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家族跟著浩浩蕩蕩的歷史長河,狂奔兩個世紀(jì),除了留下傳說,還有愛情故事。
遲暄并不了解自己爺爺奶奶的故事,只知道這是一場完美的聯(lián)姻,夫妻恩愛,情投意合。
但是奶奶不幸染病,藥石無靈,于是就有了遲暄姑姑的說法,跟魔鬼合作,那是遲家第一次接觸那個神秘組織。
在遲暄爺爺?shù)墓P記上有他們的記錄,但是用詞總是模凌兩可,似乎在隱藏什么。
最終奶奶還是沒能戰(zhàn)勝病魔,爺爺也在心灰意冷中度過了萬年,那個神秘組織也就此消失。
遲暄的父親就沒有那么幸運了,遲暄的母親是一個沒落世家的小姐,因為是從小指腹為婚,所以遲暄的父親即使不喜歡也為了安慰自己的母親娶了她。
婚后,遲暄的父親按耐不住出軌了,母親離家出走了一段時間,所以之后就有了遲暄是私生子的傳言,其實遲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私生子。
因為他母親對他很客氣,沒錯,客氣,不是一種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母子之間的關(guān)系,而他的父親對他很嚴(yán)厲,小時候的遲暄一直覺得自己再怎么努力也達不到父親的要求,因為他總覺得父親在透過自己看別人。
兩代,四個人,留了很多筆記給遲暄,但是每個人都帶著秘密離開了。
三年前,遲家的亂起源于遲暄父親為了阻止一系列生化實驗而被炸死,遲暄也因為那位在監(jiān)獄中的大伯的迫害而無法主持大局,遲暄的母親無故服毒自殺,留下了不知是不是真的是她傳出來的遲暄是私生子的傳言。
其實,遲暄一直覺得自己母親帶著很大的秘密,但是又沒有證據(jù)和線索,因為她獨居了十幾年,即使是管家吳叔也不了解她。
如果還需要詳情,可能就得翻筆記了,蘇沁冉又退縮了,不知道為什么,她總是對那些泛黃的筆記心有抵觸。
現(xiàn)在她好奇的是,為什么遲暄的母親會給他定下這門奇怪的親事,真的不是報復(fù)自己的兒子嗎?
“冉冉,別糾結(jié)了,我也不懂。”遲暄躺在蘇沁冉腿上絕望的嘆息。
晚上,遲暄父親的舊友派人來說晚宴準(zhǔn)備好了,就在明天,蘇沁冉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銀先生,證據(jù)給他了,就看到時候他怎么應(yīng)對了。
“冉冉,為什么要把我摘出了?”遲暄低頭問在幫他系領(lǐng)帶的蘇沁冉。
“人家的家事,你摻和什么?”蘇沁冉一臉叫你瞞著我,還得我自己查的不滿。
遲暄見蘇沁冉有點生氣,將她抱起來與自己平視:“什么時候知道的?”
“師父查到的?!?p> 兩人說的就是銀先生是國王侄子的事,不過銀先生從小就被驅(qū)逐的這次大概不止是借遲暄的事針對艾婭,可能還想給自己報仇。
“冉冉,有的事我瞞著你是希望你不要過的那么復(fù)雜?!边t暄真誠地說,他知道這種生活的不正常之處,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妻子也卷進來。
蘇沁冉明白遲暄的好意,但是:“現(xiàn)在的很多事我總覺得與我有關(guān)與其被動不如主動?!?p> 遲暄對蘇沁冉伸出手:“走吧,我們?nèi)粫切┤?。?p> 晚宴現(xiàn)場,氣氛一度尷尬,因為在遲暄來之前,艾婭已經(jīng)說明自己是遲暄未婚妻的身份,但是,蘇沁冉戴著戒指明晃晃地出現(xiàn),讓所有人都驚了。
遲暄神情自然地與大家介紹蘇沁冉,然后就坐下等開飯,這不是他的主場。
當(dāng)然艾婭不會放過遲暄,立刻起身指責(zé)遲暄背信棄義,但是被遲暄輕描淡寫一句:“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苯o懟了。
艾婭暫時坐下,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只不過她還沒來得及放蛇咬蘇沁冉,就有人在背后放了冷槍,一個賓客倒地,現(xiàn)場就亂了。
很快,接二連三有人以與神經(jīng)毒素相似的癥狀倒地,但是卻沒有死亡。
一眾人驚慌失措,但是沒想到從門口進來一個孩子。
那個孩子用沙啞如老者的聲音說:“想要活命,交出蘇沁冉?!?p> 遲暄原本毫無波瀾的臉?biāo)查g變得兇殘,他本以為只是艾婭聯(lián)合這些人出一場鬧劇逼他就范,目標(biāo)為什么是蘇沁冉。
銀先生本想帶人來處理了,但是走到長廊的拐角,發(fā)現(xiàn),遲暄的狙擊手全部就位,不是說不管這件事的嗎?
蘇沁冉也呆住了,因為這個孩子,就是遲暄姑姑視如性命的小寶,原來她對于這個孩子那種眼神的判斷是對的。
銀先生決定孤身前往,推開門,用輕松的語氣問:“這是怎么了,有什么矛盾不能坐下來說嗎?何必如此沖動?”
一邊說,他一邊觀察艾婭的神情,明顯這個女人發(fā)現(xiàn)事情脫離她的掌控了,這兩天,銀先生攻擊王室財政,已經(jīng)讓她焦頭爛額,本來就計劃讓她一次性發(fā)作來抓人的,但現(xiàn)在,遲暄這又是怎么了?
小孩見沒人搭理自己,說:“你們自己想清楚,不交出蘇沁冉,你們一個也別想活?!?p> 但是對方?jīng)]想到被放在風(fēng)口浪尖的蘇沁冉反應(yīng)迅速:“我問你,你抓我做什么呢?想殺我?”
“這關(guān)你什么是?”小孩憤怒道,又有人倒下,國王想開口勸遲暄,但始終不敢。
“那好,不關(guān)我的事,那我能再問問,我出門在外那么多天,你們?yōu)槭裁床粍邮??”蘇沁冉覺得委屈,抓人都不給理由的嗎?也太不敬業(yè)了吧?
“呵,這個姓遲的護著你,還有人臨門一腳,卻威脅我們不準(zhǔn)動你,要不是那個變態(tài)死了,現(xiàn)在我還要看著你過得那么好!”小孩毫不掩飾地表達對蘇沁冉的恨意,讓她懵。
蘇沁冉雖然一直招人恨,但是也沒見過一個孩子這個架勢:“等一下,你說的那個是要找自己姐姐的那個人嗎?”
“除了他還有誰?不就是一個贗品嗎?有什么好下不去手的!放著白撿的錢不要,愚蠢。”
說到贗品兩個字,遲暄的憤怒值又被拉高了,但還是要保持禮貌:“小朋友,能冒昧地問一問對方開價多少嗎?”
“什么小朋友,我比你們都大!”
這句話一出,真是熟悉的場景,蘇沁冉覺得另一個自己的背后是一個巨大的陰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