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奇人異士內(nèi)科辦公室
蘇子恒沒有太多時間可以浪費,妹妹多躺一天,就多一天風險,必須要盡快地磨礫自己的醫(yī)術(shù),增進修為才行!
安頓好妹妹以后,蘇子恒先一步到了省城簡單安頓下來,去市醫(yī)院報道。
路院長親自帶他入職,他是這個人才引進計劃的主導者,單獨成立了一個內(nèi)科科室,十分引人注目。
蘇子恒才一入職,就被人挖得一清二楚,不說這人醫(yī)術(shù)如何,單單是有前科這一點,就讓醫(yī)院里很多人不滿意,一個蘿卜一個坑,來搶位置本來就惹人不滿了,現(xiàn)在還來了一個勞改犯搶利益,自然更加招人恨。
新成立的內(nèi)科科室名義上的主任齊宴成,年方三十出頭,長著一張自認為帥氣的大長臉,頭發(fā)向后梳得一絲不茍。
他做為經(jīng)方派正統(tǒng)傳人出身,可算是這些奇人異士當中,最根正苗紅的一個了,自然也是最傲氣的一個,對蘇子恒這個野路子出身的,更是沒什么好臉色,更何況蘇子恒進門只是淡淡地打了個招呼,一點都沒有尊敬老前輩的意思,更讓他不滿到極點。
路院長才一走,他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地把文件夾往桌子上一摔,酸嘰嘰地道:“老路怎么搞的,真當我們科室是垃圾場了,什么人都往里塞,要不是看在我爺爺?shù)拿孀由?,我才懶得撐這個破科室!”
“喲,小齊你不想在這個科室啦,那你趕緊調(diào)走啊,我這個副主任也好轉(zhuǎn)正!”另一張辦公桌后,一個中年人笑瞇瞇地道。
齊宴成冷哼一聲道:“只有我還在一天,你這個南派火針出身的就別想謀權(quán)篡位,除了會耍幾手破針,你還懂個屁!”
“小齊,話別說得那么滿,我可聽說了,人家小蘇可了不得,在林源縣可是一鳴驚人,把路院長都震住了!”中年人表面笑呵呵,話卻帶著刀子。
“屁個一鳴驚人,鄉(xiāng)下小地方有點小偏方就敢叫大師,個個都是牛鬼蛇神,全都槍斃都不冤!”齊宴成一臉不屑地道,絲毫沒把剛剛?cè)肼毜奶K子恒放在眼里,簡直就是在指著鼻子罵了。
蘇子恒微微一皺眉頭,沒打算慣著這個優(yōu)越感十足的齊宴成,正準備反擊的時候,一名護士匆匆地跑了進來叫道:“齊主任,八號病房的家屬又在鬧了,路院長讓你帶人過去看看,現(xiàn)場會診一下!”
齊宴成的臉頓時變得更長了,八號病房的病人是整個醫(yī)院最頭疼的一個。
如果是普通病人也就罷了,偏偏是海凌市最知名的企業(yè)家袁志偉最寶貝的小兒子袁小紹。
這個病人自從入院以來,一直都昏迷不醒,什么毛病都檢查不出來,身體又一天不如一天,情況很不樂觀,估計很難撐過今年春節(jié)。
齊宴成不想把這個疑難雜癥砸在自己手上,幾次建議轉(zhuǎn)院去京城,結(jié)果差點被袁志偉的老婆撓得滿臉花,現(xiàn)在又鬧起來,只聽這消息,臉就有些疼。
齊宴成瞄了蘇子恒一眼,突然笑了,正好借著這個機會,給這個想炸刺的小年輕一個下馬威也好。
“小蘇,你跟我一起去看看,萬副主任,你去不去?”
“我就一個會擺弄針的小人物,就不去湊熱鬧了!”中年人樂呵呵地擺了擺手,給了蘇子恒一個你自求多福的眼神。
蘇子恒對疑難雜癥特別感興趣,也不介意齊宴成的語氣,跟著他一塊去八號病房。
八號病房門口已經(jīng)聚了一堆白大褂,年紀還都不小,病房里傳來一個女人尖利的叫罵聲,罵得要多難聽有多難聽,把這些醫(yī)生的祖宗十八代都給掘出來了。
路院長狼狽地從病房里走了出來,衣服都被撕出好幾條口子來,看到齊宴成帶著蘇子恒來了,眼睛一亮,趕緊走了過來。
齊宴成矜持地拽了拽身上的衣服,經(jīng)方派大弟子的派頭擺得足足的,就等著路院長開口相求,好讓新內(nèi)科科室在他的手上大放光彩。
“宴成來啦!”
“嗯!”齊宴成拖著長調(diào)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
然后路院長繞過他,一把拉住了蘇子恒道:“小蘇,你的能力醫(yī)術(shù)高,你來看看是怎么個情況!”
路院長說著,拉著蘇子恒便走,直接就把齊宴成給晾到了原地,一張大長臉瞬間就脹得通紅通紅的。
這個病人他不樂意接是一回事,被路玉聲無視又是一回事,重視一個鄉(xiāng)下來的小騙子,又是一回事,二者結(jié)合起來,分明就是在打自己的臉啊,這口氣讓他如何能咽得下。
路院長不由分說就把蘇子恒拽到了病房里頭。
八號病房屬于高級病房,八十多平方的套間,裝修絲毫不比五星級酒店差。
里間的病房上,躺著一個形銷骨立的年輕人,一個衣著考究,頭發(fā)也盤得一碎發(fā)都沒有的中年女子,叉著腰站在床邊,頗有一絲風韻猶存的味道,就是那薄薄的嘴唇,顯示出她刻薄的性格來。
路院長剛拉著蘇子恒進來,那女子的手指頭就點到了他的鼻子尖上,嘶聲喝道:“姓路的,我告訴你,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你這個院長也別當了,我特么扒了你的皮!”
“袁夫人,稍安勿躁,咱們先研究孩子的病情好不好,這位小蘇是我請來的高手,我親眼看著他將一位瀕死的患者,在三分鐘之內(nèi)就拉了回來!”
路院長說著,直接就把蘇子恒推到了前面。
蘇子恒看看他的態(tài)度,再看看躺在床上的年輕人,立刻就明白過來,怪不得路院長會把自己一個有前科的人拉到這三甲醫(yī)院來,敢情就是死馬當活馬醫(yī)?。?p> 這使得蘇子恒對路院長的知遇之恩一下子就淡了不少,幫他治一個病人,就算是還了這份人情,了斷這份因果了。
袁夫人掃了蘇子恒一眼,看著這個年輕得不像話的年輕人,一張臉拉得更長了,薄薄的嘴唇一撇,不屑地道:“老路,你是不是欺負我們不懂醫(yī)術(shù),隨便找個人來唬弄我?他這么年輕,毛長齊了沒有?真要是把我家寶貝給治壞了,我讓你們一起給他陪葬!”
蘇子恒被這個刻薄的女子說得心煩,隨手在形銷骨立的年輕人身上一拍,沉聲道:“只怕要陪葬的不是我們,而是你們?nèi)遥 ?p> “放屁,你特么的……”
袁夫人頓時就急了,叫罵著上前就要抓撓,這時,昏迷中的年輕人,突然長長地吸了口氣,還吧噠了幾下嘴,喃喃地道了一句渴!
袁夫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似的,趕緊又轉(zhuǎn)身撲上年輕人,捧著他的臉叫道:“兒子,寶貝,小紹,你醒了嗎?快醒啊,媽媽快要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