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燃傾瞪著她心中有火可是又不能發(fā)泄出來,半響后嘆了口氣“這幾天你都暈倒兩次了,如此下去你會受不了的”她抱著李燃傾的大腿仰起頭對他眨了眨眼睛“你不是有那個小藥水嗎,我覺得那個挺好的!”“那也不能依靠此物一直走下去呀”
夭夭慢慢松開了李燃傾的大腿,他趁機急忙抽了出來“想好了”李燃傾在那邊一邊整理著衣衫一邊緩緩的說道,她卷起身子歪過頭看了看那邊的李燃傾,天空的云朵被微風吹散,灑下一抹艷陽,讓他的身影看上去光彩耀人。
夭夭伸出自己的小手遮擋住陽光看去,微風拂過松柏微搖,李燃傾就站在那邊任由寒風如此猛烈也妄想撼動其分毫“可是我不想回去,我…我暈海!”夭夭想了半天只尋出了這么一個毫無“破綻”的借口,原本嚴肅的氣氛被她這么一說直接變得歡快起來。
李燃傾提起衣袖掩蓋了一下笑意,這個夭夭一直就不會撒謊,每次撒謊的時候都十分的明顯,她就是那么簡單正因如此,李燃傾才不想讓她跟著自己,自己時日無多,在的時候還能護其一二,若是那一天命隕了,留她孤身一人在這慢慢人世他如何放心……
“前面有條江水我送你過去吧”說著李燃傾就想著那邊走了過去,走了幾步也不見她跟上了,回頭觀瞧她正坐在那邊怒視著他,兩只小眼睛瞪的很大“你欺負我!”說著說著居然哭了起來,李燃傾從沒有見過她哭的如此,一時間也有些摸不清。
踱步走了過去“你…你這是怎么了?”她擦了擦眼淚“當初把我從東海上救回來的時候你就說過要照顧我一輩子”李燃傾一愣他還說過這種話“不對!我是把你們救了回來何時成了你一人?”她哼了一聲“明明就是我一個,他們都是你遐想出來的”
李燃傾笑著搖了搖頭,這家伙生氣起來居然如此不講理,就像一個撒潑的小孩子一樣“好了,先趕路把前面興許就有村莊了”她收起哭聲看了眼他“你拉我起來我腿麻了”李燃傾頓了頓最終還是伸出了手,夭夭笑著一把拉了過去,一用力直接站了起來。
走在鋪滿松針的小路上,落腳時的聲音輕輕脆脆的,就像是走在冰碴之上,這邊的積雪很厚足可以沒到腳踝了,因為這邊地勢開闊時長刮起大風,這邊的冰雪在大風和艷陽的“關照”下變得有些堅硬,抬眼望去四周都是壯碩的松樹林。
寒風從那邊的山頂掠過夾雜著些許的冰雪,襲向這邊松林,這邊的的冰雪好像很不歡迎那些外來雪一樣,紛紛騰空而起與其廝打起來,一時間天空被染成了白色,那抹艷陽也被嚇得躲到了云朵后面不敢觀瞧,夭夭就那么一直拽著李燃傾的手在風雪大戰(zhàn)中穿梭。
他并沒有設法驅散這些風雪任由其在四周游蕩,他走在前面夭夭跟在身后,一步步的走出了那片曠闊的松樹林,直到傍晚時分還沒有看到任何的炊煙,她拉了拉他的手“怎么還沒到,這天一黑就會有大灰狼的!”夭夭一邊挑起腳尖觀瞧,一邊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李燃傾抬起衣袖掩飾了一下自己的笑容,隨后放下輕咳的幾下“剛剛不是進過一個小廟嗎,咱們回去在那邊歇腳吧”夭夭挑起腳尖觀看了很久,最后也沒有任何炊煙升起,他們才走回了那邊的小廟“可以松手了,現(xiàn)在又沒有起風這邊的路也很平整”
夭夭看了看她轉過頭繼續(xù)走路,像是沒有聽到似的,就這樣李燃傾被強行拉著來到那邊的小廟之中,那個小廟就只有一間房子,四周還有一些早已倒塌的墻壁,那房子雖然看起來很舊可是并沒有任何將要倒塌的痕跡,應該十分牢固,推開門走進來正中間有一座人像。
“哇!國師是你耶!”夭夭跑進去一邊指著那個人像一邊說道,李燃傾抬頭看了看那個滿是蜘蛛網(wǎng)的人像“不是”夭夭走到跟前看了看,指著下面供桌上的那塊牌匾“你看,這上面寫著“大域國師之神位”難道不是國師你嗎”道長一邊在那邊整理一邊說道“大域有很多國師,這里看上去荒廢時間很長了,想必是前幾任國師吧”
夭夭又看了看見確實不怎么像,便跑回到了李燃傾身邊開始幫忙,二人合力整理出了一塊干凈舒適的位置“你這里面安心休息我在門口”
說罷就走了過去“那個,國師不睡覺嗎,我見你好幾天都沒有休息了”李燃傾坐在了那邊的門口看了看窗外的圓月“修行之人,修煉時就休息了你不必多想”
