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中花園。
陳塵回到房間內(nèi),將大部分食品放到冰箱里,便背上一個包,下了樓。
反正都末日了,自然得好好放松一下。
相比起無所謂的焦慮,陳塵更愿意放下一切,享受一番難得的生活。
不一會兒,陳塵便徒步來到綠野山莊。
山莊位于郊外,面積很大,有一條清澈的河流貫穿,每到周六日,便會有大量房車齊聚于此。
服務(wù)很是周到,買票進入之后,各種燒烤架和肉食等等應有盡有,都不需要自帶,若是懶得自己動手,還有專人負責燒烤,算是富人們周末度假的不二之選。
也有一家小酒店,不過可容納的人數(shù)很少,只有極少數(shù)富人才能訂到房間。
陳塵一直眼饞此處,幻想著有朝一日能帶著女友一起來此處享受一個輕松的周末。
可惜大學四年,母胎單身至今。
現(xiàn)在綠野山莊的大門敞開著,一個人也沒有。
陳塵尋了一處干凈的柔軟草地,背靠大樹,前方波光粼粼,時不時能看見躍出水面的鯉魚。
攤開帶來的野餐墊,聞著肉香,陳塵的心情大好。
“有烤雞……有美景……”
“唉……就是缺一個女友?!标悏m微瞇著眼,享受著微風。
……
臉合國總部。
眾人吵吵嚷嚷,制定著逃生計劃。
“以現(xiàn)役最快的飛船速度,都無法逃離‘黑日’的吸引力……”
“咚!”
……
主席臺上,一聲錘響。
“散會!”作為大會的輪值主席,許代表結(jié)束了這場毫無意義的討論。
這個時候,科學家制定的方案,絕對比一群政客的異想天開靠譜。
許代表走下主席臺。
忽然,許代表感到重心不穩(wěn),身軀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整個臉合國總部忽然劇烈地震顫了起來。
“怎么回事?許代表?”一個帶著黑邊方形眼鏡的中年男子一手扶著會議桌,另一手竭力拉住身邊的許代表,防止他摔倒。
“剛接到‘天眼’負責人最新消息!‘黑日’又開始了新一輪指數(shù)級爆炸增長!不僅僅是能量波動,速度,體型,同樣也處于一個爆炸級指數(shù)增長的態(tài)勢!”
許代表站穩(wěn)身子之后,快步走上主席臺,撿起地上的鐵錘,用力敲了敲桌上的紅色按鈕。
頓時,整個會議大廳響起了警報聲,紅色的燈在不停地轉(zhuǎn)動。
“13:53分33秒,‘黑日’發(fā)生指數(shù)級膨脹,預計在三分鐘后吞噬地球?!?p> “Just kidding!(開玩笑!)”剛剛站穩(wěn)的鷹鉤鼻男子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許代表白了鷹鉤鼻男子一眼,穩(wěn)步走下主席臺,和代表團一同朝著大廳外奔去。
……
綠野山莊。
“嗯?”陳塵望著天空中的那一輪黑日,站起身來,一抹心悸的感覺悄然誕生。
“我去……搞什么鬼……?”只見空中的黑日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開來,在大地上形成大片大片的陰影。
“不是說三天后才世界末日么???”
“搞么子哦?”
“老子還不想死?。。。 ?p> 一分鐘過去了。
陳塵抓起烤雞腿,大口撕咬著腿上的雞肉。
“如果這就是末日,老子一定要做個飽死鬼!”
兩分鐘過去了。
陳塵拿起一瓶橙汁,咕嚕咕嚕地灌下去,眼眶漸紅。
“爸媽啊……還沒讓你們享福呢……”
三分鐘。
天地之間完全被純正的黑色所籠罩,黑到看不清身邊物體的輪廓。
陳塵憑著感覺,找到了自己的嘴巴,擦了擦,把衣服整理好,靠著樹干躺坐著。
把手枕在腦后,微微出了口氣,閉上眼睛。
天地間陷入一種純正的寂靜,仿佛聽不到任何聲音。
陳塵就這樣微瞇著眼,貪婪地呼吸著空氣。
……
過了許久。
“嗯?”這空氣的味道,有些變了啊……
眼皮外的世界仿佛變得亮堂了起來。
陳塵忍不住睜開了眼。
周圍的一切仍然沒有變,仿佛只是全球同時經(jīng)歷了一次沒有星光和月光的黑夜。
但陳塵卻感覺,有些看不見的東西,似乎變了。
陳塵捏了一下自己的臉,有些生疼。
“我沒死啊……”
“看來真的只是大災難而已,算不上地球末日這種事情……”
陳塵松了口氣,站起身來,左右看了看,拍了拍屁股上的草,嘀咕了一句:“這些磚家……”
話剛說到一半,只聽“嘭”的一聲,一道黑影從陳塵眼前飛快閃過。
陳塵便張大了嘴,瞪大了眼,連連后退幾步,微微喘著粗氣。
“這……這……”陳塵抬頭看了看天,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空中直挺挺地掉落下一個女子,砸落在松軟的草地上。
如果自己剛才再往前走一步,自己八成就會被這女子砸成重傷!
