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院子里把臂相談,雖然都是些客套話,可氣氛不一樣,算得上賓主相投了。
林虎有時候受不了這古代禮儀,就說這把臂相談。
兩個大老爺們互相抓著對方的手臂,一邊拍打,還要裝作一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樣子。
讓人酸的掉牙,也讓人笑的尷尬。
“林兄弟此來可有要事,若是無甚緊要的事,就留在我這住上幾天,邵某也好好招待一下林兄弟”
邵甲元一邊領(lǐng)著林虎進得客廳,一邊說道。
“多謝邵東主好意,林某此行路突破遠,恐無法多留,此來也是想向邵東主打聽些消息”
林虎感受著邵甲元的熱情,實在有些吃不消。
“哎,不能久留嗎?如此到是可惜,不知林兄弟想打聽什么消息”
邵甲元一臉的惋惜,就像是林虎不能留下會有多大的遺憾似的。
林虎也對邵甲元頗為佩服,怪不得人家能有這么大的商號呢。
就這交朋友的熱絡勁兒,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林某此行要去往東岳,卻不識東岳路線,特來請邵東主幫襯”
這也是他這一次的主要目的,邵家通商南北,對路線這東西在熟悉不過了。
哪有個山,哪有個河,哪個山上有盜匪,哪條河里有魚蝦,邵家都是門兒清。
“東岳路線?此事好辦,待會我讓人給林兄弟準備輿圖,林兄弟一看便知,我已經(jīng)讓人準備酒菜,今日你我定要喝個痛快”
邵甲元辦事到是妥當,擔心林虎記不下路線,還要送他張輿圖。
這就是交朋友的態(tài)度了,也是林虎有些能耐,這邵甲元有心結(jié)交,待會再喝上幾碗,這個朋友的情義就算定下了。
臨近正午,邵府宴客廳一張圓桌邵甲元林虎相對而坐。
桌上擺滿了珍饈美酒,兩人頻頻敬酒,很快就都有了幾分醉意,高談闊論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林兄弟,等你在東岳府回來,就留在我邵家,甲元必定以上師之禮待之,我邵家產(chǎn)業(yè)頗多,正需要林兄弟這樣的高人助陣”
邵甲元對林虎已經(jīng)垂涎很久了,他邵家不光有商號還有很多產(chǎn)業(yè),這些年家世越發(fā)大了起來,對林虎這種有特殊才能的人越發(fā)重視。
“邵大哥說笑了,林某這點微末伎倆難當大任,更別提給你們邵家助陣了,林某又是個閑散性子,受不了拘束,這天南地北的林某都想去看看”
對邵甲元的招攬,林虎直接就給拒了,他自己幾斤幾兩心中有數(shù),邵家這么大的家業(yè),豈是他能助陣的。
“真羨慕老弟的灑脫,行走江湖,闖蕩天下,真是讓人佩服”
邵甲元見林虎沒有一絲加入邵家的意愿,也就不再勸說。
“林老弟,最近邵某聽說一事,不知老弟感不感興趣”
邵甲元一臉神秘的說到。
“邵大哥請說”
林虎微帶幾分醉意的看著邵甲元。
“在我一友人家中藏有一塊前朝銅書。
此銅書只有三頁,內(nèi)錄莫測符紋。
近日也不知怎地,我那友人整日抱著銅書不撒手,癡迷異常。
家人想盡辦法,亦不能使其放棄銅書,且越發(fā)迷戀。
不知林老弟對這事兒感不感興趣,能不能看出些端倪”
邵甲元將事情經(jīng)過原委一一給林虎敘述,隨后就靜靜地等著林虎答復。
這事不算大,可林虎不相信邵甲元會拿一般小事來試探他,所以肯定有內(nèi)情。
“邵大哥,此事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說出口的,能讓邵大哥親口提出來,想必里面有些門道,還請邵大哥明言,若是有用到老弟的,盡管開口”
林虎皺眉想了一會,開口直說到。
“就知道老弟是個熱心腸,邵某非是有意隱瞞,這事兒說來也有些難以啟齒”
邵甲元臉色有些古怪,隨后娓娓道來。
卻原來是,他那友人不光迷戀銅書,而是將銅書當做了妻子,每日都要與銅書同吃同睡,而且家人還發(fā)現(xiàn)過他與銅書行房事,簡直讓人難以啟齒。
林虎聽了邵甲元的話,一臉日了狗的表情,與一塊銅書同房,誰能告訴我這是要干啥。
你那友人是叫銅板日穿吧。
難怪邵甲元說這事兒之前一臉便秘的表情,林虎還以為有啥為難的,今個是長見識了,聽說日豬日狗的,沒聽說日銅板的,學到了。
“竟有此事,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林虎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邵甲元,只能發(fā)出一聲感嘆。
“不知林老弟能否幫幫我這兄弟,平日我這友人為人正派,并不是此等淫邪之徒,怕是被什么東西迷住了吧”
邵甲元也有些不好意思,雖然男人之間談論點這方面的事,無傷大雅,可終歸在林虎面前失了體面。
“小弟沒親眼見到,不好說什么,不如邵大哥帶我去看看,若是普通的精怪作祟,林某可以出手相助,若是其他,也請恕林某束手無策”
林虎知道邵甲元說這件事是想求他幫忙,卻因為之前林虎為邵永文出手時說的話而有所顧慮。
畢竟林虎不想把自己會法術(shù)的事傳揚的太開,邵甲元尊重他,這才繞著彎的提出請求。
“哎呀,林老弟,甲元感念盛情,若是林老弟能幫忙,我那友人必不會吝嗇,定會給老弟一個交代”
邵甲元聽了林虎的應承,滿臉的興奮。
“事不宜遲,不如你我二人現(xiàn)在就去,我那友人家離我邵府不遠,很是近面”
邵甲元有些興奮的過頭,一口干了杯中的美酒,就要帶著林虎前去。
正好兩人吃的也差不多了,酒也喝的微醺,在做下去也沒啥意思。
林虎隨著邵甲元就向友人家里走去。
就像邵甲元說的一樣,確實不遠,都在一條街,一炷香不到兩人就來到友人家中。
同邵家一樣大的門庭,邵甲元登門拜訪,自有仆人前去喚來主人家。
一位同邵通一樣歲數(shù)的老者出門迎進二人。
“伯父,這位是林虎林先生,是我請來給汪兄診治的高人,林先生手段高明,一身玄法,自有莫測之術(shù),也是因為我苦求,才答應給汪兄看看,伯父快帶我倆去看看汪兄,說不定林先生就能手到病除”
邵甲元頂著一張紅臉,滿身的酒氣,說出話讓人一聽就皺眉頭。
“伯父勿要聽邵大哥酒話,林某是有些手段,可遠遠達不到他說的那么玄乎,邵大哥說了汪大哥的情況,懷疑是有精怪作祟,恰巧林某有些驅(qū)魔除鬼的手段,這才跟來試試”
林虎沒想到邵甲元喝多了竟然有些口不擇言,這給他吹噓的有些過了頭了。
誰能想到平常特穩(wěn)重一人,喝多了竟然也能五吹六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