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電話給小右,我說:你到底跟張局什么關(guān)系?小右在那頭一愣,說:不是說了嘛,是我干爹,怎么了?我說:好吧,我想請他吃個飯。
在老地方和小右等張局的間隙,我們抓緊時間談了談風(fēng)花雪月。因為上次的生日之吻,使我們的風(fēng)花雪月離實質(zhì)性更進(jìn)了一步。可是小右的不卑不亢,不急不燥,不冷不熱,又讓我覺得有一層無形的東西擋在面前,根本無法突破。好在離而立之年還有幾年時間,夠我們談風(fēng)花雪月的了。
終于張局如期而至,小右站起來叫了一聲:干爹,來了。張局很親熱,說:女兒叫我,我能不來嗎?我也站起來說:張局,來了?但是張局沒理我,直接坐到小右旁邊,小右將頭靠在他的胸脯上,說:我最愛干爹了。張局看著我說:以后千萬別對她好!不是,千萬別對她不好!我說:一定對她好,放心吧……干爹!艱難地吐出這個稱謂,感覺自己娘的要死。趕緊開了瓶女兒紅酒,張局以手?jǐn)r著,說:別給我倒酒哦,誰倒我跟誰急!我說:多少也喝點,陪陪您干女兒?。≌f完給小右使了個眼色,小右會意,親自抄起酒瓶,說:干爹,女兒給你倒一點點。張局眉開眼笑,說:好好,一點點,一點點。小右咚咚咚地把張局的酒杯給倒?jié)M了。張局吃驚地說:這,這也太多了吧。小右兀自笑個不停。我說:干爹,12度的酒,沒事。又不是上次你在明智那里喝白的。張局說:哦,是啊,就上次喝的我差點胃出血。對了,你認(rèn)識明智?我嗯了一聲。張局說:這家伙路頭粗的不行,連管企業(yè)的林副都認(rèn)識。我呆了呆,說:聽說都是他爸的學(xué)生。張局說:是啊,你說厲害不?我說:不厲害,如果是他的學(xué)生就厲害了!張局哈哈大笑起來。從閑聊中我大致明白了明智這家伙的背景確實無人匹敵。
張局坐了不到半小時,接了幾個電話。嗯嗯啊啊說了會兒,就決定離開。離開時,自然又和小右摟摟抱抱,卿卿我我了好一會兒。
張局一走,我醋意十足地說:好親熱啊剛剛!小右只管捂著嘴笑。這時,我的手機(jī)也響起來,低頭一看,是老北。老北說:魚啊,在哪里。我說:老地方,你來嗎?老北說:你和小右在嗎?我嗯了一下。老北說:好,那我過來。
老北來得很快,感覺是剛放下電話就到了。而且來得不止一個,還帶來個美貌女子。這小夏。魚啊,小右。老北簡潔介紹了一番。你好,你好,你好。我們互相說道。
是不是鐵蛋的表妹?我問小夏。小夏驚奇道:你怎么知道?我說:我猜的。小夏嘟了嘟嘴,說:我不信。
說話間,我們紛紛落座。我豪氣萬丈地叫道:老板,再炒幾個菜,再來幾瓶酒!只聽里面干干脆脆回了一句:好嘞!
這是多年以來老北最開心的一次聚餐。而離下一次聚餐僅僅相隔了一個禮拜。那晚也是這樣開頭:魚啊,在哪里?我說:在家里。老北說:你一個人嗎?我說:對。然后他說:那我過來,給我準(zhǔn)備一件啤酒。我說:你有病吧,把我家當(dāng)老地方了。老北帶著哭腔說:我失戀了,你他媽還不讓我喝酒!我好言相勸,他飛一般過來。把我家搞得酒氣沖天,亂作一團(tuán)。