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過道地下鋪墊著華麗的紅地毯,有位美麗的女服務員推著酒車緩緩前行,車架上面放置有五六杯格拉帕酒,底下還有十來瓶完好的格拉帕酒。
一道栗紅色房門忽然被拉開,一只金毛獅王忽然沖出,堵在過道里,準確說,那是一個滿頭金毛的男人,渾身上下只裹著條卡嘰布色浴巾,健碩的胸部腹部以及修長的腿部上全長著濃密的金色毛發(fā)。
他大張雙臂,攔住酒車,大有一副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的搶劫之勢。
女服務員微愣,這男人要干啥,劫財還是劫色?
就在她思考的時候,金毛男人忽然熊撲而來。
完了,看來是要劫色?女服務員一驚,緊閉上雙眼,雙手捂胸,俏生生等待著厄運的降臨,能住在這里邊的客人,非富即貴,她得罪不起。
但她等了近半秒,色狼還是沒到,不應該啊,那男人的腿那么長,她好奇地微微瞇開了眼。
她忽然傻眼了。
金毛男人正在盜取昂貴的名酒,已經(jīng)有6瓶格拉帕酒被他懷抱在胸了,可他還是貪得無厭,又勾起一杯現(xiàn)成的格拉帕酒倒進嘴巴里。
這貨根本就不是色狼,而是酒鬼。
“你……你……”女服務員直指金毛男人,一時間著急得說不出話來。
這貨既是明目張膽的盜賊,但又是尊貴的客人,她一時間找不出合適的口吻去表達去制止。
林安巖和卓詩瑪進入過道了。
卓詩瑪微愣,喃喃:“這是有人在搶劫嗎?”
林安巖仔細瞧了瞧金毛男人的相貌,喃喃:“那男人我認識,叫古月非,家里有礦,還是擎天集團的執(zhí)行專員,他應該不缺那幾瓶酒水的錢?!?p> 金毛男人沖回房間了,離開的時候腰間的卡嘰布浴巾忽然一松,滑落下地。
女服務員嚇得尖叫,她忽然又捂住自己的嘴巴。在這住滿上流社會人士的樓層里大喊大叫,有損酒店形象,她會被處理的。
林安巖條件反射,伸手幫卓詩瑪遮擋了視線。
金毛男人急剎,撿起卡嘰布浴巾,光著膀子竄進房間,叫道:“賬記在我的房間號上?!?p> 林安巖把手挪開,忽然意識到了好像有什么不妥,他想了想,說:“抱歉,下意識我就這樣做了。”
他這樣做雖說是為了卓詩瑪著想,但終究是沒經(jīng)過她的同意。他知道,她是有主見的人,她能夠自己決定自己的選擇,擅自做主有點不尊重她。
“沒事,你也是在關(guān)心我?!弊吭姮斦f。
一個長得極為好看的女孩,矗立于墨綠色落地窗邊,靜靜注視燈火如海的夜城。
她有一頭碧藍色的長發(fā)和一雙藍色的瞳孔,肌膚雪白,腰細腿長,不是別人,正是九方城在阿維間別墅遇到的姑蘇畫。
金毛男人,也就是古月非,把懷中的格拉帕酒輕輕放置于暗紅色拼花地板下,那是一個金碧輝煌的短廊道,連通著浴室,但與臥室還有一點點距離。
古月非輕手輕腳進入浴室,換上寬大的紅色浴袍。他重新抱起格拉帕酒,走入臥室。
“姑蘇部長,剛剛門外有酒車經(jīng)過,我順手過去拿了幾瓶,喝點吧?!惫旁路钦f。
姑蘇畫回身了,說:“嗯,喝點?!?p> 古月非用起瓶器拔出酒瓶木塞子,把酒水斟入高腳杯,紅酒鮮艷似血。
“姑蘇部長,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壓制下工匠部那群家伙的,你把他們的鎮(zhèn)部之寶拿出來拍賣,他們不跟你拼命?”古月非說。
他把紅酒杯遞給姑蘇畫。
“維克多利,從打造它的那一天起,它本就注定是拿來拍賣的,準確說,應該是,注定以極度張揚的方式轉(zhuǎn)交到某人手中,他們的部長也心知肚明,除了忍痛割愛,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惫锰K畫說。
古月非給自己的高腳杯滿上。
“注定?”他露出不解的表情,抬頭看來。
“那是高層之間的決策,好像是跟超神局總部的一筆秘密交易?!惫锰K畫說。
涂金的壁面張掛的面具琳瑯滿目。
“詩瑪,選一個吧。”林安巖說。
“為什么進拍賣場要帶面具?”卓詩瑪露出不解的表情。
“面具,這是用來遮掩身份的。拍賣場對四面八方的人都敞開大門歡迎,里邊魚龍混雜,黑道白道,超神局的人、連天盟的人,甚至是變種人都有可能有。那些人之間的恩恩怨怨,錯綜復雜,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沖突,輝煌酒店規(guī)定,每個進拍賣場的客人都要戴上面具。”林安巖說。
“這樣啊?!弊吭姮斅杂兴键c頭。她挑了張微笑面具,林安巖選了張豹臉面具。
通往拍賣場的是一扇高大的浮雕門,上邊描繪的是一名美麗的女天使,雙手各拿一個鐵勺子,在往天平秤的兩邊不停地相互鏟沙,試圖使天平秤百分百平衡。
“這面浮雕是什么意思?”卓詩瑪問。
“我沒聽過標準的解說,但我的理解是,他們想要表達,他們的拍賣場是公平公正的?!绷职矌r說。
他倆進去了。
里邊是馬蹄形的空間,有著偌大的舞臺與華麗的席位,與其說是拍賣場,倒不如說是歌劇院,二樓還有貴賓的獨立包廂,要在這里進行文藝匯演,完全不是問題。
拍賣席上已經(jīng)近乎滿座,林安巖和卓詩瑪沒有往前擠,在后方中間的席位入座。
露天咖啡廳。
“奶三,你說那柄維克多利長得什么樣子?”奶四端著咖啡小抿,不安分地東張西望。
“不知道?!蹦倘戎Х?,偶爾抬起頭看向街頭的方向。
奶四扭頭瞧了眼遠處液晶熒幕,阿嘉璐在里邊又唱又跳。
“阿嘉璐,這個傳奇性的女孩,如果她沒有消失那該多好,我一定追隨到她的麾下,她一度是我的偶像?!蹦趟恼f。
“追隨到她的麾下?她是個戲子。”奶三說。
奶三瞧了眼奶四,說:“你對阿嘉璐的了解太膚淺了,你真的以為她能風靡全球,只是單純地憑借她的外貌和演技嗎,那只是錦上添花。據(jù)傳,在她的演唱會上,有位實力強大的覺醒者想對她霸王硬上弓,她只瞧了眼那貨一眼,那貨就被嚇尿了。還有在五星市,如今人氣依舊如日沖天的阿嘉璐家族。她那實力、底蘊,即使是羅德里格斯伯爵都不能比擬?!?p> “是嗎?”奶三想了想,“是我失言了?!?p> 這時,一輛黑色跑車緩緩駛?cè)肓诉@條繁華街區(qū)。
奶四看見了,她趕緊起身高揮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