全身骨折,根本動不了。難道是自己失去意識后,他們又把自己給醫(yī)好了?
陳政哲看著周語,眼中滿是厭惡的神情。他十分討厭這些女人,這一生,除了詩婷以外,他是不會碰任何其他女人,哪怕是美如天仙,或者是天仙他都不會動心的。
當年要不是丁萱給自己下藥,自己哪里會碰她,這一點讓他十分的厭惡丁萱,甚至是他一點也不喜歡自己的女兒。
看到她就會想起自已被她母親下藥的場景,他感覺惡心。
他記得自己從丁萱的床上爬起來后,還踢了她一腳?;氐阶约鹤〉牡胤?,他洗了一下午的澡,總是感覺沒自己沒有洗干凈一樣。自此事以后,他是再也沒有踏足過丁萱的房間。
他真的是沒有想到,這個丁萱會讓自己的貼身丫鬟爬他的床,還好他反應(yīng)快。
正在此時,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走了進來一群人,為首的是丁萱,陳政哲的夫人,此外還有王妃。慶王爺?shù)恼R约瓣愓艿哪稿?,鄭?cè)妃等等一群人。
“發(fā)生什么事情?”王妃開口問道。她雖然面對著陳政哲,眼睛去是盯著一旁的周語。
“回母妃,兒子沒事!”陳政哲畢恭畢敬的回答道。
“沒事?”王妃漫不經(jīng)心的反問一句,“沒事,你家夫人會跑到我的院子來?”
“母妃贖罪,是兒媳一遇到事慌張了起來,當時唯一想到的就是找母妃,還望母妃恕罪!”丁萱立馬跪了下去。
周語此時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按照前輩的劇情發(fā)展,接下來她會順著丁萱的話往下接,到時丁萱會提議讓自己當一個姨娘。
只是此時的她并不想要當姨娘,此生唯一的想法就是離開慶王爺,離開丁萱,離開陳政哲,離開李詩婷。
自己只是一個丫鬟,沒權(quán)沒勢,斗不過他們這些人,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離開。下定決心后的周語也隨著丁萱跪了下來。
丁萱一看周語跪了下來,心中一喜,她們之前商量好了,丁萱提議納周語為姨娘,周語則向王妃請罪,說陳政哲有欺負自己。最主要的證明是她衣衫不整的樣子出現(xiàn)在陳政哲的房中。
“母妃,您。。。。。。”丁萱剛開口提這件事,就被周語搶先了。
只見她實實在在的在王妃面前磕了一個響頭,頓時,她的額頭已經(jīng)紅了一大塊,“奴婢請王妃責(zé)罰奴婢!”
“哦?你做什么事情要本妃責(zé)罰的啊?”王妃早就坐在丫鬟們搬來的凳上上面坐下,此時的她正端著茶杯在手中把玩。
“奴婢自知罪孽沉重!”周語肯定不會說出來自己對主子下藥,這件事傳出去,會讓整個王府丟臉。王妃也不會讓自己說出來。
其實王妃從一進來就大概猜到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像她們這們貴女,每家都有后院陰私,哪個女子不是這樣走過來的。
陳政哲只是一個庶子,平時都是眼不見心不煩的。
于這個庶子,只要面子上過得去就行,生活中該他的不少就行。
這陳政哲平時基本上不用她操心,除了當初在婚事上他曾經(jīng)強烈的反對過以外,一直以來大家都是相安無事。
說起來他的婚事,現(xiàn)在慶王爺還在責(zé)怪自己。丁萱雖說是自己下聘娶回來的,可當初做的事情卻是陳政哲自己呀,再說了,丁太傅本來就是太子太傅,皇上器重,朝中威望很高,娶太傅的嫡次女對于一個王爺庶子來說并不虧呀!
可陳政哲從一開始就反對,他想要娶戶部了侍郎家庶女,李詩婷。對于一個庶子想要娶什么樣的人,在王府來說,只要王爺點頭了,娶什么樣的女子,作為王妃的自己都不會反對的。
哪想到,正在相看的兩個人結(jié)果卻出現(xiàn)了差錯。在宮宴上,陳政哲救起了落水丁太傅的嫡次女,皇商司馬杰則救起了落水的李詩婷。
從水中救起人來,可以說明肌膚之親。那陳政哲只能娶丁萱,而司馬杰只能娶李詩婷了。
就這樣兩家的婚事就下來定了下來。
想到這些,王妃心里略有些不痛快。放看了看周語,皺了皺眉頭。
“你們自己的院子的事情自己解決!”張王妃站了起身就往外走去。
瞬間,房間空了下來,只剩下鄭側(cè)妃、丁萱、陳政哲和周語。
“說吧,發(fā)生了干什么事情?”鄭側(cè)妃坐了下來,她對自己這個兒子十分滿意,從小到大,他就沒有任何事情讓自己操心。
“側(cè)妃娘娘,是奴婢的錯!”周語真的開不了口說自己給李政哲下藥。
“母妃,兒媳還請母妃做主,就讓周語提為姨娘吧!”丁萱開口道。
“我不同意!”周語和陳政哲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
鄭側(cè)妃和丁萱還有陳政哲都是十分驚訝,當聽到周語說出這話。他們十分的不解。
不說平時,她周語對陳政哲那簡直就是雙眼粘在了他身上,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
今天好不容易有這樣的機會,她竟然提出不同意。
丁萱此時是恨鐵不成鋼啊,本來兩個商量和安排好了,只要順著丁萱的話說,一個姨娘的身份是跑不了,到時就不用侍候別人了,也享受被別人伺候。
同樣不解的還有陳政哲,今天他一直都是保持神游狀態(tài),對于丁萱身邊的丫鬟,相貌可以說是在一般人群中,她算是拔尖的。平時她對自己也多有親近之意,只是自己多有與她保持距離。
本以為今天這個機會是她自己安排的,看她剛才的不同意,難道今天這事不是她安排的?陳政哲的心思都放在剛才的事情上,他迫切的想要知道,今天到底是哪個人想要陷害他。這讓喜歡把控一切的陳政哲開始有些慌,事情偏再次偏離了他原來的預(yù)定。
自己相貌可以說是玉樹臨風(fēng),貌比潘安,可這個丫鬟不愿意做自己的姨娘。不是他想要她做自己的姨娘,只是自己被一個丫鬟嫌棄了,很傷自尊有沒有?
“那你想要怎么贖罪?”鄭側(cè)妃又開口道。
“請側(cè)妃娘娘把奴婢趕到鄉(xiāng)下莊子上去吧!”周語開口祈求道。
“這事以后再議!太妃娘娘很快就要過六十大壽了,還是等過了太妃娘娘的壽辰再說吧!”鄭側(cè)妃起身,便被陳政哲扶著走了出去。
此時,屋里就剩下主仆兩人。
“你到底在干什么?”丁萱生氣的對周語吼叫道。她是十分的生氣,本來這事是安排好了的,周語本人也答應(yīng)了,結(jié)果,等自己把人領(lǐng)到這里來以后,她反而把自己給賣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戲是自己搭臺唱起來的。
“小姐,奴婢有很重要的話要跟小姐說!”周語扶著丁萱的胳膊說道,“咱們先回小姐的青木院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