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此一役,不但蕪仙苑擠進二流宗門,就連絲弦和辛星瑾也得到了屬于自己的稱號,這在修真界是相當(dāng)罕見的!大多數(shù)修士終其一生都沒有自己的稱號,就連端木容也是一樣的,這種稱號一般都是百姓和修士們打從心底認可才起的,由此可見得到它有多么艱難!
藏霜尊者!瞧瞧多么難聽的名號!活像個七老八十的,絲弦只覺得這個號十分難聽,哪里急得上元玉的沉光劍客來的好聽!
據(jù)說這兩個號還大有來頭,藏劍上霜刃,遇妖邪而不隱!當(dāng)日飛鐮劍光大作,一劍寒霜!誅滅了妖邪!當(dāng)日元玉隨手撿了幾枚水晶揮向那些稻草人,水晶的下沉好似月光一般的皎潔,這一舉動救了不少修士,也亮瞎了一眾凡夫俗子的眼!故取名號沉光劍客。(取典故李嶠彈)
天機宮
“不過就是個初出茅廬的小門小派,沒想到居然還得到了雅號,不就是除了惡鬼坡嗎!有什么了不起的!”
“就是啊!想想咱們出生入死多少次,又不斷的斬妖除魔,都未曾得到哪怕一個稱號,他們又憑什么!”
聽著這些日子不斷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樓玉霄眼中閃過一絲不忿!兩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也配得到尊號!居然也敢招攬端木容這樣的高手,想他天機宮馳騁修真界幾百年,一度招攬端木容都被他拒絕,這個蕪仙苑到底給了他什么好處!難道真是端木容那可笑的真情?
“掌門再過不久就是仙術(shù)大典了!到時要不要邀請蕪仙苑?”執(zhí)事弟子問道。
“請,怎么不請!怎么說蕪仙苑好歹也是一個二流門派,怎么能不請!正好也看看他們到底有些什么花頭!”樓玉霄抿了一口香茶,面無表情的說道。
翠澗府
“娘!藏霜尊者真是阿姐的名號嗎?這名號好拗口啊!”姜絲竹依在小凳上,未曾退去青澀的少年臉上浮現(xiàn)滿臉的憧憬!
“小傻瓜,名號越是拗口,就代表越是意義深刻,身份就越是尊貴!如你大姐那樣,胭霞仙子就顯得極為浮夸,一聽就知道是位美麗的仙子,這根本就不是什么雅號,而是綽號!令人浮想聯(lián)翩,這是不敬!”梁宛眼中閃過濃濃的不屑之情,什么胭霞仙子,這么惡俗的綽號,也只有蘇白霜當(dāng)真了!真是修真界的笑話!
姜絲竹怎么也想不通,名號與綽號之間到底有什么分別?隨即又追問道:“娘!可是為什么我們宗門內(nèi)沒有一個人有雅號呢?別說雅號,就連綽號除了大姐誰也沒有???”
梁宛無奈的摸了摸姜絲竹的腦袋,意味深長的說道:“名號(雅號)豈是那么容易得的!這與修為高深是無關(guān)的,這是品行和德行!不管你做了什么,惡事也好,好事也罷!被大家認可或承認的,才能得到雅號!可眾口難調(diào),為天下人所承認又何其困難!所以雅號得之艱難!
至于綽號,孩子,這東西還是不要的好!這是貶低和侮辱!甚至是戲稱!這里面的原因太過繁瑣,等到你能獨當(dāng)一面時,就能明白你大姐為什么會被叫做胭霞仙子了!”
“可是娘,我已經(jīng)有七年沒有見到姐姐了!就連書信也不見一封!聽說我已經(jīng)有姐夫了,是昔日的辛師兄!不對,現(xiàn)在該叫他沉光劍了!”
“你姐姐處境尷尬,她要不斷的穩(wěn)固自己的地位,仙術(shù)大典在即,我們很快就能見到你姐姐了!絲竹,如今你已筑基大圓滿,劍法也勉強能入眼,想來要掙的一兩個好名聲還是可以的,這幾日,你需不斷的閉關(guān)苦修,精進劍法才是!”
“是!娘親,我這就去后山,和弟子們一起練劍!”看著姜絲竹帶著弟子們向后山走去,梁宛的心中忐忑不安!她的女兒果真不是一般的命格,什么都好,但愿別是一世梟雄吧!
路香澤
姜玉琰憤怒的砸碎了一個碗!他千辛萬苦才突破了筑基期大圓滿進階開光初期,這姜絲弦不但已經(jīng)成功結(jié)了金丹,而且還得到了雅號!就連那辛星瑾也是辟谷期了,他那么努力才到開光期,這些所謂的天才真就不給他們這些平凡人一點活路嗎?
其實姜玉琰的修為一點也不差,但比起吃過抱須子的姜絲弦和辛星瑾而言,確實差的有點遠!但那才是正常的修士進階之路!沒有仙丹妙藥只好靠自己,比起一般的修士姜玉琰的資質(zhì)已經(jīng)能算得上是天之驕子了。
端木容心中更是復(fù)雜,可謂是又喜又憂,喜的是絲弦終于在這個修真界得到了一些名望,憂的是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眼紅的小人必定不少,但愿她能撐過來吧!端木容冷俊的面容上滿是擔(dān)憂,一點也不見往日的沉著冷靜和平穩(wěn)之色!
“長老,要不咱們也出去走走吧?聽說赤海一帶有蛟龍作怪,吃了不少修士和凡人,甚至還淹沒了一座城池,死傷慘重,不如帶上弟子們前去調(diào)查一番,說不定有所收獲呢?”
隨侍弟子的話中之意他并不是不懂,他來這里的目的并非是圖名利,可是如果這樣能減輕她的負擔(dān),他也是心甘情愿的!至少,能讓她看得見我!
“也好,傳令下去!收整法器和行李,我們?nèi)ヒ惶顺嗪?!想來也是該松松筋骨了!”端木容自是知道蛟龍哪有這么好對付!無非是借著這個名義出去走走罷了!
隨侍弟子行禮離開收整,走到門外又搖了搖頭,暗道:家主到底能不能看到他們端木長老的一片真心!隨即又覺得十分可笑!就算知道又怎么樣,事情已成定局!一切都無法改變了!難不成要端木長老去當(dāng)她的爐鼎不成?可這大祭司也不像是好相與的!真是一潭死水,毫無生氣啊!
端木容不是不知道外界的流言蜚語,弟子和奴隸們的不解,可這又有什么辦法呢?誰叫自己放不下呢?他早已把自己那可笑的自尊拋之腦后,現(xiàn)在陪伴著他的僅僅只剩下執(zhí)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