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鄭重聲明:本書里的故事都是杜撰,發(fā)生在平行世界,與現(xiàn)實生活無關,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華-國,東北,一小城。
小城不大,在不堵車的情況下,開個三蹦子半個小時就能繞著小城跑一圈。
不過,今天三蹦子想蹦也蹦不起來。
此時正值下班高峰期,狹窄的街道上已經堵滿了各種品牌的小汽車。
別看小城不大,但小城里有車一族可不算少。
現(xiàn)在汽車價錢不貴,家里稍有點積蓄的人都可以買的起它。
最主要的是,現(xiàn)在年輕人結婚,沒車沒房,人家女方也不愿意嫁給你。
再說,現(xiàn)在社會出門沒有車確實不方便,何況還存在著一個所謂“面子”的問題呢。
可以想像的畫面中會出現(xiàn)這樣的一種場景。
一位年輕的女士優(yōu)雅的豎起她的蘭花指,指向一位弓腰縮背的男士喝罵道:“啊...呸。你這個窩囊廢,你看看人家隔壁老王出門帶媳婦都有車開,你出門帶我就騎輛電動車,風吹日曬不說,參加孩子家長會我都抬不起頭來,嫁給你算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看似很狗血,卻也很現(xiàn)實,現(xiàn)實的社會就有這樣現(xiàn)實的人群,現(xiàn)實的讓人不敢相信這就是現(xiàn)實。
趙昊很不幸,他就屬于這種丟了“面子”的人之一。
他是一名外賣老哥。
為什么說他是老哥而不是小哥呢,因為他今年已經35歲了。
曾經的青春年少,在他邁入三十歲門檻那年,揮著手與他說了句再見,一句再也見不到的再見,就毅然決然的轉身離開了。
他此時頭戴黃冠,身上穿著一件黃馬甲,騎著小摩托車歡快的在車流中穿行著。
他的小摩托,忽快忽慢,忽急忽緩,排氣筒里排出的淡淡尾氣都在空氣中畫出不規(guī)則的圖案。更不要說他車后座上綁緊的保溫箱,它也隨著車速的變化沒有規(guī)律的顛簸著。
這也就是欺負保溫箱不會說話,如果它會說話,一定會賞給趙昊一句話。
“顛死老子了。”
肯定不會是“MMP”,做為一名有素質的保溫箱,它是不會出口成臟的。
趙昊的小摩托超過了擁擠的車流,在綠燈即將轉變成紅燈之前,闖過了十字路口,轉瞬間就扎進一條小胡同里。
他這么著急,可不是有什么著急的單子讓他來送,而是有一個重要的事情他還沒有做。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是喂貓,喂貓,喂貓。
對的,就是喂貓,喂那只他喂養(yǎng)了將近快一年的流浪貓。
趙昊從摩托車上下來,蹲在地上對著一只胖乎乎的橘色大貓討好的說道:“花花,不好意思,上午單子比較多,我來的稍晚了一些,你看我給你帶飯來了?!?p> 說完,他從衣服兜里掏出一只干凈的塑料碗還有一小袋貓糧,他伸手舉著貓糧在名叫“花花”的大橘貓面前得意的晃了晃。
然而,花花高冷驕傲的蹲坐在地上,仰首望著天空,露出脖子下那一抹雪白,看都沒有看向貓糧一眼。
在它看來,天空中那正在飛翔的幾只笨鳥都比眼前的貓糧更有吸引力。
似乎,它要表達:“凡人,你的區(qū)區(qū)貓糧是打動不了本喵的?!?p> 完了,花花生氣了......
趙昊想習慣的撓撓頭,手觸碰腦袋,才想起自己還帶著頭盔。
他尷尬的笑了笑,眼睛一轉,站起身來打開車座,從里面拿出一袋未開封的小魚干。
“花花,你看,這是什么?”
趙昊拿著小魚干在花花的眼前晃了晃。
它的胡須在動?
趙昊的嘴角上翹了弧度,他撕開小魚干的包裝,一股鮮香的味道順著袋口傳了出來,一直傳到花花的鼻子前。
花花濕潤的鼻子這回不爭氣的嗅了嗅,最終它還是在小魚干面前低下了曾經高傲的頭顱。
沒有什么貓在小魚干面前會保持住矜持的,除非它是一只不喜歡腥味的貓。
難道說,天下還有不偷腥的貓?
