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到這里就結束了。
季如初蹲在衛(wèi)生間里半晌也沒回過神來。
那被撞飛的感覺,那么的真實,仿佛她才經(jīng)歷過不久。
也是從那之后,她被檢查出來了重度抑郁癥。從那之后,一直靠著藥物的控制茍活于世。
她常常會在自己的小手臂上割出一道一道的血印子,仿佛這樣才會讓她受傷的心靈得到慰藉。
她翻過自己的手腕,上面有一道最深的印記。
這是她最難受的一次,難受到她真的很想去死。心里只想著一了百了。
也許是她終究是內心里有所牽掛,一只有一個聲音在對她說,你還不能死。
她努力的告訴自己,不能做傻事,卻還是忍不住的從兜里拿出了一把鋒利的小刀。
就在她沖著自己的手腕想要下手割下去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
“還能不能出來了?等著上廁所呢!”
她在衛(wèi)生間隔間里也算是蹲了一段時間了,慌忙起身,將刀子緊緊地攥在手里。
“對不起?!彼龥_著門外的人匆匆點了點頭,快步走開。
聽見那女人還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話,季如初也沒聽清楚,快步的走開了。
再次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季如初才感到舒服了許多,頭腦也清醒了許多。
如果不是那個女人的敲門,恐怕她現(xiàn)在也不會站在這里。
她有些煩躁的扒拉了兩下頭發(fā),手里的小刀又攥緊了幾分。
她的刀開了刃,鮮血已經(jīng)從她的手指縫里留了出來。
“喲?”一道人影出現(xiàn)在了季如初的面前,“這是怎么了?看看這血,順著手往下流呢。從前不是最愛惜你這手了嗎?現(xiàn)在怎么回事?”
季如初抿了抿唇,沒有說話,定定的看著站在她面前的季若夢。
“你到底想怎么樣?”她的眼睛有些微微發(fā)紅,她忽然松了手,小刀一下子掉在了地上,“你還嫌害我害得不夠慘嗎?”
“當然不夠。”季若夢冷笑了一聲,“我想看著你離余承落越來越遠,想看著他一步一步的厭惡你,想看著你跪在地上求我放過你?!彼鋈惶鸶觳参兆×思救绯醯氖滞??!澳愀静慌鋼碛杏喑新鋵δ愕暮??!?p> “你說的沒錯,我不配。”季如初甚至都沒有掙扎,任由人抓著她的手腕,“他那么好,我一個瘋子,沒有必要的。”
“這話,我覺得你應該到他的面前去親自對他說。你不親口說出拒絕的話,他不會死心的。”
季如初這才猛然將她的手甩掉,“這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沒有關系?!?p> 她轉身想要走掉,卻被季若夢攔住了去路。
“你想要看著啟承集團在你眼前被毀掉嗎?”季若夢的手指懟了懟季如初的胸口,“顏笑集團已經(jīng)受夠了屈居人下的生活,藍總打算把啟承集團干掉呢?!?p> 季如初停住了腳步,“你跟我說這個是什么意思?”
“你應該知道你在啟承集團總裁眼里的重要性?!奔救魤襞牧伺募救绯醯募绨?,“如果你想的話,你可以去說服他去做一件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