陳塵心有余悸,順手撿起一根樹枝,貓起腰戳了戳女子。
見沒什么動靜,陳塵的膽子漸漸大了起來,走上前去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子。
一襲粉色漸變齊胸襦裙,肩上輕披一點紗,透過若隱若現(xiàn)的薄紗,能看見精致的鎖骨。
足踏白凈流紋短布靴,小腿處露出的部分,雖有傷痕和血跡,卻仍掩蓋不住皮膚的光滑白皙。
身材修長,體態(tài)勻稱,黑發(fā)如瀑,目含秋水,眉若遠山,唇似櫻桃,臉若心形綻桃花,雙頰飛起一點紅。
“好一個精致的少女!”陳塵忍不住贊嘆一聲,尤其是那雙大眼睛和睡著了都會說話的嘴角。
從小到大,他還從未見過容貌和氣質(zhì)皆如此出眾的女子!
隨即又緊緊皺起眉頭,這少女雙眼微閉,眉頭緊鎖,嘴唇微張,嘴角流出一縷鮮血,時不時輕哼一聲,似乎十分痛苦。
“他娘的!這哪個劇組干的好事?弄得人家小姑娘吊威亞摔成這樣!”
拍攝古裝劇,從威亞上摔下來,這是陳塵目前唯一想到的可能性。
“這都末日了,黑布隆冬的,還讓人家拍戲?”陳塵有些憤怒,這什么破劇組?
不過這年紀輕輕的姑娘,在外如此努力地打拼,也夠辛苦的。
想到這里,陳塵隱隱有些同病相憐之感。
遂走上前去,輕輕擦干少女嘴角的鮮血,四處看了看,可又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攝像師在一旁。
“都昏迷了……好像傷得挺重??!”
“算了,先背她去醫(yī)院看看吧?!标悏m打算去醫(yī)院試試,雖然感覺醫(yī)院不會開門,但這么重的傷勢,陳塵想不到能去哪兒救治她了。
蹲下身,弓起腰,將少女輕輕放到背上。
因為抱著可能會對少女的脖頸造成損傷,陳塵決定背著少女去醫(yī)院。
……
“你是什么人?”
“此事與你無關(guān),速速將那女子放下!”
陳塵有些錯愕地抬起頭,眼前突然冒出兩名中年男子,一高一瘦,皆是胖臉,身著灰袍。
“你們就是劇組的人么?”
“怎么?傷了人家姑娘不想負責?”
陳塵盯著兩人的臉龐,看著兩人兇神惡煞的模樣,憤怒道。
兩人也看著陳塵,目光停留在陳塵的右腎處,眼中漸漸露出驚駭?shù)纳裆?p> “你……你……你最好……快點放下這女子!”高個子中年男人用手指著陳塵,嘴唇直哆嗦,雙腿也止不住地發(fā)軟。
“滾!”陳塵大踏步往前走,絲毫不管這兩人為何突然如見了惡虎獅群一般,渾身顫栗。
若是這女子失血過多,便有性命之憂!
兩人趕忙給陳塵讓開道路,跪拜在兩邊,不住地磕頭:“前輩饒命!前輩饒命!”
待陳塵走遠,兩人方才松了口氣,有些癱軟地坐在草地上。
“就這么放過林月兒了?”矮瘦灰袍男子道。
“不然能如何?我了個乖乖,方才那人,明顯是金丹期強者,他要護著林月兒,你我二人,不過區(qū)區(qū)筑基修為,能奈何那位前輩?”高瘦灰袍男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顯然是心有余悸。
“也是啊……那前輩都顯露出自己的金丹,威懾之意十分明顯,若我倆再不知趣,持續(xù)逼要林月兒,估計今天就交代在這兒了?!卑莼遗勰凶硬唤袊@了一番,回想起陳塵的右腎處。
“就是這位前輩的金丹有點小……”
“不過再小也是金丹大佬??!”矮瘦灰袍男子心中暗自嘀咕。
“所幸我機靈,拉著你不斷跪拜前輩,方才幸免于難!”高瘦男子冷哼一聲,斜睨了矮瘦男子一眼。
“不過,這位前輩怕是把我倆誤認為是‘劇組’這個勢力的人了……”
“不知道‘劇組’是個什么勢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