這是不可能滴。
人沒事都會偷個腥,別說貓了。
花花是一只流浪貓,在趙昊當上外賣老哥的第一天起就認識了它。
它不知道住在哪里,又是誰家跑出來的寵物,它的身體總是保持的很干凈,橘白相間的毛發(fā)間沒有一絲污垢。
趙昊看到它第一眼的時候,就喜歡上了它。他曾想過把它帶回家里喂養(yǎng),可是每當他升起這個想法,花花就眨眼間跑的不知所蹤。
沒有辦法,為了和它保持良好的關系,趙昊每天都要帶著干凈的貓碗和可口的貓糧來這里喂養(yǎng)它。
這一喂,就是將近一年的時間。
說來也是奇怪,花花除了趙昊,別人也曾用貓糧或是各種貓喜歡吃的東西來喂它,可它從來不動一口,只是吃趙昊喂的東西。
這讓趙昊很有成就感。
這只貓喜歡我。
這種喜歡不是靠著顏值,趙昊本身就沒有啥顏值,三十多歲的油膩大叔能有什么顏值。
靠的是信任,一年以來堅持不懈的信任。
這種成就感讓趙昊感到很滿足,信任這個東西對于現(xiàn)在這個浮躁的金錢社會來說,是屬于稀缺物品。
他沒從人身上感受到這種信任,卻從一只流浪貓身上感受到了,這如何不讓他感到高興呢。
趙昊笑呵呵的看著花花對著碗里的小魚干大快朵頤,心里特別開心。
原來,看寵物吃飯也是一件開心的事情。
人有時候總是把事情想的復雜,總是把自己弄得不開心,不開心之后就把這種負面的情緒傳染給別的人,之后的結果大家也就知道嘍。
所有人都不開心。
還不如果簡簡單單的看貓吃飯呢。
多簡單,多開心。
多幼稚......。
趙昊此時就不像一名過了三十歲的大叔,他幼稚的笑出聲來,像個孩子,一只得到令他開心玩具的孩子。
“叮咚,您有新的外賣定單,請注意查收?!?p> 討厭的外賣平臺似乎很討厭趙昊此時的幼稚,故意給他派了一份訂單。
讓你開心,讓你快樂,派個單子累死你!
“唉,又要工作了?!?p> 趙昊看了看手機上面的訂單,又看著吃著只剩碗底的花花,嘆了一口氣。
“他么的,人活的不如一只貓?!?p> 開心不能當飯吃,還是努力掙錢吧。
“要是我有花不完的錢就好了?!?p> 趙昊吐糟了一句,他撿起花花舔干凈的碗,對著它揮揮手說:“花花,我走啦,明天這個時候來看你哦?!?p> 他剛轉身沒走出一步遠,就覺得褲腿上有什么東西勾著自己。
他低頭一看,原來是花花的爪子勾住了自己的褲子。
心疼!
新買的褲子!
“咋啦,還舍不得我了,明天我會來看你的?!?p> 趙昊聲音輕柔的對著花花說著,又輕輕的把它的爪子從自己褲子上拿了下來。
“吧唧”
花花的另一只爪子又勾住了趙昊另一條腿的褲腳。
“咝......”
“你今天怎么了,每天我離開你都巴不得我走呢,今天怎么舍不得我了呢?貓哥,你舍不得我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你是不是可以輕輕的放下你的爪子呢?”
趙昊輕聲的同花花商量著,臨了又加了一句:“新買的......”
花花很聽話的放下了它的爪子,它抬著頭用水汪汪的眼睛看著趙昊,同時向他輕柔的“喵”了一聲。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趙昊總覺得這聲“喵”里充滿了人類的感情,總有一種叫不舍的東西深藏在里面。
“呃,要乖哦,明天來看你,我要馬上去接單啦,不然會扣錢的?!?p> 趙昊蹲下身子,在花花的脖頸間輕輕的挼搓一番,然后轉身跨上小摩托發(fā)動起來。
“拜拜”
歡快的小摩托又開始了它的風-騷表演。
“突突,突突,突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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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粱遺夢
不是我警告各位看書的朋友,不給我票票,信不信我能一直突突到天亮?……天啊,我都做了什么,竟然警告讀者,我不想混了么?各位大大,新人新書,請多支持哈。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