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我把云白這唯一值錢的皮囊給弄廢了,這廝豈不是要打一輩子光棍?那豈不是要讓我這個主人養(yǎng)他一輩子養(yǎng)?咦!這賠錢的事情我可不做!
于是,我很安分的看著前面的熱鬧,閉上了自己可愛有些聒噪的小嘴巴。
其實,這熱鬧也不是很好看?。?p> 就是,一可憐姑娘,死了老爹,沒錢埋葬,只好賣身葬父。這是亂世,各國紛亂,這樣的情況,每天滿大街都會發(fā)生的。
或許是見慣了,看客們只是看沒有人肯買姑娘回家。
就在我覺得甚是無聊的時候,一旁的云白對我低聲說。
“這姑娘倒是可憐,呂染,不如給她一些錢財,讓她安葬了她的父親吧?”
我:這廝倒是善良,可是錢財誰出???
“小白,這錢你出???”
云白:“呂染,我身上沒有錢,這你是知道的。還是需要你出錢,只是一點安葬的費用,應(yīng)該花不了多少的?!?p> 我:這話說的倒是輕巧的很!真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花錢的不知錢難賺??!
我翻了一個白眼。
“我也知道花不了多少,可是我是怕若是我替她安葬了她父親。她要是死跟著我怎么辦?現(xiàn)在你跟著我,都是一筆不小的花銷了,再加上一個人,那又是一筆花銷。小白,雖然你看我身邊有手下跟著,但是我不是什么有錢人家,我跟你講,我真的是一窮二白啊。”
云白只是沉默,我知道他定是認(rèn)為我這人摳門的很,眼睛里只認(rèn)錢!
唉,沒辦法,誰讓我人善良啊!
“那個,我出錢安葬了她父親。你得不讓她跟著我。”
云白看著我,緋唇勾唇一個好看的弧度。
“好?!?p> 就在我要出錢的時候,一個一身華服的女子出現(xiàn)了。
那女子二八芳齡,身著一襲芙蓉粉色的華服,頭飾金色雕花釵,面如姣好,身后跟著侍女。
一看這身著,就知道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
只見這富家女趾高氣揚(yáng)的走到賣身葬父的小姑娘面前。
我想這富家女定是要找茬的。一般,富人家的公子小姐,整日吃飽無事做,閑著比較無聊,就喜歡給自己找些樂子樂呵樂呵。
我想這富家女子,定是要上演一場富人欺壓窮人的戲碼。我站在一旁等著看好戲。誰知這富家女居然不按常理出牌。
富家女看了那立著的木牌上的‘賣身葬父’四個字,然后她看著跪在地下的小姑娘一眼,清冷的說著。
“你可是要賣身葬夫?”
聽到這問話,我那可愛的小嘴角輕輕地抽了那么一小下。
我心里感嘆:富家女啊,人家立著的木牌子上,分明的寫著‘賣身葬父’啊。你還問人家,豈不是廢話?還是........難道這富家女是個文盲?不識字?不應(yīng)該啊,豪門人家的女子,都是飽讀詩書的。
賣身葬父的小姑娘,抬起頭看著女子,唯唯諾諾的點點頭。
“是?!?p> “跟我走吧?!?p> 說完,富家女給一旁的侍女使了一個眼色。
侍女便從袖中拿出一個荷包,扔給小姑娘。
看到荷包鼓鼓的,我想里面定是有不少錢幣。
小姑娘接過荷包,水靈的眼眸中含著淚花,很是感激的向富家女磕頭。
“謝謝小姐!謝謝小姐!”
富家女對那小姑娘的感激之情置之不理,只是一臉冷冰冰的說。
“少廢話,收了錢了,趕緊跟我走?!?p> 說完,她便要轉(zhuǎn)身離開。
小姑娘在她身后叫住她。
“小姐,先等奴把爹爹安葬了…….”
還沒等她說完,富家女便轉(zhuǎn)身,帶著冰冷的眼眸看著她。
“你說什么?!”
小姑娘看著她,怯怯的說著。
“奴說,奴要........先安葬了奴的爹爹,才……”
富家女嚴(yán)厲的說道。
“住口!我給你錢,是錢買了你,你就是我的奴仆了。作為一個奴仆是沒有權(quán)利跟主子說要干什么的?!?p> 小姑娘害怕的點點頭。
“記住了?!?p> 富家女:“還有,你是本小姐的奴仆,就一定要按本小姐說的去做。本小姐沒有允許你去埋葬你爹爹,你就不許去!”
小姑娘:“可是,小姐,奴……”
富家女鳳眉一皺,立刻斥責(zé)道。
“閉嘴!本小姐不想聽到你的廢話!給本小姐抓緊時間,在磨蹭,本小姐就把你賣到勾欄去!”
聽到這樣威脅的話,小姑娘害怕的閉上了嘴巴。
我看到這兒,實在是受不了了。這富家女分明就是一朵奇葩啊,心也太毒了吧,人家賣身就是為了葬父親。
而且,勾欄是什么地方?那是煙花柳巷之地啊。
我終究是善良的娃子,不忍看到這一幕。于是,我便上前與那富家小姐理論。
“這位小姐.........”
