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炙熱就這么一點一點傳到言輕輕身上。
她不敢說話,主要是他的模樣實在是太可怕。
幽深的眸子里就像是有火在燃燒,說出口的話卻是極其冰冷。
“那還真是恭喜你。”
他幾乎是從牙齒里一字一句咬出這句話來,渾身上下全是戾氣。
言輕輕不自覺的害怕,連頭都不敢抬。
他到底在氣什么,會氣成這樣。
是不是她剛才吼他,所以他生氣了。
她抬起頭,扯了扯他校服的衣角,顫著聲音說:“我不是故意要罵你的,你別生氣?!?p> 她頂多算是偶爾爆發(fā)一下的小奶貓,他才是兇猛危險的大老虎。
小姑娘被他嚇得不輕,尾音都是顫的。
她越這樣,沈斯心里那一點旖念就越深,越是將她壓的牢。
言輕輕和冰涼的墻面之間幾乎沒有縫隙,和他之間當然也是…嚴絲合縫。
“沈斯……”
她帶著哭腔,眼尾已經(jīng)泛了紅。
他渾身的刺因為這句沈斯,頓時卸了一半。
這人怎么會有這種本事,明明是她先答應別人的告白,結果軟了嗓子,眼睛一紅,他居然就有一種全是自己欺負了她的感覺。
他挫敗的朝她吼:“不許哭!”
言輕輕被嚇的渾身一震,漫著水霧的眼睛瞪大了看著他,還掛著將掉未掉的眼淚,小模樣可憐的很。
沈斯居然生出了打自己一拳的沖動。
他從小到大受的氣,都沒有今天一天加起來多。
都沒有這一刻多。
誰惹了他,他打回來就是了。
還從來沒有這樣,惹他生氣的人就在眼前,他卻束手無策,除了自己跟自己生氣,一點辦法都沒有。
憋屈的要死。
“不許哭?!彼欀碱^又說了一遍。
她一哭起來,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言輕輕努力把自己的眼淚給憋回去,但是發(fā)現(xiàn)自己做不到。
已經(jīng)流出來的眼淚根本不聽她的勸阻,就是自己往下淌。
沈斯手忙腳亂的伸出手替她擦了。
白皙的手指在她如玉一樣的小臉上流連了幾下。
眼見著自己略微粗糲的手將她臉頰磨的微紅,他竟然覺得上了癮,又微微摩挲了幾下。
直到她臉上被他磨出了小片紅霞,他才微微垂下頭,威脅她。
“你再敢哭,我就親你。”
面對突然壓下來的陰影,言輕輕先是被嚇的條件發(fā)射的往后仰,正把自己腦袋磕在墻上。
砰地一聲,沈斯聽了都替她疼。
這一下撞的言輕輕眼冒金星七葷八素的,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委屈勁兒,眼淚越冒越兇。
沈斯也慌了。
“撞疼了嗎,我看看。”
他說著伸手要去撥她的頭發(fā)。
言輕輕心里別扭勁兒一上來就下不去,她越把他往外推眼淚就流的越兇。
她自己都覺得羞恥。
小時候母上和老爹送她去上幼兒園的時候,她特別愛哭,言重嘴上嫌棄,但還是給她擦眼淚,說她哭起來特別丑。
她當時又氣又急,只能說:“又不是我想哭,眼淚自己流出來的嘛…”
她這會兒心里也是這想法,真的是眼淚自己流出來的。
她別扭的勁兒沒過去,膽子倒是大了,敢把沈斯往外推,還不讓他看她的頭。
他無奈,一個發(fā)狠,捏住她的下巴就低下頭去。
予過維揚
放心,我們輕輕只在沈爺面前是小奶貓,在別人面前那可是小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