夭夭見他進入了狀態(tài)便沒有在多說什么,躺在那邊裹著李燃傾拿出來的衣服,他本來是不打算停留的,所以隨身攜帶的也沒有什么東西。
這幾天她休息的時候都是再用李燃起的衣服取暖,下面墊的也是他的衣物,不過上面貼了個小符咒,躺上去溫溫的沒有那么干燥,這也能讓她舒適的睡上一宿。
她本就不適宜在路上逗留時間過長,這個小符咒可以讓她找到暫時回到水中的感覺,她之所以那么慢悠悠的走路,就是不想李燃傾碰到那個他想要找的人。
雖然她不清楚這個事情,可是現(xiàn)如今打大致猜得出來,李燃傾在尋找一個人,而且和那個人貌似不可能和解的樣子,恐怕見了面就要打起來,可是那人有意在躲避他。
不得已他只得那么漫無目的的尋找,她之所以說暈高就是不想讓他那么快找到,因為二人見面打斗的話,必定會有一方受傷甚至是隕落,即便是李燃傾贏了想必也不輕松。
他為了此事忙活了好一陣子,那日半夜中找上來的那名男子,他曾經(jīng)也見過算是個很強的人了,就連那人都重傷而歸,她怕即便是他贏了也不會討到什么好處。
她不想要他受傷只想同他慢慢走完最后的時光,半夜的時候她醒了過來,看到那邊的李燃傾還在打坐,慢慢做起來蹲在他身邊看了看。
她不明白打坐的時候是如何休息的,看看他的身子他的樣貌他的臉頰他紅潤潤的雙唇,忽然一愣夭夭感覺那么盯著一個男子看是不是不太好。
急忙退了回來,慌亂中跌到在地踢到了李燃傾的腿,他緩緩張開了眼睛看了過去,只見那邊月光之下,夭夭半躺在地上微紅的臉頰加上那皎潔的月光變得很是迷人。
“你在做什么”李燃傾皺起眉頭問道,她慌慌張張的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我剛才在看你有沒有睡著,然后腳一滑就…”“昂?看我做什么,看我睡著了你要出去”
夭夭搖了搖頭“就是想看看,打擾了說著走回去背對著道長躺了下去”李燃傾不解的看了看站起身走了出去,外面的月色很好這個廟是建在一個荒地之中的。
看了看四周殘缺的院墻,想必曾經(jīng)也是個不小的廟宇,他回過身看了看那邊的人像,經(jīng)過歲月的侵蝕,上面的彩繪都已經(jīng)脫色了,灰一塊黑一塊的也看不清那個國師是誰。
不過看這邊的建筑和里面的陳設,估計是大域第一任國師的廟宇,書籍中記載那個國師很強大可以調來滔滔江水又可以灑下漫天火雨,幾乎可以同那些神相提并論了。
可是他知道只其中必定美化了不少,若是他如此厲害恐怕這個大域的版圖早就吞滅鄰國了,過去的很多人物都在書中被強化了,所以他對此信的也不是很多。
不過他可以肯定的是,第一任國師應該很厲害的,若不然也不可能住先皇開疆擴土,只依靠林家那些兵勇的話,恐怕要打個數(shù)十年才可以。
他在外面吹了會兒冷風,轉過身打算回去“別跑了我看見了!”半響后夭夭把著那邊的門框伸出一個小腦袋沖著李燃傾笑了笑“你在賞月呀,我以后你丟下我走了呢”
這幾天他感覺夭夭對自己越來越上心,原來她從不會牽著自己的手的,即便必要的時候,她也只會拉一下自己的衣袖或者衣衫,現(xiàn)如今居然直接去拉自己的手。
而且還不愿意放開,她的變化太明顯了,他原來以為她是對自己只有有一些愛慕之情,他多多少少可以察覺到一二,可是現(xiàn)如今如此表現(xiàn)莫不是已經(jīng)在心中認定了他?
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若是讓一個鮫人族女子動了心可不是小事情,況且是他這個時日無多的人,到時候若是她跟著自己殉情,恐怕尸體都會被人家瓜分殆盡。
他在時尚可以保她衣食無憂歲月無傷,可是他一旦命隕她就孤身一人,那些京城中的權貴可一直在盯著鮫人族,若不是他和老皇帝保著鮫人族。
恐怕東海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看不見它們的身影了,看看月光下的夭夭,忽然他覺得必須要去先辦一件事情,去尋找一件東西或者說是法寶,反正廖子輝的蹤跡暫時也尋不到,他們不如讓下面的人去查找,到時候不管找到?jīng)]找到在,只要有了那東西也算可以安心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