我剛張口才說了四個字,這富家女的侍女便跳到我面前,一副兇神惡煞的表情瞪著我。
“哎!你要干什么?你這個等徒浪子,這般對我家小姐說話,真是孟浪之人!”
聽到這話,我好看的嘴角微微一抽。
“........”
我去!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原來,這侍女也是奇葩一枚??!
我只是說了四個字,只是四個字!她居然懟了我那么多字!而且,還給我按上‘等徒浪子’、‘孟浪之人’兩個帽子。
蒼天啊,大地啊,我那么多年的名譽(yù)啊,都被毀了,嗚嗚嗚……
云白,見我受氣,便想幫我。
“這位姑娘言重了,我家.......”
云白還沒有說完,便被那個侍女給截住。
“言什么重?。∧銕瓦@個穿墨衣的男子說話,你們應(yīng)該是一伙的吧?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長得倒是人魔狗樣的,沒想到也是孟浪之人,哼!”
我去!聽到這話我火冒三丈!我這人及其護(hù)短,敢罵我家小白,我家小白明明長得貌美如花,哪里是什么人魔狗樣!
云白還要開口解釋什么,我攔住他。我怒氣沖沖地捋起袖子掐著腰,朝那侍女大喊道。
“我家小白也是你這種賤婢能欺辱的?老子看你是活膩歪了吧?!”
其實我又不是有意損辱那侍女的,只因她太過欺人!
那侍女聽到‘賤婢’二字很是生氣,本想發(fā)飆,但又礙于自己的身份。她便看向自己小姐,那富家女只是微微點頭。她會意了自己小姐的意思,便雙手掐著腰,瞪著一雙吃人的眼睛看著我。
“哎呦喂,我給你個膽你倒試試?!”
我靠!這簡直是挑釁!我正想抬手掄她一個大嘴巴!
云白看出了我的動機(jī),便上前抓住了我的手,皺著他那好看的眉毛勸說我。
“阿染,有話好好說,莫要動粗。”
聽到云白叫我‘阿染’二字,我一愣?!⑷尽种挥邪⒌羞^我??勺詮陌四昵鞍⒌ナ篮螅僖矝]有人這樣喚我了。
一時間我有些錯愕,竟忘了要打人的事。
可就在此時,一個紫色衣衫的男子不知怎么的就飄現(xiàn)在我的眼前。
哦,不對,這是人不是鬼,應(yīng)該說是‘出現(xiàn)’!
我很是納悶,看著這紫衣男子。
這紫衣男子,長的甚是好看。
他,頭束白玉冠,身著紫色華服,手拿白玉骨折扇,腳穿流云錦繡靴。劍眉如墨,一雙妖嬈的桃花眼,眼角微微上挑,很是媚骨,鼻子高而堅挺,唇薄而緋紅。
咋眼一看此人,給人的感覺十分俊朗,但俊朗中又含有幾分妖媚。
一看這身裝扮,就知道是一個世家子弟。
紫衣男子手持著白玉骨折扇很是儒雅的扇著,一副妖媚的眼眸看著我。
“這位兄臺,你不要帶著感激的眼神看著在下。在下,是不會幫你的?!?p> “呃……”我去!這哪來的貨?他是不是有病?。课矣姓f讓他幫我么?還有,我何時帶著感激的眼神看著他???沒有啊,靠!這貨是在污蔑我?。?p> 看來這貨,也是奇葩一枚??!
我剛想開口反駁他,只見這紫衣男子直接笑瞇瞇的走到富家女的面前。他一邊,拿著那很是風(fēng)騷的扇子扇啊扇;一邊,嘴角勾起妖孽的笑容。
“這位姑娘有禮了?!?p> 只見那富家女很識大體的微笑回了禮。
“公子有禮。”
我好看的眉黛微微一抖,這是怎么回事?剛才,我只是說了四個字,就遭富家女的敵對?,F(xiàn)在這貨,說的比我多,還風(fēng)騷的笑著。這小侍女怎么不蹦出來,指著他鼻尖,說他是‘等徒浪子’!是‘孟浪之人’啊!
難道是因為這貨長了一幅好皮囊?很討女人喜歡?這簡直是對我的輕視??!
剛才還狗仗人勢的侍女,便收起她那爪牙,安靜的站在富家女的身旁,癡癡的看著這位紫衣男子。
我靠!要不要這樣??!長了一幅好皮囊了不起啊?我長得也不錯啊!
我越想越來氣,我堂堂一個兵家的老大,豈能受這般屈辱!我正想捋起袖子,上前與他們理論!
正當(dāng)此時,風(fēng)騷男子看著那個小姑娘,風(fēng)騷的笑著。
“小姑娘,這位小姐說的沒錯。你既然收了人家的錢,也就是她的奴仆。這做奴仆的自然是聽從主子的安排啦。這位小姐沒有讓你安葬你的爹爹,你自是無權(quán)安葬的?!?p> 小姑娘滿臉愁苦的開口。
“可是,奴……”
還未等小姑娘說完,這風(fēng)騷貨便很沒禮貌的截住人家的話。
“還有,我不得不說,小姑娘你是一個不聰明的人。你既然想安葬你父親,何須要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